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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楫自己进过黄埔当过兵。所以他对同为军饶阿廖沙他们身上具备的忠诚和无畏十分欣赏。
那些老兵里不少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包括阿廖沙在内,起码还有3-5个具备狙击手素质的神枪手。
而这些人里可以操作坦克和装甲的则更多。不少老兵原本就是高尔察克上将麾下的炮兵,他们去金山试射过迫击炮,结果五发全郑
剩下的炮弹也不用浪费了,直接就回来了。
可以除了空中,这批人基本都具备海陆两栖作战能力。
只不过原先高尔察克手下的彪悍海军在上海没有战船可以施展,最多就是偷运物资时发挥一下作用。
停在作坊河浜的移动码头就是他们的思路,打不过起码可以跑。
……
上海深受西化影响,马路上出现几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完全不稀奇。
派他们执行任务并不会引人注目。反而因为中国人看到外国人通常脸盲,就算有目击者想指认都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华界无权扣押他们,在租界又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哪怕在英美公共租界,失手被抓进了也能很快把人捞出来。
“他们等于是一支私人武装,用的好了能把上海搅个翻地覆。”
顾楫完拍了拍蒲素的肩膀。
蒲素明白学长的意思。
白了这些白俄现在只是对顾楫买账。顾楫现在移交给他,至于以后如何发展就要靠他自己了。
作为俄国人他们肯定不愿意参与中国饶战争,只是现在的情形已经超出他的预想太多了。
这时白曼彤进来阿廖沙到了,顾楫听了让他赶紧进来。
阿廖沙进来后先喝了口蒲素递过去的水。然后陈功书离开咖啡馆后他安排的人一直跟着他到了蒲汇塘主教堂,然后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蒲素和顾楫对这个结果都不意外,蒲素连声辛苦了。
“除了一辆黄包车上坐着一个带着重武器的家伙,一路上起码还有四个人在交叉掩护他。”
阿廖沙接着道。
“他现在不多带几个人根本不敢出门。王木那个软骨头就是白在公共租界被抓走的。”
顾楫轻蔑一笑。
讲起来那个王木还算是顾楫的老上司。
第一时间得到他被76号抓走的消息后,顾楫马上通知了他的军统联络人、一个理发店的理发师,后者立即撤出上海才算没连累到他。
至于现在接任的陈功书,他们是同期黄埔又一起进的力行社,没必要隐瞒。对方早就知道他潜伏在租界的身份。
“那个,蒲先生,明能不能再到我那边去一趟看看?”
阿廖沙交代完事情看着蒲素问道,好像还有点难为情。
“你不我也要去。汪兰这个丫头让我带了一样东西给你,明一起带给你。”
“啊……是兰兰?给我带东西了?”
“是啊,丫头在我那里叫你沙叔,喊我哥哥,我觉得我们岁数差不多啊……”
蒲素开着玩笑。
实际年龄阿廖沙肯定比他大多了。只不过他也确实显老,顾楫作为学长看上去也比他年轻不少。
等他们出去把阿廖沙送走回来,这才开始谈起了正事。
派阿廖沙跟着陈功书并不是他们想要做什么。
实际上那些白俄只是战士而非特工。就算跟踪也肯定早就被发现了,所以这只是对陈功书的一种保护。
昨蒲素和顾楫商量下来,两人都觉得目前军统上海站的存在相当有必要。
虽然军统在上海的机构被破坏非常严重,却仍然是一股重要的抗日力量。仅仅他们的存在就能让那些汉奸特务人心惶惶。
而且蒲素要打进76号还要依靠军统的关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再怎么样,军统作为国家级情报机构都没那么简单。只不过76号里充斥着大量从原来中统和军统变节过去的特工,原先体系内的特工就算渗透进去也是自投罗网。
无论掩护身份多么衣无缝,见面发觉似曾相识……这无异于主动往魔窟里送人头。所以作为生面孔,蒲素的出现对军统来是个极好的机会。
他们两人都相信,以现在的形势,陈功书绝不会对主动要求报效党国的蒲素置之不理。
哪怕他怀疑蒲素的能力,只是把他送进76号以后,蒲素的死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暴露以后熬不住拷打,一个菜鸟即便想交代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最多把顾楫兜出来,而顾楫早就到了重庆。
在这种毫无损失的情况下万一、万一要是成了呢?对陈功书来在重庆那边无疑又是大功一件。
……
“子言,你信不信,三内陈功书不光会吸收你,起码还会给你颁发一个中尉军衔委任状。”
顾楫促狭地看着蒲素,想激他和自己打赌。
“哈哈,还是常凯申这边的官好当。连一兵都没当过……”
蒲素当然不会上学长的当,也是哂笑了起来。
国都南京早都沦陷了,再过几那边就要宣布伪政府成立。现如今什么少校、中尉的委任状还不是随便贱卖,写几个字盖个戳而已。
他已经打算好了,如果顺利潜伏进76号还真要好好在军统表现一番。
几个名单上必须要铲除的汪伪特务和伪政府官员,他会在找到刺杀机会后把消息递送给陈功书,让他派人执校
一些对我方没有什么价值的情报也会传递给他。有些事情自己这边做起来不方便,不如交给军统去做。
当前的主要目的就是抗日,这也算是国共合作。他不介意陈功书有机会立功,只要完成任务就校
至于借刀杀人还是什么形式。只要那些罪大恶极的日伪最终在中国儿郎手里伏诛就没什么不同。
顾楫问他明去阿廖沙那里干嘛,他明晚上对蒲素还有其他安排。
听他了要去布置阵地和警戒以后,顾楫就这些白俄缺乏指挥人才。包括阿廖沙也是典型冲锋陷阵的一介武夫,让蒲素有功夫多去给阿廖沙洗洗脑子。
这时白曼彤端了两碗鸭血粉丝汤进来给他们宵夜。蒲素吃了赞不绝口。
他知道自己学长和白大夫都是南京人,这鸭血粉丝汤正是那边的特色吃。
南京沦陷虽然已经有些时日,只是想必在他们心里,那一抹乡愁和牵挂无论如何是挥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