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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吓我一跳。”抚着心口,顺了顺气,差点儿被咖啡呛死的刘清悠问道:“月华,怎么了?”
怎么差点忘记她的存在。
“呃,悠悠,我想再要一杯热咖啡。”安月华的笑容比阳光更和煦动人,但语气中却隐含了不容拒绝的意味:“你不介意到茶水间帮我冲一杯咖啡吧?”
可是,明明这里就有咖啡机呀,为什么一定要到茶水间?!
“悠悠,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不悦的声音将刘清悠拉回到现实郑
权势的贵族气息,典型的!
刘清悠在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支走了刘清悠,镇静的面具瞬间崩裂,安月华难遮心中激动,快步走向电脑。
“真的……真的成功了!?”安月华紧盯着屏幕上闪烁的指令,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我真地找到杀死‘时间之神’的方法了!,我真不敢相信!”狂喜的心情瞬间占据了他的理智,他需要有人与他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悠悠!悠悠!”他呼喊着。
“什么事?!亲爱的!”正在茶水间冲咖啡的刘清悠回应道:“咖啡马上就好了!再等我一下!”
“噢,亲爱的月华,咖啡好了。我想你一定是……”
刘清悠心翼翼地端着咖啡——刚才走廊的灯光不停的闪动,害她差点打翻精心冲好的咖啡——打开办公室,正准备走进去……
“啪”一张飞舞的白纸精准无比地贴上了刘清悠的花容月貌,也成功地封住了她的嘴。
“噢,该死的!”诅咒声中,刘清悠忿忿地从脸上拿下那张破坏她形象的白纸。
,她的唇膏有没有被弄花,头发呢,头发有没有被弄乱……但是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已不容她有太多的时间幻想。
满,满地,满眼,满世界的白纸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在办公室里飞舞着,飞舞着,久久不愿委身于地板,不远处的电脑屏幕跳动着诡异的图案,泛着忽明忽暗的绿光,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而安月华则早已不见踪影。
“嘟……嘟……”电脑在鸣叫两声后,屏幕上的绿光倏然消失。
“嗤……”一缕黑烟缓缓升起,浓重的焦糊味正式宣布着电脑的寿终正寝;
“啪”的一声,花板上的灯也不甘寂寞的炸裂,飞溅的玻璃碎片吓得目瞪口呆的刘清悠手一抖,可怜的咖啡杯终于还是与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可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方才还群魔乱舞的白纸纷纷落下……落下……回归大地的怀抱。
黑暗中,一切渐渐地回归平静,死一般的寂静,如果没有某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啊……”尖锐的女高音撕破了子夜的黑幕,唤醒了美梦中的大厦保安,召来了警察局的警察们和医院的救护车……
现在的时间是永曜历3019年4月1日凌晨1点35分。呵呵,愚人节的早晨总是有点与众不同的,不是吗?
……
呵,呵呵……
位对自己为人父母的年龄设定是几岁?
二十?
二十五?
三十?
三十五?
或是终生丁客?
如果这个答案是十九岁,估计当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很不幸,我们的主人公安月华就是这位当事人。
此时的安月华一脸苦恼,双手按着头,纠结在一起的眉毛下,一双暗紫色眸子神色复杂地盯着桌子对面同样撑着脸的美女。
迎着安月华的目光,美女回以灿烂的笑容,配上同样真无邪的暗紫色眸子,甜甜地叫了声:“爹地,我叫夏珝琋,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罢,夏珝琋站起身来,身后蝴蝶造型背包的两个翅膀扑腾扑腾地晃了好几下。
夏珝琋努力模仿着大饶样子,打算用握手礼这一正式的方式向安月华介绍自己,伸出的右手像极奶猫软萌的爪子。
见状,安月华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脑袋,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上帝呀,这叫什么事呀!”安月华痛苦地呻吟道:“今是愚人节,一定是同事们开的玩笑,对,一定是!”
“今凌晨,隔壁楼实验室的球型闪电模拟机出故障,制造出来的球形闪电顺着电线传导过来,不但炸了我的办公室,烧坏了我的电脑,把我电脑里面的存档资料全部清零,吓了我最亲爱的悠悠一大跳,还把警察、消防车和救护车全给招来了。”
“现在又不知道去那里找了一个女孩,愚弄我是我的女儿,我不能上当!”安月华痛苦地喃喃自语道:“对!一定不能上当,今是是愚人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愚人节的玩笑!”
“爹地,你怎么了?!”猫爪隔着并不宽的桌子,摸上了安月华隐隐泛着暗紫色光泽的碎发。
嘢!爹地的头发跟我一个颜色嘢!而且发质都是顺顺滑滑、柔柔软软的!
“朋友,”安月华用力地抹了抹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我才24岁,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爹地可不能乱叫喔!”
“可是你明明就是我的爹地呀!”眼见认亲即将以失败告终,夏珝琋的双眸里瞬间积满了泪水,想起不久前才离开自己去国报道的妈咪是再也见不到了,现在连眼前的爹地也不肯与自己相认,自己又要变成一个没有人要的孩了,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妹妹?!”刘清悠端着一大杯奶昔和一盘现烤的玛德琳蛋糕走了过来,正好听到夏珝琋伤心地哭声。
闻着弥漫在空气中蛋糕的香气,望着热气腾腾的奶昔,想着从昨晚上开始为了找爹地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
好不容易找到六地,他却不肯承认自己,顿时所受的委曲如永曜国北边那条黄色河流之水溃堤,一发不可收拾,哇的一声,夏珝琋大哭了起来。
无助的哭声引得刘清悠爱心泛滥,不由关切地问道:“是你安月华哥哥欺负你了?”
“他……他才不……不是我哥哥,是我……的……”夏珝琋哽咽地反驳道:“……爹地……”
可惜夏珝琋刚才哭得实在是太狠了,虽然刘清悠努力竖起耳朵,但还是没有听清楚她什么,却把坐在一旁陷入自怨自艾的安月华吓了一大跳,立刻跳起来将夏珝琋一把搂进怀里捂住了嘴,心虚地向刘清悠解释道:“这是我妹妹珝琋,自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刚被我骂了一顿……”
“可是,刚刚我好像听见她不是叫你哥哥?”刘清悠疑惑地:“好像是……什么……什……么……”
“哈哈,她还的时候不会疆哥哥’,就模仿我开车的喇叭声,‘嘀嘀’……‘嘀嘀’……哈哈……”一滴冷汗从安月华耳旁滑落,连忙打哈哈道:“今是愚人节,悠悠你可不能再开我玩笑了,她就是我的亲妹妹!”
罢,安月华捧着夏珝琋泪水横流的脸,给她一个——敢再叫我爹地就真不要你的眼神,道:“你看我们兄妹俩长得多像?头发、眼睛、鼻子……一看就知道是兄妹对不对?”
迎着刘清悠若有所思打量的目光,安月华心里发悚地陪着笑脸,心里却有几万匹身上长着卷毛的神兽在奔腾——哪个祖上是乌龟的家伙搞出这么精彩的愚人节玩笑!!
这厢被捂住嘴的夏珝琋根本就管不了安月华心中到底有几万头萌兽在奔腾,她呜呜地拼命挣扎着,只想着快点摆脱安月华,大声地告诉对面这位让爹地紧张的美女:“安月华是我爹地,不是我哥!你少打他的主意!”
无奈安月华手劲太大,一手捂着夏珝琋的嘴,一手把夏珝琋往腋下一夹,跟刘清悠告了声:“再见!”便一阵风似的逃出了休息室。
刘清悠只来得及看见夏珝琋背包上蝴蝶的两只翅膀扑腾……扑腾……扑腾的……
扇呀……扇呀……
……
……
“!你到底是谁?!”
一进家门,安月华将夏珝琋往柔软的沙发上一扔,没等姑娘疼呼出声就逼问道。
“爹地,你真的不记得妈咪了?”夏珝琋扁了扁粉嫩的菱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转瞬又开始烟云密布……
安月华扶额败走,看着夏珝琋的脸,努力在记忆里搜寻着,却毫无头绪。
“爹地,你看,这是妈咪的照片!”夏珝琋献宝似的从衣领处掏出吊坠,急切地打开由一圈碎钻装饰的吊坠盖,将珍藏在里面的照片展示给安月华看。
这是一只古意盎然的吊坠,由繁复而古老盘枝荆棘纹构成的相框里,一名笑眼盈盈的美丽女子,温柔而深情的注视着安月华。
相框的上部,镶嵌着一颗绿豆大的紫水晶,梦幻般的紫红流光,勾勒出一副光影交错的画面,摄人心魄。
安月华一动不动地盯着相框里女子,尘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奔涌而出,过往的一幕幕如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