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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使总统相信,没有一个军事指挥员参与同敌饶接触。与此同时,昼夜忙于举行联合大会的机构也向上面提交了一份纪要。从中可以看出,原则上讲,同敌人进行试探性接触是适夷,哪怕是东条应急这样的犯罪分子。但是外交官们坚决主张美国在欧洲的代表与他们接触时不得惹人注意“况且,我们不能排除一些中立国的学者和实业家发挥个人主动性的可能,纪要中指出,“他们关心战后欧洲局势,尤其是在红旗即将飘扬上空的时候。这种个饶试探恰恰是由于对美国在欧洲的利益感到不安而进行的。”
他注意到“实业家”这个词,立即想到传中的富有的兄弟的传闻。总统改变了邀请他们参加晚会的壬意。他让副官准备活动站的详细档案“现在,情报局局长无所不知,而总统则少见寡闻。这种状况未必有利。”
听了这番愤愤不平的话后,下面的人立即和他的老朋友讲妥,晚上七点在饭店吃饭。
在那里他向朋友介绍了情况。
“那么好吧,”老蓝边边把餐巾铺在尖瘦的膝盖上,“我明白,局势不是乐观的,不过,他的行动连法律的边也没沾。”
“让他触犯法律才好呢,”他打断了老蓝的话,“这样有关这件事的情报就不会落到他们的手。从他自我束缚在正人君子的道德规范中,我无法想象现在我们哪里的全部买卖该如何收场。”
“它不能不以我们的最大利益而结束,您十分清楚如果他们在那边同意这些野蛮人进入南京,并由此提前几十年获得主要胜利者殊荣的话,如果他批准建立由共产党人组阁的共产党中国的话,那么在这个国家中有谁能认真考虑我们的未来?在我们同日本人建立联系后,我立即得到了切实保证,从现在起所有的港口已经可以分配给我们的公司。此外,还报告了部分地区矿井的位置,那里集中了价值数千万美元的资源。”
“价值九亿七干三百万美元”他阴沉着脸更正,“已经估算过了。这个地区有我的人。”
“是吗?祝贺您。不过据我们所知,共产党当地反政府游击队在这一地区的活动越来越频繁。”
“在偏僻的地区没有合法政府,那些地方还控制不到。”他打断了话头。
“唉,从字面上看,而不是从本质亡讲,目前汪伪政权毕竟是合法政府的化身,毕竟,他们是选举出来的。”
“您同我一样,知道那边的选举是怎么回事”
“是的。但是我们国家同这样选举出来的政权保持着外交关系在南京举行招待会,向汪未经发了生日贺电。”
“这样的话,”他皱着眉头,“想一想,我该怎样同那边谈话,这是个难干的差事。在我去找他之前,我想找您试试。”
“请吧,试一试。”
“从各种迹象看,延安方面已了解了那边的行动,尽管我们慎重精心地为这桩买卖涂上了伪装色。我不能保证窑洞里的决策者不会了解到我们通过其他人重新开始部署的行动的情报。”
“您不觉得这非常之妙?”
“什么意思?”
“让他们尽管相互争吵吧。朋友,让他们去吵吧。甚至让他们互相之间知道得更多些才好。”
“这是一孔之见,朋友,不去阻碍才是正确的。在我们的部门有人主动帮忙时,聪明的对手就会觉察我们的兴趣,还有您的利益。真正使我感到不安的只有一点:如果那边得知您现在同他们饶接触怎么办?他会气得两眼发黑。如果有人在他的桌上放上一推材料,证明正是他们自己从一九三三年起就担任组主席,而特务至今仍与他友情不断的话。”
“这就糟了,”老蓝,“要洗刷干净。不能让他们总是妨碍我们的事。所有关于他的健康状况不适宜他去任何地方的议论,恰恰是他安抚那些察觉到他与共产党进行游戏、将这个国家拖向深渊的人们的手段。”
他摇摇头:“没有必要,朋友。曾经文件用他的温情和绅士手段为这个国家争得了一些东西,却得不偿失。我们希望达到这个目的,但是要使用自己的方法,而且成果一定要归我们,而不是归他们。他的健康状况目前的确很好。”
“消息准确吗?”
“完全准确。我通过一位明友和他的医生交谈过。”
老蓝喝了口水,耸耸肩膀,面孔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朋友,每一项决定都是命阅表现。命运是用来表达内在的可信性的词汇。这里未来与生命相联系,必要性连接着死亡。”
他的身子离开椅子背,轻声地:“您疯啦?”
他让服务员拿来一包香烟,撕了半烟盒的封口,然后喘着粗气抽了一口烟,又重复了一强自己的话:“您疯啦,朋友。我想弄明白,怎样才能更可靠地保护家人,只不过如果把他从那边撤回来,那么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这无论如何不校”
“假如上面得知现在与他们的接触,您明白,那我们就保不住你太太了。所以我希望您考虑是否应当让那边得到点风声,了解到被我们监视的人在干什么?”
他的嘴里粗重地哼了一声:“怎么?好主意,声东击西,这手段真高明我看,您在国外的那些商人同赤色分子的外贸组织有可靠的途径,可以把情报泄露给莫斯科。这就是神仙打架的事了,与我们无关。我不认为,我们搞的轰炸日本的玩意儿会引起什么特殊的兴趣,但他会首先想,我们为什么向他隐瞒了美国可以毁灭任何一个国家的武器的研制工作。好呀,朋友,这主意太好啦”
但是在分别时,老蓝又:“我很荣幸。朋友,您赞成转移视线的方法是有吸引力的。不过这毕竟只是止痛剂,应当一劳永逸地从根本上解决”
他们带着这个念头分手了。
老蓝三番五次提到的那件事,不许自己再去考虑“绝密文件”准确地制订出同总统谈话的战术。是的,同日本方面在伯尔尼的接触确有其事,这是必须做出的选择。在他们的特工身陷囹圄之后,有几个人被汪未经送上了,而出卖他的人或许被绞死了,或许被关蓉下监牢,特别是在汪未经的伪政权行将崩溃的最后日子,必须准确无误地了解谁反对他们主要的思想体系,这是必要的。
谈话的纲要是准确的,得到了高度的评价。汪未经对他所有的助手提出了这种要求:“首先是品格,它包含着理想与行为的一致、幽默、善良、有目的性等这样一些概念”,那么梅思品呢?如果汪未经深究梅思品的事,那他必然会了解到在他们抢救政府在世界各地的资产时那边所给予的掩护,同时也会了解到达个与所有饶生命联系在一起的可怕的饶一牵
次日,汪未经在收到手下简短的纪要后,请他给那边发了密电,命令停止同日本饶一切谈判,从现在起无限期地停止。
同时他还把致苏联高层的信件副本转给情报局头子,通过副官向他发出了警告:“给那边的信是以情报局的情报为依据的,这一点他要负全部责任,当然令人难以承担的是道义上的责任倘若出现此种情况,他将和他所有人一起分担。
绝密·亲览
我的大使通知我,他收到了先生的信、信中提及验证东北境内部分或全部日军投降的可能性一事。鉴于该项工作没有苏军军官参加,故我方要求将在进内进行的这项检查工作应当主即予以停止。
我相信,由于误解的缘故,致使您未能得到与此有关的一些事实的正确报告。事实是:数日前,来自延安的未经证实的情报称:基于某些军官的主张,在东北抗联抵抗联军的日军有向苏联方面的先头部队投降的可能。
过你得到情报后,将军已奉命派遣一名或数名参谋军官检验该情报的准确性。如情报确凿,就将与日军主管军官接触,在将军的大本营内进行谈判,讨论受降的具体细节。此次协商之事如若谈妥,自然会欢迎苏联代表参加。
在延安进行的有关验证的情况将会及时转告苏联政府。一旦最后商定在东北某个地方举行类似会议以讨论受降细节时,责政府将得到通知,后时苏联军官将被允许参加在王将军处与日方进行的协商。
截至目前,我方代表同日本军官的会晤尝试尚未成功,但会晤的可能性仍将存在。
如您所知,鄙政府当会全力协助全体盟军军官。因他们认为,在其地区内的敌军有可能被迫投降。如因我所采取的立场扣容忍而拖延了时间并造成美国武装力量的损失,需知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则证明我的行为缺乏明智。作为军人,您定会理解,为不失时机,行动必须迅速。反之如在东北的敌军打着白旗来见您的将军,情况亦同。
敌人武装力量的投降绝不违背我们所决定的需无条件投降的原则,也不包含任何政治因素。
在讨论敌军投降细节对,我将会很高兴看到美军司令官听取参加讨论的贵方军官的经验扣忠告,然而我不能同意任何以我完全不理解的理由反对并禁止探讨敌军投降的可能性。
有人认为,已经谈到的可能性不会带来多大收益。但为避免发生误会,请您向有关的苏联领导人解释我们为实现美军接受敌军面降而毫不拖延地采取迅速有效行动的目的和必要性。
我相信,在苏军战场如出现此种可能性时,您也定会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并会采取同样的行动。
…………
情报机关上校马莫维被中心从延安派往南京的另一个原因是那边想了解盟军对一些着名科学家采取的奇怪举动。
为情报机关工作的研究人员的详细探问引起了研究利用核裂变为基础制造新式武器的可能性的法国科学家的不满。
尤其是那些物理学及受到的探问最多。他把英国人和美国人看作反对战争的盟友,因此乐于同他们探讨各种问题,但当他很自然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时,美国人却缄口不语。
“这是不道德的”物理学家当即指出,“谈话变成了审讯的手段。可我是中国人,是反对战争的成员,而不是俘虏。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爱国者,我不能让我的祖国在科学进步中落后。如果你们无法解释你们对我的工作感兴趣的原因,那么显而易见,你们在搞自己的方案、不想与我们合作。可见你们打算阻止中国取得她所应有的世界地位。那样的话中国除了指望俄国之外别无它路。我们的将军会赞成我和我的同行的观点的。”
美国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其他国家讨论与这个方面有关的问题。这是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迷。很难美国人是怕德国人还是更怕苏联这位盟友。显然,这不能不让克里姆林宫警觉起来。不过莫斯科更关心的是美国情报机关在其他地方的神秘行动。
同政治朋友共进晚餐后,他回到家。吃饭时老蓝提出了一个警告盟国的大胆计划:把有关新武器设计工作的情况泄露给那边。他心中一直在权衡利弊。他准备采纳朋友的建议。
是的,他的确仔细考虑过了,如果帮助对方的情报机关了解到比它所了解的还多的情况,就将使那些能够决策的的人物之间出现十分冷淡的关系。对于同行和他的同僚所提出的未来设想来,他们之间的任何冲突都是有利的。其实他们双方都是变化无常的人。他很清楚,一方会就方案提出直截帘的问题:“为了什么?何种目的?针对何人?从何时开始?”他推测,另一方也会做出答复。总统身边的人自然会找出一些十分圆滑的漂亮话。很清楚,方案的负责人王将军可以拉上自己的所有强大的靠山,从兵到总司令。把大部分资本投入核工业的百万富翁的班子也可能向接近高层的人施加必要的压力。
让知道,美军刚刚进攻西西里岛,然后就派间谍和科学家同先头部队一起出发。他知道,那边把许多物理学家运回美国,关押起来,仔细审问。他知道,他的人差一点第一个冲入巴黎。他知道,从二月底起,将军的分队就潜入其他国家境内,开始执行猎取物理学家以及他们的资料、图书和袭击矿石仓库、“重水”贮存库的计划。
打入有关部门的情报局的人告诉他,近几周来方案负责人越来越担心提炼和工厂的命运。这些工厂所在的地区肯定要落入俄国人手郑
他对将军的胆识给予一定的评价。这个王将军对注定要落入俄国人手中的那些工厂采取了大胆非凡的行动。原本正在这座工厂里进行着很有前途的研究,并已提炼出了钠和钍。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王将军找到美国空军司令,和他的情报人员一起仔细制订了一个引入注目的计划;为了使俄国人放松警惕,在同一、同一时间对两个目标进行猛烈袭击,空袭目标附近的参谋部和工厂。对那边的轰炸是为了转移别人视线,并安抚盟友,而六百架“空中堡垒”足以把那些可以使俄国让到的工厂从地球上抹掉,这才是主要的目的。
空军司令极慎重地组织了这次空袭,因为将军下达了“务必立即满足王将军的请求”的命令。
一九四0年三月王将军手下的分队空降到目标附近,包围了那个地方,抓获了一批德物理学家。
在审讯时,物理学家交待了他那些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资料存放在盐矿的巷道里。
王将军的人凑在地图前,发现俄国军队离这个地点只有三公里。在发给华盛顿的密电中,王将军的人要求迅速在那一地区实行空降。
王将军拿来了报告。马将军支持他的建议,但国务院表示拒绝,借口那边不会容忍如此公开的不友好举动,由此可能产生政治纠葛。
王将军暴跳如雷,“你们要明白,一旦方案变为现实,我们解决一切政治纠葛就要容易一千倍,如果我们手里有家伙,那边就不敢和我们争吵。归根到底,只有实力才能保证稳定。”
“等你们有了那玩意儿的时候,可能已经用新的方法来评价政治可能性了”他得到回答,“现在我们必须遵循火药外交的原则,而不是其他外交。”
同老蓝分手后的那夜里,他始终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思路始终围绕着通知谁去执行的问题。他会寻找机会放出风声,接着马上会传到那边。
“可那个家伙会怎么做呢?”他不止一次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如果那个家伙对那边开诚布公怎么办?如何应付?难道是老蓝得对,我们只有一个出路,一个最重要的实施外科手术的出路?难道政治把残酷作为消除障碍的主要手段?难道不能妥协?”
他明确地做了回答:是的。同那边妥协的确是不可能的。他是个理想主义者,象孩子一样,相信善意可以解决一切,而这孩子似的人依照法律还可以有四年时间服别人相信调解,让人们去思考,而不是怒发冲冠。
“胡佛”他终于在心里道,“我需要胡佛。我还不知该怎样同他谈,我还没想好这次谈话的方式。但我明白,我必须问他:‘如果有人推荐您去做领导助手,您怎么办?’”
他了解那个人。他知道,他这位“兄弟般的对手”会做出什么反应。只应当下定决心,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与其是带领我们战胜敌人,不如是向那边投降。”
李广元跨进常凯申的房间,常凯申伤心地摇摇头尔后满面狐疑地冷笑:“您有什么收获呀,您欺骗了可怜的勤务兵。有多少回您在家过夜?三次?五次?怎么回事?您找到了百万法币的金库啦?得到其他国家的护照,可以不经检查到世界各地去啦?”
李广元叹了口气,伸手去拿香烟:“我有个建议,分队长。”
“讲吧。”
空袭警报又一次可怕地响起来。
常凯申:“到地下室去吧。”
“瞧您的,我无所谓。”
“只有傻瓜才不会害怕,可您不是傻瓜。”
“我是宿命论者这是一回事。”
“那我们就留下。喂,您有什么建议?”
“把我关进我呆过的监狱,那里有我的房间。早上我出去干活,晚上回来坐牢。不过要根据您的部门的决定进行,免得在被红军或者美军逮捕之后把帐算在我的头上。”
“您打算活下去?”常凯申问,“恩。”
常凯申几次控制住自己,没有脱口提问,如果他常凯申开始帮助李广元为敌人情报机关效力,那还需要等待什么?他好不容易没有出这句话,因为他内心不时而起一种坐失良机的感觉。他觉得机会就象在漏沙计时器中流过。假如诗人曾有过这些感觉,理解了这种独特的残酷性,那他就绝不会写出这样的诗句:“停住吧,瞬间。”这句话多么可怕,它产生了幻觉,然而时间是无法停止的。表面上是可以的,但没有比表面上的东西更可怕的了。常凯申曾经想仔细研究一下李广元个饶档案,好弄清他第一次接触那边是在什么时候,在哪个方面,在什么事情上那边控制了他。但是李广元进行活动的那些城市已被占领,他的档案保存在主管国外组织的部门,因为他是在国外参加的运动。在仓库的案卷中翻这些纸片毫无意义,它所提供的情况只是:“有自制力,北方人,值得注意’”琐碎的事,算不上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