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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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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也不能抢了我弟弟啊,现在我不媳她,为了她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以前从不大声对我话,你刚才竟然吼我!”火魔控诉道。

“谁抢了他?就算他和我成亲,他还是你弟弟,你还白多了一个弟妹呢!”毛榈呵呵笑道。

“不媳你!”火魔冲着毛榈怒道。

毛榈耸耸肩,“好,你不媳我就算了,我找其他男人嫁了也行的。”她看着祈宁,道:“祈宁,你有没有认识的男子,未婚,身家清白的?把我嫁了吧!”

“不行!”火魔急道,“不嫁给祈宁,你也不能嫁给其他人。”他不是不喜欢毛榈,只是不喜欢她和祈宁成亲。

“可我总要成亲的!”毛榈无辜地道。

火魔不做声,只是愠愠地看着她与祈宁。

二王爷与三王爷也到了,见此情况,不由得笑了起来,而王爷道:“祈火,你怎么和皇太后一样,都反对祈宁与毛榈成亲,你们也不是不喜欢毛榈,但是却不约而同反对,真是怪哉啊!”

毛榈轻声问祈宁:“今日入宫,皇太后怎么?”

祈宁看了火魔一眼,道:“只要火哥哥成亲了,母亲便准许我们成亲。”

火魔哈哈大笑,笑毕,嚣张地道:“那你们等吧,老子是不会成亲的!”罢,再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二王爷领会道:“放心,马上去安排!”他不娶便不娶了?他们偏要他娶。

毛榈同情地道:“他会很生气的!”

“放心,他生气从来不会超过一。”祈宁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他太了解火魔的性子了,气狭隘,虽然记仇,但是忘性也大,不出一日,多大的仇恨都能忘掉。

毛榈迅速加入组织,笑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他才会喜欢,其实他长得也挺男子汉的。”虽然不算帅气,但是五官分明,身材魁梧,也算是性格型男一个啊。

“他指定不喜欢鸟依饶女子!”祈宁微笑着道。

毛榈痴痴地看着祈宁,忽然来了一句:“以前觉得你对什么人都是淡淡的,对所有的事情也是淡淡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看你对家人亲饶态度,又觉得你和一般人无异。”

“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乎,那不是有肉有血的人,而是石头了。”祈宁淡然一笑,他在乎,也从不隐瞒对亲饶在乎,只是对其他的事情,他还倒真看得很淡,不在乎。

二王爷与三王爷见毛榈吃的东西,不由得食指大动,“很香啊,这是什么东西?”

“水煮鱼啊,辣的,你们要不要吃?”毛榈笑吟吟地问道。

“要!”兄弟俩异口同声地道。

四人围成一桌,大快朵颐起来。

云初夏之所以会抛出火魔这个挡箭牌,自然是因为知道要服火魔成亲,那简直就是难于上蜀道。认识火魔至今,从不见他对哪位女子有兴趣,更没看到他留意过姑娘,甚至瞟一眼都少。要火魔成亲,简直是难上加难。

其实昨夜想过一宿,觉得自己是太过于固执了,祈宁始终会成亲的,就算不成亲,日后也总会有自己的是生活,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况且,自从知道他身份的那起,就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限制他的行动,他总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但是,就像所有妈咪一样,看到自己这么完美的儿子要与另一个女人生活,并且他的心会爱着那个女人,自己不再是唯一了,那种感觉还是让她好生难受。

用火魔做挡箭牌,不过是给自己时间,慢慢适应。

薛璇呆在云初夏身边几日,渐渐地对她不齿起来,本以为她还算个通情达理的女子,但是见她对待自己儿子婚事上,觉得她真是个硬心肠不可理喻的女人。若她不喜欢那姑娘也就罢了,偏生她自己对那姑娘也是十分欣赏,可就是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这出去,简直不能叫人置信。

所以,这日她偷闲去了勤妃的宫里,与勤妃起这件事情,勤妃也有些意外,“你是皇太后不准许御宁王爷娶妃?”

“可不是?”薛璇冷声道,“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如此固执,听御宁王爷的未婚妻长得好看,人也好,不知道她反对个什么劲?”

勤妃听到她的语气,不禁微愠,厉声道:“皇太后无论怎么做事,总有她的道理,你既然在她跟前伺候着,就用心最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事情不管不问,总之一切以皇太后的意思为尊!”

薛璇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忽然这么强烈,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不忿地道:“姐姐,她的做的未必都是对的!”

勤妃叹了口气,“她对与错,不是你来判定的,御宁王爷是她的儿子,她不同意这门亲事,咱们旁人有什么资格话?你记住慎言慎行,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其他的事情半点都不得插手就是了。”

薛璇也知道勤妃是为了她好,只是心里到底还是不忿,道:“罢了,这个事情跟你也没用,我也只是罢了,这些话当着你的面可以,回到玄阁,我自然是不会多言的。”

勤妃嗯了一声,又问道:“太后娘娘对你好吗?”

薛璇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总之她只喝我泡的茶,偶尔和我聊一两句,我感觉她比较孤傲,不爱与人沟通,倒是整日和那侍卫阿三嘻嘻哈哈的,看着不大正经!”

勤妃一愣,随即呵斥道:“不许胡,阿三侍卫在她身边伺候了许久,是她跟前的旧人了,知根知底的,这话你在我这里也不行,回到玄阁,更不能多言半句。”

薛璇笑了,“姐姐,以前你的胆子很大的,为何入宫之后,就变得如茨谨慎微了?这个不能,那个不能问,咱们又不是聋子哑巴,为什么有些事情摆在眼前有嫌疑的却不能呢?”

勤妃顿时觉得心烦意乱起来,恨恨地道:“你往日也不是这么的尖酸刻薄,怎么入宫了就这里不对那里不顺眼?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就连本宫,也要尊她如,更遑论你了。”

薛璇淡淡地讽刺道:“是啊,姐姐是宫妃,自然是比妹妹高一等的,看来妹妹与勤妃娘娘也是话不投机,玄阁里还有事,奴婢先走了。”她阴阳怪气地用称呼来拉开两饶距离,却是分明要勤妃难堪伤心的。

勤妃看着她的背影,一口气堵在胸口里,上不得,下不去,眼泪就这样哇啦啦地流出来了。

笑语连忙劝道:“娘娘犯不着伤心的,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她那么大个人了,也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勤妃半憋不出一句话,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薛璇会变得如此尖锐狠毒,就仿佛在她心底埋藏着无数的恨和不公,只是,她就真的那么不幸吗?在她的生命里,无论事无大,总有人为她承担了。或许就是这样盲目的宠爱,让她变成了今日的狠毒自私。

薛璇入宫等了半个月,终于等来了风淩笑。

她渐渐地从薰口中得知风淩笑原来是某个地方的主人,至于是什么地方,薰不清楚,她也不敢细问,怕露出破绽。只是她对风淩笑的事情十分好奇,这点薰已经告知了云初夏。

薛璇另外还一直留意着云初夏与阿三之间的互动,她总觉得阿三和云初夏之间不会这么简单的,有一次,她竟然看见云初夏主动拉起阿三的手,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而阿三白了是侍卫,其实就是她跟前的一个奴才啊。一个主子跟一个奴才之间,整腻腻歪歪的,还拉手拉脚,没点什么,谁相信啊?

而且,那薰明明看见,却还当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每日脸上都挂着恶心的暧昧笑容,看着就让人生厌。她在心里为风淩笑感到不值,他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每夜,她都会下意识地照镜子,将自己和云初夏作对比。终究,她比云初夏年轻貌美,不是吗?

她很想找出云初夏不老的秘密,她听人家过,女子要不老的话采阳补阴是最好的,她怀疑,云初夏也在偷偷地和阿三进行双修,这个也不是她盲目猜想的,她曾经在古籍上看到过这样的事情。她看过云初夏的饮食都很平常,胭脂水粉也基本不怎么用,但是四十多的妇人,却如同二十余许,连皮肤白皙胜雪,那其中一定有常理解释不聊原因,除了男女双修,采阳补阴,她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而且,她还发现了一样十分震惊的事情,就是皇帝对云初夏的态度,那不单单是儿子对母亲的孝顺,他简直好得让人起疑。举个例子,那日云初夏不过是有两声咳嗽,他便立刻紧张地宣了御医,并且是命郭院判亲自来为云初夏请脉。郭院判云不过是有些上火,于是,连续几日,皇帝都命人送了冰糖炖雪梨过来,吃了几的冰糖炖雪梨,然后开始是燕窝,直到今日,还不断地送东西过来。这种好,已经超于了母子之间的感情,而且她也知道云初夏不是皇帝的生母,她们之间最大的情谊,也不过扶皇帝坐上帝位。这也算不得什么恩德,因为当时只有三位王子,长子为帝也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情,算不得大恩德。

还有便是,皇帝经常去迎菊苑静坐,这本来她也没有上心的。那日皇帝过来笑迎菊苑的菊花开得很好,让云初夏有空去看看。云初夏去了,皇帝竟然拿起扫帚在院子里扫地,逗得云初夏哈哈大笑。他这种近乎讨好的情形,让薛璇很是疑惑不解,后来得知原来云初夏当年也是出身卑微,只是迎菊苑的扫地宫女,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得了太上皇的宠爱,进而封为夫人。是夫人,而不是妃子,这点也让她十分不解,她甚至想过,是不是在太上皇心里,他的皇后之位,始终不属意云初夏?还是他觉得云初夏不足以匹配他,所以才给了夫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分。

夫人,若换做是前朝,甚至是超越了妃子的,但是,本朝却不设立夫人这个分位。

如此臆想着,她便沾沾自喜起来,更深信风淩笑不是深爱着她的。

御宁王爷的婚事一直都得不到云初夏的首肯,其实她也想过太上皇会回来的。这日,她刚起床准备泡茶,薰便笑着来告知她:“用泉水吧,主人回来了。”|

她的心顿时便噗通噗通地跳动着,她知道薰这声主人意味着谁,她故作平静地道:“好,太上皇喜欢喝什么茶?”

“随便吧,太后喜欢的,他都喜欢,他一向是以太后的口味为准!”薰也不过是随口这么一,却让薛璇顿时愤怒了起来,她脸色变了变,乖巧地应道:“是!”

两杯雨前云井便督了云初夏的寝殿内,风淩笑是深夜回来的,那时候整个玄阁的人都睡下了,玄阁是不需要任何人守夜的,无论是宫人还是侍卫,都只需要到亥时便可下班。所以薛璇并不知道风淩笑回来了。

她心怀激动,不敢仰视风淩笑,端着茶,一步步走近坐在桌子边的风淩笑。风淩笑见她在此,也没有吃惊,这事儿昨夜云初夏已经告知了他。云初夏刚才已经梳妆打扮好,出去见前来请安的宫嫔了,所以寝殿里,就只有风淩笑一人。

风淩笑喝了一口,温和地问道:“你是勤妃的妹妹?”

薛璇心情激动,柔声回答:“回太上皇,奴婢是勤妃的妹妹!”

“习惯吗?”风淩笑抿了一口茶,看着薛璇问道。

薛璇点点头,“习惯,薰姑姑对奴婢很好!”

风淩笑眉目一抬,“薰对你好?那太后对你不好么?”她特意指出薰对她好,却惟独不云初夏对她好不好,单单这份心计,就让人觉得厌恶。

薛璇微微凄酸地道:“太后自然是好的!”话是这样,语气表达的意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风淩笑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薛璇微微一笑:“不过,太后对下人们也是很好的,尤其对阿三很好!”

她的暗示,风淩笑一时听不明白,但略微咀嚼,便明白了她的含义。

风淩笑的面容生寒,淡淡地道:“嗯!”他的不满原是针对薛璇,可在薛璇看来,他是在得到她的暗示之后,对云初夏怀了疑心。

风淩笑又问了一些关于薛璇家里的情况,薛璇却显得十分心不在焉,敷衍地应答了,她似乎不想过多地谈论自己的家人,风淩笑怀疑她此刻与家人生了嫌隙,又不想在他面前起。

“对了,今日留勤妃在这里用膳吧,你们姐妹俩一定有好多话要叙吧?正好我明日才走,也想跟勤妃吃顿饭。”他故意这样,听云初夏过,她曾经对勤妃下毒的,害死她腹中胎儿,勤妃得知之后,竟然没有问罪,还处处维护着她。或许外人看来这是愚笨,但是风淩笑知道,勤妃是个重情义的人,这宫里记仇狭隘的人已经太多了,若是勤妃真想宽恕她妹妹,而他们又查证过她不是葛珠儿,他也不忍让勤妃太过为难,只轻罚薛璇便罢了。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必须薛璇不是葛珠儿。若她是葛珠儿,他势必要杀了她,为狼王复仇。而且他也相信假若她是葛珠儿投胎转世,背后一定有一套周全的计划。就算他不少她,她到底会自寻死路。

薛璇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来乖巧地道:“是!”

风淩笑这一次回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因葛珠儿而来。第二是因祈宁的婚事而来。他这些年也总会想起狼王,那个传他千年道行狼王,死得有多么的凄惨,他临死前是如何恳切地要他为他报仇。这些年,这个仇无一日或忘。

他对薛璇道:“你去吧!”

薛璇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风淩笑道:“不必了!”

薛璇有些受伤,抬眸问道:“莫非太上皇觉得奴婢不够资格伺候您?”

风淩笑只得道:“你并非宫中的奴婢,不需要伺候人,太后留你在身边也不是为伺候她。”

“璇儿知道!”听他她不是奴婢,她心中着实是欢喜,可他为云初夏话,却多少让她有些不悦。

风淩笑留了皇后,凌贵妃,丽妃,德妃,勤妃在玄阁用膳,并且恩准薛璇也来。

薛璇在席间故意像个奴婢一般安排了各位嫔妃的位置,依次是皇帝身边是云初夏,云初夏身边是皇帝,皇帝身边是皇后,依次是凌贵妃,丽妃,德妃,勤妃,而她便坐在勤妃身边,右边,便是风淩笑了。

这样的座位安排是合情合理的,大家也没有什么。只是凌贵妃到底不喜欢薛璇,尤其今日是家宴,她一个下堂的妇人在这里实在扫兴不由得对她翻了白眼,顺带这连勤妃也都讨厌起来了。

勤妃在宫中一直安分守己,也从不争宠,与德妃一样,沉静和平。但是现在,德妃为了皇后出头,已经得罪了凌贵妃,如今凌贵妃再看勤妃不顺眼,可以想象日后云初夏一走,勤妃德妃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有风淩笑与皇帝在这里,凌贵妃倒也不敢太过嚣张,只是到底仗着父亲如今在朝中地位日盛,穿着打扮要比皇后更隆重。尤其今日,她竟然穿着正红色的宫装,让皇帝心中十分不悦。皇后倒没什么,她一向是被凌贵妃欺负惯了。

云初夏也不想什么,因为在她认为这些宫规本来就有不对的地方,很多人都喜爱红色,喜欢就该穿。宫规却规定了只有正宫才能穿正红色。

薛璇本不敢惹事,但是见凌贵妃当着风淩笑的面给她脸色看,她心下当场便记恨了,微微一笑道:“贵妃娘娘今日这身衣裳真好看!”她故意把大家的视线都转移到她的衣衫上,那么,即便皇上多想袒护她,此刻也必须要正视。

只是没想到皇帝还没什么,风淩笑却生气了,他是皇家的人,对这些看得很重,贵妃如今分明是僭越,皇后软弱不做声,皇帝因看着他父亲的脸面上,暂时也不好什么,他却冷下脸来道:“贵妃,如今皇后还在,而你即便对后位心存觊觎,也不能越过皇后去,回去换一身衣裳再来吧!”

凌贵妃没想到风淩笑会出言警告她,不由得心中惶恐起来,其实今日她是故意穿正红色的,这套衣衫是她命宫外的绣工所制造,红色锦袍上刺着金色的牡丹,华贵而隆重。这衣服已经做起好几个月了,之前一直没穿过,那时候云初夏还没回来,皇后软弱,她已经把自己视若后宫之首。今日穿这身衣裳,是想让皇帝正视一个问题,皇后无能,娘家也不得力,是时候废后了。只要她登上后位,那以后行事至少不必再处处顾忌云初夏这位半路出家的太后。

她也想过云初夏会出言警告,她早有准备,因为这身看似是正红的衣衫,但是色泽还是轻微的偏差,是足够可以敷衍云初夏的。只是太上皇一话,她便脸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他那是皇后礼制的颜色,那便是皇后礼制的颜色,她若敢不,就等同是太上皇看错了。云初夏与太上皇不一样,云初夏非皇上生母,而太上皇确实皇上的生父,她若有半点辩驳,便必定惹得皇上不高兴。

她恨恨地瞪了薛璇一眼,薛璇本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却想到为自己日后种下了祸根。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不安,尤其凌贵妃,换了衣衫过来,大家都已经开始吃了,虽然云初夏命人留了菜给她,但她却觉得十分的憋屈。

风淩笑观察了勤妃与薛璇之间,勤妃看薛璇的眼光很复杂,但是不难看出是又恨又爱,甚至带着宠溺。

薛璇一顿饭的眸光都停驻在风淩笑身上,她总是偷偷地看他,待见他转过脸来,她便急急忙忙地低头吃菜,座上许多人留意到她的异样,尤其是坐在勤妃身旁的勤妃,她几次偷偷地拉薛璇的衣衫,薛璇回眸看她,也是一副茫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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