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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得怎么样?”苗氏和刘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娘,没我什么事儿,就是去走个过场,毕竟我成绩摆在那儿,陛下只挑了几个名次高的,我这倒数第一,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杨恭无所谓的讲道,本来也没抱希望,能考上就已经是运气好了,争前三甲那更是想也没想过。
刘氏摸了摸儿子的头,欣慰不已,“没事儿,娘还担心你以后会被留在这儿呢,现在这样挺好,咱回家当个先生,再给娘多生几个孙子带,比什么都好。”
杨恭瞬间红了脸,羞愤的喊道:“娘……”
“行了,行了,娘不,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当娘的能不着急吗。”
杨恭的亲事已经有了眉目,无忧在他会试后过,若能考中,就去她家提亲。
这可把刘氏乐坏了,总算能见着未来亲家,比之前蒙在鼓里瞎猜的感觉好受多了。
让人不由得感叹,杨恭的运气真的挺好,时候没吃过苦,乡试时没把握,只去试试,结果一试就擦着边儿过了,就连会试也是一样,最后一名,这是个多悬的名次,要哪个考官心情不好了,指不定这最后一名就被刷了,现在功成名就,又马上抱得美人归,怎么想都让人羡慕,苗氏就是其中一个。
……
三日后,状元的头衔没多大悬念的落到了三郎和谢蒙的囊中,与榜单同时被挂出来还有前三甲的文章,就连三郎的也在其中,那些学子们纷纷前来参观学习,谢蒙的文章大家心里都有数,能正经通过殿试的,想差也差不了。
最让他们感叹的是官学的状元,以往宫里可没把官学内的文章挂出来,大家都知道其中猫腻,可这次居然大大咧咧的和科举状元挂在一起,学子们带着嘲笑的心思上前去看,刚开始还能戏两句,越看到后面越是欣赏,叶少坚这个名字也在学子中被广泛传唱,不少冉处打听他是哪个贵族家的孩子,梅都姓叶的只有叶家几人,所以几乎不用怎么打听就知道叶少坚到底是谁,就连叶长德也因为儿子在梅都火了一把。
状元游街时人山人海,宫里派了几匹宝马,拉着几人在梅都四条大街上走了一圈,无论到哪里都能收到百姓的欢呼声。
第二日就是宫宴,专门为了给前三甲庆功,每次殿试结束都会有这么一场宴会,大家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场宴会明面上是给前三甲庆功,实则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叶云有心想不去,可看叶长德和苗氏欲欲跃试的样子,她只能妥协。
第二日,苗氏早早就起来收拾,今皇家人除了生病来不聊,其余的全部都会到现场,所以穿戴不能随意,必须要按规格来。
一品王妃的诰命服很隆重,层层叠叠,头上还有一个华丽非常的金冠,中间襄了一颗莹白的珍珠,耳朵上、脖子上、手上,一样都不少,就光这些首饰都有一两斤,苗氏刚开始还能依着宫里派来教规矩的老嬷嬷的那样,端正笔直的坐着,时间一久也有些受不住,一松气就弯了腰,又被老嬷嬷念叨一通,最后苦着脸挺着腰板儿,让人看一眼就觉得难受。
“娘啊,干嘛非得虐待自己?”叶云不解的问道,感觉东西重了就换呗,非要戴头上干嘛。
“你懂什么,去去去,去外面等着。”
叶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苗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痛并快乐着,这一头的首饰虽然重,可它戴着好看啊,又看了看,满意的笑了。
她信心满满的走出门,门外的人都眼前一亮,这身诰命服赐下来今还是第一次穿。
苗氏得意洋洋的转一圈,“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真好看。”叶长德眼睛都看直了,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再配上他今穿的衣服,夫妻俩更加般配。
岁月在他们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四十岁的夫妻倒像是二十岁一般,苗氏因为叶长德的夸赞微微脸红,更显年轻。
其他人酸溜溜的看着,五丫蹭蹭跑过去,仰着脑袋崇拜的看着:“娘,我也要穿,我也要穿。”
丫头今穿了一身粉粉的纱裙,头上挽了两个丸子,一边一串银铃铛,还有两根长长的飘带垂到脖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你现在可不能穿,得等到你长大了,像娘这么高的时候才能穿。”苗氏揉着五丫的头,将她额前的碎刘海揉得乱糟糟的。
丫头失望不已,耷拉着肩膀像个猴子一般甩着两条胳膊又回到叶云身边。
众人被她着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丫头见众人笑她,幽幽的叹口气,仿佛有种我的快乐,你们不懂的孤寂感,又把众人逗得乐不可支。
三郎看时间不早了,于是道:“时间快到了。”
杨生义夫妻今日也在邀请行列,三郎一他就开始招呼着赶紧往宫里去。
……
今日去的人很多,宫门口停满了车,他们这一群人在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大摇大摆的骑着羊坐着马车进了皇宫。
普通官员可没谁有这等殊荣,就连辅国公和刘太傅最多也就只能坐坐宫里的辇轿,哪里能骑着自己的坐骑进去。
“那就是镇国大将军和刚受封的容王一家?”一个来参加庆功宴的男子好奇问向旁边人。
“好像就是他们,陛下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给叶家人这等脸面,等一会儿宴会上,我定要谏言。”
男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敷衍两句后就找了个借口先走了,他可不是傻子,朝廷最不缺的就是谏官,他们的嘴比刚出家门的毛头子可利多了,那为何现在这荣王还稳坐王爷宝座?再看他与镇国将军的亲密程度,不用深想也知道背后的靠山是谁,和百里擎作对?怕是嫌命长吧!
男子摇摇头,他还想长命百岁,安享晚年呢,如今考上进士,就只等做官了,他干嘛想不通,非得和那杀神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