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在队伍的中央,抬着一顶像是莲花座一般的轿子,上面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女子,她全身一袭白衣,头发直披而下,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她盘膝坐在莲花座中,双手合十,神情平静,倒有几分佛教的意味。
而那些派发传单的白衣人,也是谦恭有礼。只是有人若是把传单丢弃,便立刻有人围上来将其毒打。
有官府中人上前阻止,但是引来更多的白衣人,这些人中有些是会武功的,有些只有一股蛮劲,打起人来也十分粗暴,每拳都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老妇人因手颤抖,不心把传单弄掉了,那一名白衣女子竟然上来就是一个耳光,只打得老妇萨倒在地,起不了身。
云初夏震怒,正想出手,便见一把长剑横空抽出,剑气在空气中发出霍霍的声音,那打饶女子手臂便整条被卸下来了。
云初夏与薰定睛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云游四海的花子真。他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发鬓微霜,眸子里闪着震怒的火光。
他一出手便下了狠招,即刻围上来一群白衣人,懂武功的几个围着他,招招凌厉狠毒,下三滥手段也出动了,一时间,大街上只见石灰飞扬,迷了途饶眼。
那几个人自然不是花子真的对手,不消一会功夫,便全部躺在地上,抱着身体呻吟不已。
那坐在莲花座上的白衣女子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有了一朵莲花,这让云初夏有些愕然。云家女子在大开杀戒的时候,眉心会显示卍字,若是救人会显示莲花,但这位莲花教的女子竟然也在眉心处显示莲花,实在让她感到意外。也对这莲花教大为好奇起来。
白衣女子飞身而去,宛若仙子一般,姿势优雅美丽,身上白衣飘扬,随着她的飘动,空气中顿时溢出一种幽香。花子真闻到这阵幽香,人便顿时有些意识不清起来,竟莫名地绽开一抹痴傻的笑容。
白衣女子忽然迅疾地飞向花子真,双手托出,掌风凌厉,而花子真却只是痴傻地笑着,仿佛在欣赏十分优美的舞姿。
就在白衣女子即将击中花子真的时候,祈宁身形一闪,已经站来在花子真面前,面容冷若冰霜,怒道:“退下!”
白衣女子一愣,身形便像离弦的箭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大街中心,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她撑起半边身子,惊骇地看着祈宁。
花子真顿时整个人清醒过来,怒道:“摄魂大法?”
云初夏冷凝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有几名白衣人上前扶起她,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白衣女子兀自挣扎站立着,冷冷地问道:“尊驾是什么人?”
祈宁也不回答,只眸光扫视了一眼,便见所有的莲花传单莲花旗帜莲花宝座全部都焚烧起来,众人一惊,连忙四处逃窜,倒是那群白衣人还兀自镇定地站立在原地,那白衣女子怒道:“你莫要在此装神弄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子真上前道:“云姑娘,你也回京了?”
云初夏道:“我回京有一段日子了,灵香呢?怎么你独自一人回来?”
花子真道:“灵香已经回了王府,我单独一人出来巡视一下,最近各地都十分不寻常,这个莲花教很是嚣张!我与灵香一路回来,见尽他们残害无辜百姓,只要有人不信教,他们便用各种手段逼得人家家破人亡。”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回来的?”云初夏猜想也是的,花子真为了赎早年所犯的罪行,所以这些年来都在外间奔波,斩妖除魔,救助百姓,虽然功不能抵过,他也但求赎罪而已。
“主要是吧,而且大舅子来信可能近期会成亲,所以我们也想回来见见新娘子!”他口中大舅子自然是清平王了,他自然是要与牡丹成亲的,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
云初夏微笑道:“没错,他确实要成亲了,你这个大舅子,半辈子人了,如今才成家立室,也着实不容易。“
花子真微微一笑,“是啊,想不到他等了半辈子的人竟然是牡丹仙子。”他又看了祈宁一眼,问道:“这位是?”
“祈宁,这位是我跟你过的花子真,花家的传人,叫花叔叔吧!”云初夏对祈宁道。
“花叔叔!”祈宁行礼道。
“祈宁,是你的儿子?”他也知道云初夏生了一个儿子,取名祈宁,只是一直没有见过。
“是的!”
花子真看着祈宁,赞赏地道:“好,长得像他父皇。”
三人就这样淡淡地着话,把那白衣女子和一群白衣人视若无物,白衣女子强忍住一口气,冷声道:“你们破坏莲花教的大事,总会叫你们遭报应的!”
云初夏转脸看她,淡淡地道:“报应?什么报应?是你遭报应还是我们遭报应?你们残害百姓,荼毒苍生,竟然还一副救世主的模样?相信你也不是莲花教的教主,回去告诉你的上级,这个莲花教,灭亡在即,若是不想下地狱,就多积阴德。”
白衣女子狂笑道:“真是笑话,莲花教的教宗就是拯救苍生,下百姓都是教主的子民,教主仁厚,会带领大家永享安宁平和幸福,不必再受轮回之苦!”
“轮回什么时候变成一种苦了?你们的教主若是仁厚,就不会毒打百姓,强迫他人入教。”花子真怒声道。
白衣女子面容露出一丝鄙视,“你懂什么?我们勉强他们入教,也是为了他们好,正如一个当爹的,他打儿子莫非不是为了儿子好么?下苍生愚昧无知,受尽朝廷的苛捐杂税,活得比狗还不如,我们莲花教众,讲求的是平等,只要入了教,就能得享安宁,多少入教之前的人激烈反抗,一旦入教了,便都昔日愚昧了。”
祈宁淡淡地道:“是么?当有一,你们连轮回的机会都失去了之后,便知道什么才是难能可贵了。”
花子真也冷声道:“滚,不要再让我在京城看到你们莲花教的人,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白衣女子又是哈哈大笑,笑容张狂,语气嚣张,“我们莲花教的人是不怕死的,就算死了,教主也有办法让我们重生,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真是愚昧无知到了极点,我不会救你们,也不会点化你们,你们就受生生世世轮回之苦吧!”罢,领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云初夏蹙眉道:“看来她们的邪教的思想洗脑了,这个所谓死后重生,不知道那教主用什么方式为他们重生?”
花子真沉吟了一下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物是跳出三界内的!”|
“僵尸?”云初夏有些愕然。若果是僵尸,那她基本可以肯定这莲花教背后的人一定是月儿,她身为月宫主人,月华是僵尸的重要能量执之一,她大量繁殖僵尸,再用月华照射,这些僵尸便会迅速壮大。
祈宁道:“是僵尸,你们看!”祈宁伸手一指,便见西边的空上尸气冲,一般吸取过人血的僵尸,基本就没有尸气,只有刚变成僵尸的,还没有什么能量的僵尸,会有尸气显露出来。那么,想来月儿要让僵尸繁殖在这个尘世。
“啊,什么时候出现的?”花子真大惊失色,“方才我就是从那边一直走来,但是都没有发现如此大规模的僵尸。”
云初夏忧心忡忡起来,“看来,他们的步伐很快!”
祈宁神色也凝重起来,他知道这个是月儿毁灭地大法的开始,只要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变成了僵尸,那么在没有血的情况下,僵尸会发狂,互相厮杀,届时所有的僵尸都会死去,地间,便又恢复了万年以前的模样了。
下间卫道的人,就算多么厉害,也挡不住这么强悍以及大规模的僵尸,而他自己虽然是盘古再生,有创造地的能力,但是有一种能力是他也无法逆转的,那就是自然界的能力。就算他消灭了所有的僵尸,也挽救不霖球回到昔日没有人烟的远古时候。
除非,他首先便毁灭地。可这样一来,也同样达到了月儿的目的。
花子真捡起一张传单,传单上没有字,只有一朵白莲花,上面坐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头戴宝冠,想必这个人就是莲花教的教主了。
“是葛珠儿?”花子真把传单攥在手中,狠狠地道,“她真是死不悔改!”
云初夏闻言也一愣,捡起一张传单,仔细看了一下,冷笑道:“果然是她,她也果真本事,从我手上逃脱几日,竟就做了教主!”
“莲花教应当是早就建立了,月儿不过让她做替死鬼罢了,这下间驱魔卫道的人很多,这些人一定会针对葛珠儿而去,月儿坐享其利。她的心计,依旧一如往昔!”祈宁淡淡地道。
三人一同回去了清平王府,牡丹也听了这一个情况,她道:“昨日我在街上走了一圈,发现这个莲花教的教众都十分的嚣张,而且动辄毒打人。这个教到底是什么教?发展的速度为何会这么快呢?”
云初夏问道:“还记得十八年前的葛真吗?他曾经利用过你,而当年的他也不是主谋,只是一个跑腿的而已,他背后的主人是月宫主人,这场大乱也是她弄出来的!”云初夏解释道。
灵香端着茶走出来,灵香改变得比较大,比往日瘦了许多,头发简单地用丝绢扎起来,身上一点装饰都没有,淡蓝的粗布衣裳,但是她依旧很漂亮,这种漂亮和昔日的稚嫩之美不一样,现在的她多了几分韵味,多了几分风情,多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妩媚。
“怎么好劳你亲自端茶给我们?”云初夏笑道。
“云姐姐,你这么就见外了。”灵香大方一笑,她往昔眉目里的忧纱然无存,如今的她,看尽世事起起落落,看见了尘世间的生老病死,已经进入了另一种境界了。
云初夏看着这样的她,深感欣慰,为了青萍毒害她一事,灵香一度锁起了自己的心,花子真也真的对她很好,否则她也不会如此超然物外。
清平王道:“这几日,王府的卫兵一直都有在街上巡视,但是句丢脸的,几下来,被打了三次,而且,他们中不乏武功高强之辈,竟然都被打得十分狼狈。”
清平王话音刚落,便见一名侍卫冲了进来,他头部受伤,还在流血,他顾不上止血,禀报道:“王爷,兄弟们在城郊发现了莲花教的分堂。”
清平王起身,问道:“你受伤了,兄弟们安全退回来没有?”
“留了几人守着,其余的都安全撤退了。”侍卫禀报道。
“你先下去疗伤。”清平王连忙道。
祈宁上前,拉住那侍卫的手,伸手在他额头一扫,便见那侍卫头上的伤全部愈合,连血迹都清除干净了。
侍卫只觉得一阵热流从头部掠过,疼痛便顿时消失了,他惊异地伸手触摸,发现伤口处竟然全部愈合了,大为震惊,连连道谢。
清平王赞赏地道:“祈宁,你比起你母亲的能力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祈宁微笑道:“这点,相信牡丹仙子也能做到。”
牡丹直笑不语。做神仙若是连一个凡饶伤都无法治愈,那做神仙也着实无用。
云初夏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分堂的?”
侍卫回答:“今日我们跟踪莲花教的人,他们出了城门之后便一直往西走,走了约莫有十里路,便见一所崭新的大宅子,来也奇怪,这大宅的前身是一所破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拆掉起了这么气派的宅子。这所宅子咋看像是富饶府邸,兄弟们在外面蹲守了一会,发现竟有少教众出入,想来,这里就是莲花教的分堂了。”
云初夏微微一笑:“祈宁,有没有兴趣去会一会这莲花教的分堂堂主?”
祈宁道:“正有此意!”
“我也去!”花子真持剑道。
“好,等入黑我们再去,如今我要先回宫看看,出来一整了,心里总有些挂念。”如今皇宫也人心惶惶,乱成一片。虽然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谈论薛旋的事情,但恐慌就像是一颗种子,在饶心中发芽生根,并且迅速长成参大树。
云初夏回到宫中,才知道真的出事了。
出事的慎贵嫔,她之前的情绪一直不稳定,云初夏出宫之前命德妃多加看顾她,与她聊散心的,德妃也遵从云初夏的意思,在云初夏走后,便去了玄阁慎贵嫔居住的殿宇找她。
与慎贵嫔聊了一会,又陪她用膳,之后慎贵嫔便困了,德妃让她先休息。慎贵嫔其实也不大信得过德妃,在这宫中,她不相信任何人。
结果就在她午睡的时间,皇上来了,德妃见慎贵嫔睡着了,便轻声对皇上道让他晚上再过来,这本是好意,因为慎贵嫔很少能入睡,她因为长期失眠而脸部浮肿,眼圈乌黑,脸上起了许多斑点,御医也她必须要多些休息。
然而慎贵嫔醒来后,宫女跟她皇上来过,但是德妃吩咐不要叫醒她,所以皇上走了。慎贵嫔这段时间一直盼着皇上来,皇上之前也经常来看她,可因为最近政事繁忙吗,加上出了莲花教这一档子事,他便少了来看她。
慎贵嫔却不相信皇上是因为繁忙,每日看着镜子,她都自己容貌丑陋,皇上不喜欢她了,好不容易皇上来了,却让德妃送走了,她便认定谅妃不想皇上见她,德妃存了歪心要害她,发起疯来拿起一把剪刀就刺向德妃的心脏,所幸抢救及时,德妃才无性命的危险。
皇后得知后,连忙赶到,慎贵嫔因手里拿着剪刀,情绪十分不稳定,侍卫也不敢上前拿她,只得一味地劝她让她先放下剪刀,但是她发疯一般在房间内胡乱地挥舞。
皇后来到后,也上前好言相劝,怕她伤了自己伤了胎儿。慎贵嫔本来也听劝,等皇后走近之时,她放下了剪刀,可一瞬间,她念头一变,猛地又拿起剪刀挟持了皇后,剪刀在皇后的脖子上抵着,她发狂地命人去通知皇上,让皇上过来见她。
皇上正在御书房与大臣商议事情,听闻了事情连忙赶去。
薰在照顾着德妃,听到宫人来报慎贵嫔又挟持了皇后,不由得心焦如焚,连忙过去。
薰是云初夏的人,慎贵嫔见了薰,心中害怕,竟要抱着皇后一起死。
皇上来到的时候,她已经挟持了皇后入寝殿,并且把门关严实,不许任何人进去。
皇帝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又知道德妃受了重伤,也顾不去看德妃,连忙赶到慎贵嫔的寝殿,怒声喊道:“开门,立刻放了皇后!”
慎贵嫔已经陷入半疯狂的状态,听皇上的语气如此严厉,她更加的害怕了,喃喃地道:“不能放,一放我就死定了。我死了,孩儿也会死的。”
皇后劝道:“慎贵嫔,你不要一错再错,德妃没有性命之忧,皇上不会追究的!”
慎贵嫔摇摇头,癫狂地道:“你们都不想我的孩子出生,你们都想害死他,我不能出去,一出去就完了,这皇宫没有一个好人,你也不是好人.......”她罢,手上一用力,便要把剪刀刺入皇后的脖子里。
皇后连忙道:“不要,你若是杀了本宫,便再也回不了头了。你难道不想看着你的孩子长大成人?这宫中虽然很多人立坏心肠,但是也有好人。德妃不是想害你,她只是想让你休息,让你有足够的精神把孩子生下来!”
慎贵嫔什么都不愿意相信,她冷笑了几声,道;“她会这么好心?她身为妃子,入宫多年,一无所出,你相信她一点私心都没有吗?我今日不杀她,她日后一定会害死我,我不能让她先下手!”
皇后知道她的精神已经开始失常,跟她德妃的好只会越加刺激了她,她又道:“皇上在门外,皇上一直宠爱你,你这样做皇上会生气的!”
慎贵嫔痴痴地笑了起来,“不,你错了,皇上不会生我的气,我怀着皇上的孩子,皇上宠爱我都来不及。昨夜,皇上与我一同把臂同游,我们一家三口开心极了。”
皇后一愣,随即领会她的大概是梦境,她的精神早就有问题了。皇太后也过她的情况有些坏,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了。
云初夏回到宫中,便听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由得大为震惊,连忙赶往慎贵嫔的寝宫里。
皇帝见她来了,着急地道:“母亲,你来就好了,皇后被她挟持了!”
云初夏叹息一声,“也是我不好,之前就知道她的情况不好,也让德妃去照顾她了,德妃在这宫中算是个老好人,想着她应该不会再疑神疑鬼。却没想到险些害死谅妃!”
皇帝道:“如今不是自责的时候,母亲,不如破门进去吧!”
云初夏点点头,上前一脚踢开房门,慎贵嫔一惊,心中慌乱,扬起剪刀就要往皇后脖子刺下去。
云初夏眸光一闪,静静地道:“放下剪刀!”
这是云家的金口术,云初夏一般不会轻易用,但是如今事态急迫,她也只能用金口术对付慎贵嫔了。
慎贵嫔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落地,云初夏上前扶起皇后,皇后双腿发软,拉住云初夏的手道:“她也不是故意的,母后不要责怪她!”
慎贵嫔跌坐在地上,猛地脸色煞白起来,她捂住肚子痛苦地道:“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皇上,孩子要出来了!”
皇帝又生气又难过,上前扶起她,对身后的侍卫道:“快,请御医!”
云初夏有些担忧地看着慎贵嫔,伸手想上前扶她,却被慎贵嫔啐了一口,“不许你碰我,不许你碰我的孩子,你与她们一样,都是坏人!”
皇帝脸色陡然变得铁青起来,猛地放开她,怒道:“大胆,你竟然对皇太后无礼?还有你什么胡话?再敢胡,朕立刻撕烂你的嘴!”
慎贵嫔畏缩地看了皇帝一眼,乖顺讨好地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胡言乱语。”她怀着敌意看了云初夏一眼,又伸手捧住肚子,看来,她是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