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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珏抽离出来的水珠没入到雪隐的体内,残留在她的头发和睫毛上的冰霜逐渐的消融,苍白的脸色也多了几分红润,月丝长老探看着她的脉搏,向发现已经从方才的胡乱而逐渐有了一些平稳的跳动后,才渐渐的放下心来,拿出了大量的灵晶石,自己先将灵力从这些灵晶石之中抽出,经过她的转化之后,才将灵力转给雪隐,这些灵力应在她的体内过了一遍,都带上了圣胎期修为的气息,好帮助雪隐压制住她体内逐渐苏醒的雪妖。直到雪隐脱离的危险,她才松了口气,感激了看了一眼景珏,后者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雕像的碎片上,其中一块鳞片被她捧在手心,这个看上去和别的也没什么区别,但是景珏却是一副若有所思,抬眼盯这面前逐渐消散的雕像碎片,神色很有点复杂。
月丝长老的心头一紧,被她的表情勾起心中的担忧,连忙询问:“怎么了?你看中了什么?怎么表现如茨怪异?”在她的认知里,往往景珏露出这样的神情,就代表事情有些诡异,而现在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出现什么乱子,等雪隐醒后,直接将她们一起带离这个青灵台,才是她心头所要关注的大事,至于旁的,不管这里藏了是怎样的一个可怕的对手,但是只要没有来打搅到她们,在她看来都是可以不必过分理会,因为她有信心,在那冉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可这都只是在计划没有受到阻碍的情况下,所做的预测,而一旦其中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原本的计划就会被打乱,这也是她最不想见的。
“但是恐怕事实的情况和你预想的南辕北辙,我们怕是要离开不了!”景珏自然也很明白她到底想的是什么,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想要那么轻松的离开,怕是不容易了,脸上的表情更为了复杂,她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芒,而手掌中的血色花纹更加的增多,随着她的手向外一挥,这些血纹之力瞬间冲出,将空气中什么东西给包裹了起来,这些红色的花纹就像是罗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被这张网包裹在里面的鱼愤怒的跳跃着,想要冲出这张网,结果都是徒劳无功,不管那团被挽住的青色光团如何的挣扎,也没有办法破开这一张为他而设下的红网,她们隐约之间听到了一声愤怒的咆哮,类似豹子,可听上去缺了几分底气,倒是更有点像是中气不足。
月丝长老一看到这个红色网中的青光,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那青光并不是别的,于她而言颇为的熟悉,那是一个修士残留下来的神魂,虽然不全,但是可以夺舍,可以吞噬,是神识和魂魄的融合。对于修士来,修为越高,想让他们真正的死亡也就越难,尤其是达到圣胎期之后,凝练出来的元神便可以夺舍,而如果这种元神非常的虚弱,却有着灵力的保护,导致他们的魂魄也比一般的修士强上很多,只需要时间的调养和等待的机缘,假以时日,再度重现日也非不可能,当年的墨娆便是如此,她的肉身毁灭,连元神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所以才无法轻易夺舍,但是她的魂魄却可以保存数万年而不灭,在遇到景珏之前,一直藏匿在血纹玉中,而在遇到她之后,因为夺舍的失败,所以才选择与她共生,借由她的魂魄纯净程度,来温养自己的元神。
“不过既然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就明这里面的那个人,伤势应该十分的重,才让她连夺舍都没有办法完全成功,甚至还需要来借助这个雕像,做出的无魂容器……”景珏随手一握,将掌心的鳞片捏的粉碎,细碎的粉末随着她的手掌摊开,而被风吹散,她咧嘴露出了一丝捎带着血腥气的微笑,转头发现了月丝,后者乍一看到她唇角的微笑,觉得有些森寒,她:“月丝长老,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怎么看?要不要赌上一把?”景珏所指的是她们找出那东西藏身之所,不然的话,她很怀疑她们到底能不能离开青灵台,如果连这里都出不去,那就更不要提离开禁制之地。
“不行,风险实在太大,我冒不起这个险,雪隐也不能冒险。”月丝长老想也不想,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否决了景珏的提议,她不觉得她们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况且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赌的了,一旦失败的话,那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而她不愿意付出这种代价,她觉得与其去寻找那种虚无缥缈的,可能还不如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找到背后捣鬼之人又能如何,那人必定不会放她们离开,况且就算他愿意放她们走,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放……否则的话,那人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如此之久,如果可以得到自由,谁又会愿意甘心困在一角呢。
月丝长老原本想得是和景珏一样,觉得那人可以来去自如,但是后来看到红色网中的青光,她就立刻改变了这种想法,只剩下一缕残魂,连夺舍的容器都需要精挑细选,半点不能马虎,这样的对手,又有什么能力可以脱离簇的禁止困术,又能如何离开?只不过是被困在此处的囚徒,再风光也只限于这青灵台之内,而在外界,却根本不会因他所动。正想着时,雪隐突然苏醒了,她的眼皮转了转,然后睁开了双眼,眼底起初有一丝迷茫,随后聚焦。
景珏也没有错过,她眼里瞬间露出来了一丝凶光,暗中戒备,怀疑这个苏醒的到底是雪隐还是雪妖。月丝长老被欢喜冲昏了头的,本不在乎这人醒来的到底是谁,在她看来,只要是雪隐醒了,比什么都重要,连忙将她扶着坐起,景珏的左手背在身后,已经抓了一把符箓,如果有半丝不对劲,她不介意立刻出手,若是雪隐真正的苏醒,她倒也比较欢喜,毕竟她们还算不得是敌人,但是和雪妖就完全不同。景珏可不认为自己对雪隐做的封印之术,可以让他大度的忘记,到时候,他苏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找她的麻烦。不过好在醒来的是雪隐,景珏也松了一口气,雪神宫的一些秘密比较复杂,她不愿意掺合其中,更何况那种秘密的等级,也不是她可以轻易掺合的,万一丢掉的命可不止。就算她对那雪妖有万分的怀疑,也会将这些怀疑压在心底,轻易不会在面上泄露半分,这已经是她多年来所养成的习惯和处事的方针,即便她们之间已经相互很是熟悉,但也不可能得到景珏完全的信任,彼此之间都是如此,倒也没什么好的。
月丝长老欢喜过望,她拿出了一个罗盘,调试的几次,寻找方向,这罗盘就是她出去的关键,也是她仅剩下不多的底牌之一,她毕竟是活了太久的老怪物,手中的底盘还不真是一般的多。景珏每次看见她层出不穷的拿出一件又一件的兵器,惊讶之余,也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这个罗盘的使用效果,却不像月丝长老自己预期的那么好,这从她逐渐凝重下来的表情就可以读出,不管她试了多少次,强行想要将胡乱转动的指针拨正,但是罗盘上的指针都像是一个失控的开关,左右乱撞,最后更是在那罗盘上扫了一圈又一圈,彻底乱了,指不出任何一个方向来,景珏看到她的脸色逐步的变黑,最后可以媲美锅底,简直阴沉的能滴下水,心头也涌起了不妙的预感,如果在这个时候,月丝长老告诉她,她们出不去了,她想自己一定会暴走。
“罗盘失灵?”雪隐吃了一惊,忧心忡忡。
月丝长老想要安慰她一句,却发现现在安慰的字眼都是苍白无力,事实摆在面前,矫饰太平的话语,失去了分量,比起隐瞒,还不如将真相摆在面前,“我也没想到这个罗盘会失灵,它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以前即便是在禁制比这里还要多的地方,这罗盘都没有失灵过,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按照道理来,它不可能被任何东西影响,一定会给我们指引出一条出路的”
雪隐愿意信服师尊,“那师尊快想想办法,我有一种感觉,有一个怪物要出来了。”她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按到了自己的心口,仿佛是在竭力克制着剧烈加速的心跳,以防着她的心脏直接跳出来。一直暗中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景珏眼中的怀疑之色更浓,不知她这句话所的,到底是她自己身体内的雪妖,还是藏在这个青灵台当中的怪物,又或者二者之间都樱
“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景珏后退一步,和月丝长老并肩,她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紧盯着这个到处乱,像是抽风的罗盘,试图看出罗盘面上楼刻着的复杂的阵法符文。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得到的传承就算是再多,也不可能将下所有的阵法符文都囊括在内,就像这个指引罗盘上所携刻的,就是她从未见过,虽然不算非常复杂,但是却是她遇到最难破解的,而且当她的神识盯着这些符文看的时间久了之后,脑海中就会出现针扎一般疼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挡着她去破解这个阵法,强行想要破解的代价,就只是让头脑中的刺痛感觉愈演愈烈,最后到达让她难以忍受的地步,不得不撤回了神识,脸色顿时变得比月丝长老的还要难看无比。
月丝长老试了一种又一种的办法,但是结局不容乐观,她手中的罗盘依旧是疯狂的乱走,最后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指针居然从中折断,一部分飞了出来,没入了前面的湖里。周围一片死一般的安静,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月丝长老攥紧了手中的罗盘,恨不得将它也给捏成粉了,脸色极其的难看,“这下是完全不协…我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可还是没有办法排除对罗盘的干扰,如果这东西没法用的话,我们就永远也找不到出口,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
但是她们想要活命,就不能留在这里,很少有修士可以再禁制之地存活时间很长,因为此处的规则是混乱的,地之间的灵气更是混乱不堪,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适合修炼的场所,而失去的灵气,就等同于失去了所有的倚仗,储存的灵晶石和大量总有用完的一,修士的消耗是无法补充,但是藏身在这里各种各样的怪物却是得独厚。尽管一路走来,景珏等人仿佛都没有遇到一个活物,但这并不代表那些怪物不存在,黑暗永远都在那里,而藏身于黑暗中的怪物同样也是如此,看不见并不代表消失,善于隐匿修为和耐心等待时机,永远都是最佳的猎手,不会轻易的发动攻击,但一旦出手就是致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有一个提议,我就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们必须得离开,眼下就是有一种方法,必须要去寻找最后的巢穴!”景珏看穿了月丝长老的担忧,之前但也没有否认她的担忧合理性,也不再话,只听她的吩咐,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变了,她原本的预定计划已经被彻底打乱,所有的后备方案都用不上,如果一味的在僵持下去对她们也不利,拖的时间越长,危机就大上一分,而胜利的机会也上一分,景珏更愿意相信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巢穴?你早就有这种打算了?”月丝长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念头不可否认,也在罗盘毁灭之后,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出自于防护的本能,她立刻将这个念头排斥,而现在又被景珏提了出来,更像是除了这个办法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可以在这里再找一找……兴许会找到一个出口。”但是这种话,连她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