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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进去真的不会激怒他们吗?”
面对啰里啰嗦拉住他胳膊的克丽奥,奥芬不停地耐心解释。
“我都了好几遍了,里面有我的熟人。”
“骗人。这里可是连城里的大人物都没办法进去的哦?”
“那倒也是啦。”
“那为什么奥芬可以进去?”
“所以,里面有我的熟人啊。”
在宅邸遇袭的第二中午——奥芬在和缇西缇妮谈话之后离开了市区。即使留在宅邸中,如果那些家伙——尤其是查尔德曼再次来袭,奥芬也没有防住他们的自信。所以,经过考虑之后,他认为还是从这里下手更为妥善。
就这样,奥芬带着博鲁坎,多进,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也跟过来的克丽奥,一起赶赴大陆魔术士同媚多多坎达支部。
“熟人是指魔术士吗?”
多进依然拖着那个大皮袋,开口提问。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博鲁坎正坐在袋子上。
奥芬点头“是啊”。
“这里只有魔术士可以入内。”
他用下巴示意耸立在广场对面的华丽大门。美丽的方格大门上挂着一块钢板制成的浮雕,上面雕刻着献上祈祷的少女侧脸。这也是大陆魔术士同盟(注释:damsels'orisons,少女的祈祷)之名的由来。下方点缀着“大陆魔术士同盟·多多坎达支部”的文字。倘若不是在城市之中,门内的建筑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是要塞,灰色的墙壁直插云霄。
奥芬还在仰望面前的景象,而克丽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般问道。
“喂,可是啊,如果只有魔术士可以进去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是魔术士吗?”
“不是。”
“那就进不去。答案很简单。”
“哎~”
不服气的克丽奥发出不满的喊声。
“那我们几个到底干嘛要来这里啊?”
“我又没有拜托你一起来。而且,离开宅邸之前我就跟你过了吧?魔术士同盟禁止普通人入内。”
“过吗?”
克丽奥嘟嘟囔囔地放开了奥芬的胳膊。
奥芬一边把重获自由的手臂向反方向尽情伸展,一边转向多进和博鲁坎。地人们本来就没打算踏入这座未知的要塞,所以他们似乎不怎么在意。奥芬嘱咐他们照顾克丽奥后继续道。
“我尽可能马上回来。”
于是,奥芬拉开仅仅敞开了一条缝隙的大门,走向建筑物的正门。踏上宽广石阶的奥芬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做了个深呼吸。
魔术士同盟禁止普通人入内——但是,话虽如此,他们也不一定会对所有同组织的魔术士持友好态度。
奥芬在待客室里等待了一个时。正当他肚子开始咕咕叫的时候,又被带出了这个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狭房间,穿过阴暗漫长的走廊,他最终抵达了目的地。来到这间房之后,带路的青年道。
“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奥芬没有抱怨,只是“嗯”了一声。
他现在身处的房间似乎是待客用的休息室。而这里恐怕是这类房间中最低级的一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奥芬叹了口气。他是突然现身,没有任何介绍人和预约的(自称)魔术士。没有把他从待客室直接带去审讯室,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奥芬取出了胸口的银项链。他知道是这枚纹章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他吐了一口气,坐在房间一角的坚硬长椅上。花板上的煤气灯洒下完全不可靠的点点光亮。这里像是建筑物最内部应有的房间,没有一扇窗户,四处昏暗。地板上也沾满了肮脏的灰尘,他刚刚走来的痕迹清清楚楚地印在地上。足迹只有一种,也就是数以来,只有他一个人来过这个房间。
房门有两扇,进入的门以及对面墙壁上的另一扇门。两边的门完全相同。倘若打开对面的门,出现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走廊也不足为奇吧。
等待了大约三十分钟后,奥芬走进来的那扇门打开了。
“基利朗谢洛!”
惊讶万分的声音响彻房内。奥芬抬起脸来,只见入口处站着头发火红,表情生动的男人。
“哈帝亚。”
奥芬用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回应。
红发男人似乎并不介意,飞快地走进了房内。
“我在来客的名簿中看到了奥芬这个名字,就想会不会是这样。你还真笨呢,报上基利朗谢洛的名字不就好了。这里的人可是故意为了激怒你,才把你带到这种地方来的哦?”
“我注意到了。”
奥芬从长椅上站起,轻轻握了一下哈帝亚伸出的右手。感觉到哈帝亚强有力的回握,奥芬仔细地观察着他的面庞。
“你和以前没怎么变啊。”
奥芬盯着对方充满魅力的容貌和没有胡子的光滑下巴,开口道。哈帝亚笑了笑——接着——他的笑意忽然消失了。
“你倒是变了很多呢。”
哈帝亚呢喃般地轻声道。
但是,以前的哈帝亚就是一个没法将严肃表情保持数秒以上的家伙。他收回右手,耸了一下肩,用轻快的语气提问。
“然后呢,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穷困潦倒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
奥芬语含讽刺地回答。哈帝亚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其实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走上仕途之路呀?——拥有你这样实力的魔术士每年都在大量减少。”
“不过,你会这么也是因为你施行的福利制度有很多好处吧?即使不用赌上生死投身‘牙之塔’之类的机关,你也可以让自己过上富足的生活。”
“不是我实施的哦——换言之,现在的我并没有处在主导的立场上。坦白告诉你吧,我只不过是打杂的人物。”
哈帝亚的脸上浮现起自嘲的笑容,他轻轻地抓了几下还残留着点点雀斑的面颊。
“自从你离开了‘塔’,我不知怎么的也失去了干劲——你瞧,你和我一直是对手一样的关系嘛。一旦看不到你的背影,我也就提不起劲来了。成绩也是直线下降。先别提去宫廷,只是来到这座城市的支部就职就足够惊险了。”
“尽管如此,这份工作也不赖啊。”
“差不多吧,还可以按时回家。老实比‘塔’里有趣多了。”
“原来如此。嗯,你有精神就好——话回来,今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哈帝亚。”
“……哎?”
哈帝亚惊讶地。奥芬盯着他澄澈的双目,继续道。
“其实今我是来找饶。”
“找人?谁啊?”
“伟大的查尔德曼老师。”
“老师?”
哈帝亚面带着意外的表情反问。奥芬解释自己现在担任着艾瓦拉斯汀家类似于保镖的职责,昨晚上还遇到了查尔德曼的袭击。
“老师吗?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怎么会做出那种强盗的行径——”
“没错,一般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为了魔术士同媚工作,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认为查尔德曼就在这个支部中的某处。”
“假如真是那样,我怎么可能会没注意到呢。不管这座建筑物有大,我可是每都有来哦。”
“前提条件是你不是他的同伙。”
“喂,基利朗谢洛!”
哈帝亚的眼神中忽然燃起了怒意。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对于阿莎莉的事,我也感到十分遗憾。如果你只是对这件事较真,我还能忍。但是——”
“哈帝亚——”
奥芬轻声开口——他用自己也认为很像老师查尔德曼的冷淡声音。
“哈帝亚。我还一个字也没有提到阿莎莉。”
“……你这样算是套话吗?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朋友呢。”
“我也这么认为。”
奥芬完,哈帝亚哼了一声。
“你明明不相信我的话吧?”
“一般来是相信的。即使是在除了我以外的人不相信你的话之时。不过,当你很明显在撒谎的时候,要是我还继续相信你,那就是盲目了。”
“抱歉,可以请你回去吗,基利朗谢洛。我还有工作要忙。”
哈帝亚完就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房间。但是,奥芬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想干什么?基利朗谢洛。”
哈帝亚没有回头,开口问道。
奥芬静静地。
“我的名字是奥芬。曾经是基利朗谢洛的那个我,已经死了。”
“你就是太过死心眼,才会失去朋友的啊,基利朗谢洛。”
哈帝亚完,向奥芬挥了挥手,走出房间。
奥芬在房间正中伫立良久。感到了时间流逝的他抬头仰望,只见墙上挂着直到刚才为止都没有注意到的时钟。随着时间的速度移动的指针敲指向下午一点。
■◇■◇■
“喂,已经两点了耶!”
用吸管搅拌着玻璃杯中所剩不多的橙色果汁,克丽奥抱怨道。其实现在距两点至少还有十五分钟,但多进没敢纠正她的错误。
在奥芬离开之后,克丽奥找到了附近的一家果汁店。在这里等待的两个时中,无所事事的多进把(克丽奥花钱买来的)果汁摆在面前,摊开一本古书。而博鲁坎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要求续水,害得店员们都一脸不爽。但是,他本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克丽奥从店的窗口眺望着斜对面魔术士同媚建筑物,再次嘟囔了一句。
“奥芬到底在做什么呢?”
“那个魔术士根本没有时间观念啊。”
博鲁坎一边用结实的下颚咬碎冰块,一边回答。
(本来就没有定下碰头的时间吧。)
多进边想边翻动书页。
克丽奥好像真的在担心那位黑魔术士。
“难道奥芬被那里的魔术士抓起来了?”
博鲁坎连连点头。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谁让那个男人如此蔑视大陆魔术士的品味。”
“是吗?”
克丽奥。博鲁坎用自大的口吻继续道。
“嗯,他以前也经常因为扒窃的罪行被蔬碴的老板狠狠教训啊。”
(那还不是为了悄悄地把哥哥偷来的萝卜还回去?)
不过,多进虽然明白博鲁坎的鬼心思,却没有出口来。博鲁坎果然继续出如他所料的话题。
“而且,我曾经看到他晚上念叨着邪恶魍髂名字,同时砍掉鸡的脖子。”
“真的吗?”
听到这句话的克丽奥不知为什么双眼变得熠熠生辉,但是博鲁坎似乎没有察觉到。
“也就是,这位姐。如果自由战士波鲁卡诺·博鲁坎是玛斯马图利亚的斗士,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凶残的魔术使。”
久违地听到故乡的名字,多进不由得产生了些许思乡之情。不过,博鲁坎似乎没有感到丝毫感伤,他继续道。
“我不想难听的话,姐。但是,请您一定要在贵宅的名誉受到无法挽回的损害之前,炒了那个男饶鱿鱼。没关系,坏人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完这句话,博鲁坎“嘭嘭”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克丽奥克丽奥眨了眨眼,反问博鲁坎。
“炒鱿鱼……是奥芬吗?”
“没错。”
博鲁坎点了一下头,继续道。
“如果您需要证据的话,请翻看昨晚那个男人使用的床铺下方。里面应该藏有大量的鸡毛。”
(这么来,昨晚上哥哥好像在床底下偷偷摸摸地做了什么。)
多进回想起来了。没想到他居然真会耍出这么繁琐的伎俩啊。
不过,不管怎么,克丽奥似乎并没有产生强烈的共鸣。
“哦……”
她嘟囔了一句“我去厕所了”,就离开了座位。看到少女消失在店内后方,多进向哥哥提问。
“哥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鸡毛?”
博鲁坎自豪地挺胸回答。
“我扯烂了他们家的枕头。”
“……那种枕头里面的确是羽毛啦,不过不是鸡毛哦。”
“什、什么?”
就在博鲁坎大喊出声的瞬间——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身旁的巨大玻璃窗破裂了,一块人头大的石头飞到了多进兄弟的桌子上。博鲁坎发出一声惨叫,抱住了多进。而多进一边推开他,一边看向店外的道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吵闹的大笑声回荡在白的街道上。
多进条件反射地喊道。
“虾、虾男!”
“才不是啊啊啊啊啊!”
在叫声响起的同时,多进面前的桌子毫无预兆地爆炸了。玻璃杯和桌子的碎片溅向四周,没喝完的果汁也泼在了多进的脸上。多进慌忙用手抹去粘在眼睛上的果汁,离开了窗边的位置。
店内的顾客已经陷入了恐慌状态。行人众多的道路上也差不多。顾客和行人们纷纷发出惨叫声四处逃窜,端着托盘的年轻店员僵立不动。
就在这时——克丽奥从店内冲了回来。
“喂喂,发生骚动了吗?”
多进想到“你没洗手吧”,但他没有出口。金发如同黄金鸟翼般飞扬的少女跑了过来。
“是上次那个杀手。”
多进回答。少女发出“呀~?”的欢呼声,在胸前“啪”地合了一下掌。
“在哪在哪?我昨没有见到呢。”
克丽奥着便自作主张地夺走了博鲁坎的剑。
“啊,等一下,姐!”
无视博鲁坎抗议的克丽奥把古旧的剑从剑鞘中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