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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魔怒了,眸子里全是盛怒的火光,一张嘴,一条火焰喷了出去,直往毛榈冲过去。
祈宁伸手一扬,火魔嘴里的火便顿时熄灭,一缕黑烟从火魔嘴里喷出,污黑了他的嘴唇。
火魔怒道:“祈宁,你敢?”
祈宁笑着搂住他的肩膀,道:“火哥哥,明日开始,二哥和三哥会轮流为你介绍媳妇,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母亲你一直都是最顺得人意的。”
火魔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她真这么过?”
“真的,她你善解人意,虽然外表疏狂,但是内心却十分温柔的。”祈宁笃定地道。
火魔骄傲地道:“她才知道?这些年不是老子在她身边,她早饿死了许久了。”那神气模样,仿佛云初夏这些年活下来是全靠他的。
祈宁与毛榈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薛璇那日得罪了凌贵妃,她没有太在意,她到底是皇太后身边的人,凌贵妃就算再嚣张,也不能越过皇太后去了。所以,这日凌贵妃来请安,她也没有放在心上,站在云初夏身边,目空一牵
云初夏与一众嫔妃叙话之后,凌贵妃柔笑着对云初夏道:“太后娘娘,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太后娘娘恩准了!”
云初夏微微愕然,这凌贵妃往日来请安,鲜少单独跟她话,都是跟着嫔妃们来,又跟着嫔妃们走,很少话,除非是恶意挑衅皇后的时候。所以,她微微一笑道:“!”
凌贵妃眸光流转,定在了薛璇身上,用叹息的口吻道:“臣妾宫中那一群笨人,泡茶都不合皇上心意,兴许是皇上来太后娘娘这边喝薛姑娘冲泡的茶,嘴刁了,总是挑剔,所以,恳请娘娘应允让薛姑娘到臣妾宫中,教导臣妾宫中的人。那皇上以后来臣妾宫中,也总算能冲一杯合意的茶给他享用了!”
云初夏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薛璇这个时候去她宫里,不被她虐待死才怪。她微微一笑,婉言拒绝:“皇帝想喝茶,可以来本宫这里,至于你那边,相信也不止只用茶来招呼他。”
凌贵妃面子有些下不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让她身边的人去她宫内教导一下,这是多么平常的事情,她为何竟会不答应?
让云初夏和凌贵妃意外的是薛璇竟然自己答应了,她站出来道:“娘娘,奴婢愿意去!”
云初夏面容严肃起来:“薛璇,本宫不许,便是不许!”不管凌贵妃会否对薛璇不利,她都不想薛璇在凌贵妃宫中恢复真身,那样一来,凌贵妃必死无疑。凌贵妃一死,势必她家族背后的人都会士气一沉,直接影响到军需的给予,这对战事而言,是十分不利的。
薛璇却偏要斗气一般对云初夏道:“娘娘,贵妃娘娘是为了皇上着想,而对奴婢来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还望太后娘娘恩准。”
云初夏眉目一拧,正想发火,风淩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意态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眯眼看着薛璇,薛璇心中忽然噗通噗通地跳起来,眸光不敢直视,只低着头双手僵硬地拉着手绢。
云初夏低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风淩笑轻声道:“你不在,也睡不着了。事情很棘手?”
云初夏摇摇头,“不算!”
“让她去吧,该来的迟早要来,至于凌贵妃,我会保她一命!”风淩笑道。
云初夏嗯了一声,然后抬眸对薛璇道:“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去吧,贵妃,可要命你宫中的人好好学,并且不可怠慢了本宫身边的人啊!”她其实是警告贵妃不要轻举妄动,但是相信凌贵妃也未必听得进去。
贵妃大喜过望,连忙道:“是,臣妾遵命!”
薛璇仓促地抬头看了风淩笑一眼,见他也一脸深思地看着她,心中不由得慌乱了起来,他若不是喜欢自己,为何总是用这种眼光看自己?薛璇心中更加的妒恨云初夏,无德无貌,竟能陪在他身边。
薛璇也知道此去一定有风险,但是她也不相信凌贵妃敢太过放肆,她到底是太后宫中的人,就算为难她,也不过是言语上的,她可有受得了。但是,她要做的便不是这么简单了,她用手攥进一包药粉,心里的恨意和痛快不断地滋生蔓延。
勤妃由始至终都没有过话,面上也没半点表情,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是视若无睹,唯独颤抖的手显示出她此刻的心情,她不是不担心,不是不害怕,是她知道一切都是薛璇咎由自取。太后已经连番阻止,她还是要去,是自视过高还是不知道死活抑或是另有所图,这要她自己才知道了。
风淩笑与初夏交换了一个眼神,各怀心事。
凌贵妃领着薛璇回宫,这一路上,她都没有话,坐在肩舆上,目视前方,高高在上。她甚至没有看薛璇一眼,她痛恨薛璇,是因为她一个下堂妇的身份来到云初夏身边,地位本来就低人一等,可她偏生一副让志的样子,那日若不是薛璇,她也不至于被人责骂,而且是被太上皇责骂,连云初夏都不做声,什么时候便轮到她话了?
回到宫中,凌贵妃找来这几个宫人,傲慢地对薛璇道:“她们几个便是跟你学茶道的宫人,你好生教导,本宫自有奖赏。”
薛璇谨慎地道:“是!”
凌贵妃对那为首的宫女打了个眼色,为首的宫女微微颌首,凌贵妃坐在贵妃榻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薛璇倒也不在意,命人去烧水,然后取来多种茶叶,一种种地介绍了茶叶的品种以及冲泡的温度,她得十分详细,凌贵妃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只管教她们怎么冲便是!”
她罢,便有一名侍女提着水壶走出来,她本来是稳妥地走,但是走到一名年纪稍大的宫女身边的时候,那宫女忽然伸出腿绊了她一下,她惊呼一声,便向前扑去,一壶滚烫的开水,全部都泼在了她前面的薛璇身上,薛璇顿时便惨叫起来,连忙用手拧起湿透的衣裳,在原地团团转着。凌贵妃怒叫一声,上前被给了那宫女一个耳光,“你眼睛瞎了?还不赶紧给陈夫人端盘冷水来?”
像是早就准备好一般,一名宫人端着一盘冷水走进来,照着薛璇兜头兜脑地淋下去,薛璇又痛又冷,当下牙关便打颤起来,她岂会不知道这是凌贵妃的意思?她本以为她只会在言辞上刁难她几句,却没想到竟敢动手。
这么一来,她随身携带的药粉便不能再下了,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中毒之人,会在半个月后才病发,病发的时候是忽然心脏停顿,仿若暗病突发那样,绝对不会引人起疑。但是,她还没有机会下毒,便已经被凌贵妃的人先下手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错过这个好机会,新仇旧恨,她要一次清算。
所以,她强忍住强大的痛楚,微微一笑道:“没事,她也是不心的。再来一壶热水,皇上最爱喝冻顶乌云,每次去玄阁,他都必定要喝这个,并且一次比一次上瘾,甚至他自己每不喝过这个茶,心里总不舒坦的!”她知道只有这样,凌贵妃才会真正给她机会让她泡茶,也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
凌贵妃果然脸色和缓了些,只是语气依旧傲慢,“既然如此,那就先教了再去上药吧!”
薛璇咬咬牙,阴翳地道:“奴婢遵命!”
她指甲里的药粉悄然地滑下茶汤中,薛璇衣袖宽大,一旁站立的几个宫人虽然在看着,但是谁都没有留意到她的这个动作,冲泡好的茶自然是要给凌贵妃喝,凌贵妃端过来,慢慢地抿了一口,蹙眉道:“这果真是皇上爱喝的?”|
“确实!”薛璇恭顺地回答。
凌贵妃又慢慢地细饮了一口,才微微松开眉头道:“嗯,第一口感觉普通,再品尝一口,便觉得茶香清雅,香气满嘴了。”
薛璇嘴角绽开一抹冷笑的弧度,道:“能让皇上如此喜爱,这茶又怎么会简单?”
凌贵妃赞赏地道:“好,没想到你这么用心教导本宫的人,祥子,看赏!”
薛璇整个人松了下来,便觉得身上的烫伤发出钻心的疼,她虚弱地道:“不必了,贵妃娘娘,奴婢告退!”
凌贵妃微微一笑:“走这么急干什么啊?接着教啊!”
薛璇微微一愣,“奴婢不是教了么?”
“你懂的绝对不止这么多,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教给她们吧,也好让皇上以后多来本宫这边。”凌贵妃慵懒地依靠在贵妃榻上,眸光犀利地看了薛璇一眼,淡淡地道,似乎已经把她身上的烫伤给忘记了。
薛璇愣了一下,道:“奴婢想先行回去疗伤。”
“疗伤?哦,本宫差点忘记了你身上有烫伤,这样吧,本宫这里有上好的烫伤膏,本宫立刻命人给你涂抹。”她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太监祥子道:“去,把勇南王送给本宫的烫伤膏取来,旁人本宫信不过,你一向最细心,就由你帮她上药吧!”
祥子阴阴一笑:“是!”
薛璇顿时白了一张脸,连忙道:“谢贵妃娘娘的好意,奴婢回去玄阁再疗伤便是了。”
凌贵妃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那可不行,你是在本宫这里受赡,本宫理当为你医治,否则传到太后娘娘耳中,太后娘娘即便宅心仁厚,不责怪本宫,本宫也愧对太后娘娘啊!”
“不必......”
薛璇话还没完,凌贵妃便厉声道:“怎么了?本宫的话你们听不懂吗?立刻娶烫伤膏来。”
即刻便有宫女应声去了,薛璇惊慌地看着她,摆摆手:“贵妃娘娘,奴婢走了!”罢,便要往外走,她心肠虽然歹毒,但是却没料到凌贵妃敢这样对她,再怎么也是太后的人。
其实她哪里知道,云初夏当日一回宫,便夺了凌贵妃的权,凌贵妃对云初夏也怀着怨恨,只是不能报复于她,正好薛璇自己撞枪口上了,她哪里会放过?
几名宫人仆妇上前拉住薛璇,往屏风后面架去,凌贵妃哈哈大笑,“祥子,你亲自给陈夫人上药。哎呦,你瞧本宫这记性,都忘记了她被人休掉,早不是陈夫人了,只是,该怎么称呼你才好呢?薛姑娘?你也早不是姑娘家了,真让人为难啊。”
薛璇听着她讽刺的话,心里难受得要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此时即便呼叫,也不会有人来帮她,她咬住牙,盯住祥子,怒道:“你敢?”
祥子因得凌贵妃宠爱,已经赐了对食的宫女,是个无根的好色之徒,薛璇又长得如此漂亮,这分明是好差事啊。
凌贵妃走进来,冷哼一声:“你们姐妹那点心思,当真以为本宫看不明白?本宫先弄死你,再去对付你姐姐。你这般的姿色,一旦让你入宫迷惑皇上,这后宫岂不是乱成一团?本宫不是云初夏那老妖怪,不会轻易被你欺骗。怎么?哭了?你觉得委屈?你若是会觉得委屈,当日在玄阁的午宴上,就不该多事地挑本宫的刺,你什么身份?竟敢跟本宫作对?你以为你是太后宫里的人,本宫便动不得你了么?告诉你,连皇上都要顾及本宫娘家几分,你一个弃妇,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呸,你才是个弃妇,你以为皇上真的喜欢你?你自己也了,皇上是为了稳住你父亲,才会宠幸你,你这般歹毒的妇人,你以为皇上真的会喜欢你?”薛璇冲着凌贵妃怒吼道。
凌贵妃气急,对身边的宫女道:“去,给本宫取盐过来,她的伤势太重,本宫要换药!”
不一会儿,宫女取了一罐盐过来,凌贵妃对祥子道:“撒上去!”
祥子遵命,取过一把盐,便涂抹在薛璇的伤口上,薛璇痛叫一声,全身的血液往头顶上涌去,这种疼痛让她的四肢百骸都颤抖着,一股热气渐渐地从丹田升起,她猛地抬头,眸子里竟发出妖异的光。
祥子一愣,正想后退,却被薛璇掐住脖子,再一脚踢在胯下,当下疼得昏过去了。
凌贵妃惊愕地看着她,怒道:“反了你?”
薛璇把衣衫拉好,身上的烫伤慢慢地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嘴角绽开一抹邪魅的笑,一把揪住凌贵妃的头发,便用力往后拖去,凌贵妃嚎叫着,一旁的宫人连忙上前帮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薛璇的指甲轻轻地滑过凌贵妃的脸庞,那如花似玉般的脸蛋当下便多了一道血痕,触目惊心,让宫人们吓得魂飞魄散。
薛璇拍打着凌贵妃的脸,语气阴柔地道:“方才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一副吓破胆的样子了?”
凌贵妃哪里还有之前的气势?只觉得脸颊生痛,她知道一定脸庞都损伤了,毁容二字让她心都灰了半截,为怕薛璇再在她脸上划口子,她立刻噤声,不敢再叫唤。
一众宫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上前阻止,却又被那股力量弹开,弹了几次,便没有人敢上前了。
侍卫冲了进来,见此情况,立刻拔剑指着薛璇,怒道:“放开贵妃娘娘!”
薛璇冷冷一笑,伸出一只手,那侍卫的剑便嗖一声飞到她手中,她意态恣狂地道:“你们敢上前一步,我便立刻剁了她的脑袋!”
凌贵妃只觉得剑身寒冷,触及脖子的时候感到一阵阵的寒意直往心里渗,她双腿发软,连连求饶:“你放了我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要害我?”
“贵妃记性真不好,你我怎么会无冤无仇了?方才你用开水烫我,用盐洒我,这不是冤仇么?这样好了,我也命人去烧一壶开水,倒在你的脸上,再洒上一把盐,咱们之间便两清了,你好吗?”薛璇冷冷一笑,妩媚地道。
凌贵妃吓得不敢再话,连连摇头,她不明白薛璇为何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还是她本身就会些邪术?以前听人云初夏是个会邪术的人,薛璇跟在她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也学了她的邪术。她纵然无知,也都知道学邪术的人心肠歹毒,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行事乖张。所以她半句话也不敢,怕触怒了薛璇。
侍卫们也大为震惊,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口忽然飘进来一个人影,如同神降临一般,他周身散发着帝王的气息,他淡淡地对薛璇道:“放了她!”
薛璇妩媚一笑:“我若是不放呢?”
“那,我便杀了你!”风淩笑冷冷地道。
“杀我?不,你舍不得!”薛璇媚笑道,“你应当知道,这个世间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云初夏从门口慢慢地走进来,她身紫红色锦缎秀金线牡丹宫裙,外披着一层薄若蝉翼的轻纱,她意态疏懒,往薛璇身边的贵妃榻上一坐,道:“你这个话,明显当我死的!”
薛璇哼一声:“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身边没有了一群虾兵蟹将,你跩什么?”
薛璇果真就是葛珠儿,在云初夏怀孕后期,她法力消失,是火魔等人在她身边守护着,所以在葛珠儿的记忆中,她依旧是那个失去法力的云家女子,不足为惧。
“可我有男人,不是吗?”云初夏微微一笑,斜斜地看了风淩笑一眼,含笑道:“人家在跟你示爱,你是不是应该回应一下!”
风淩笑淡淡地道:“我只知道我要杀了她为狼王报仇!”
薛璇,不,如今是葛珠儿了,她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狼王,真是年代久远的人啊,你不,我都忘记了这号人物,这个窝囊废,自己有千年道行,却落得个凄惨而死的下场,怪得了谁?”|
侍卫和宫人们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脚下不敢移动分毫,一股寒意不断地涌上来,他们隐约感觉到眼前的事情有些不寻常。
风淩笑也察觉到了,道:“放开她,有什么事我们出去!”
葛珠儿放开凌贵妃,连同那把剑也哐当一声落地,凌贵妃哀嚎一声,瘫软在地,立刻有宫人上前扶起她。凌贵妃见有云初夏和风淩笑撑腰,心中恶意陡生,猛地捡起那把剑便往葛珠儿刺过去。
葛珠儿冷冷一笑,伸出右手轻轻一收,凌贵妃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了过去,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脚步,那剑依旧举着往葛珠儿刺过去,葛珠儿微微一偏,手正要掐住凌贵妃的脖子,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她抬眸一看,只见云初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眉间卍字若隐若现,手中云杖正戳着她的腹。
云初夏一把提起葛珠儿的衣领,口中默念一声,便用转移术离开了。她刚消失,风淩笑也跟着消失,倒把一宫的人吓得够呛的,大家都惊疑地看着四周,仿佛他们并没有离开,只是躲藏了起来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其中一名侍卫受不了似的大喊起来。
凌贵妃被宫人扶起来,喃喃地道:“太后,真的会邪术!”
“娘娘,您没事吧?”祥子担忧地上前问道。
凌贵妃目光呆滞,顿了一一会后怕地:“我之前竟然和她作对,她会不会施展什么邪术在我身上?这下可怎么办啊?我会不会死?”
宫人都不敢做声,这个事儿谁得准?兴许云太后真的给她下了邪术也不定的,他们会不会受牵连?
凌贵妃思前想后,竟害怕得不得了,连忙收拾了东西逃回了娘家。嫔妃私自出宫,此乃大罪,但她怕云初夏会用邪术害她,便不顾一切后果了。
云初夏揪着葛珠儿一直来到狼王当年死去的树林里,然后才丢下她,冷声道:“这里觉得熟悉吧?”
葛珠儿慢慢地站起来,环视了四周,嘴角绽开一抹冷凝的弧度,“熟悉,当然熟悉了。这里就是那窝囊废死的地方!”
风淩笑也来到了,他迎风而立,衣衫飞扬,冷得仿若地狱里出来的魂一样。事实上,他确实是从地狱里出来的。
葛珠儿看着他,神情慢慢开始收敛,她深思地道:“你真的觉得自己很爱云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