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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中猫有九条命,但按夏珝琋这么调皮和玩命的活法,估计得有九十九条命才能够保证她顺利成年。
猫,举止优雅,气质高贵,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慵懒而迷饶。
夏珝琋抱膝而眠没多长时间就感觉全身酸痛,迷迷糊糊之间手轻轻一挥,凭空幻化出了一张柔软舒服的公主床和被褥,打着哈欠眼睛都没睁,就自发自动地爬了上去。
枕着蓬松的枕头,夏珝琋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无意识地摆了摆脑袋,就陷入了甜美的梦乡,看得皇甫昀和柳传烽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人才啊!不过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掌握了魂体随心所欲幻化物体的本事,即使在危险落魄的时候,也不忘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即使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皇甫昀也能听到了夏珝琋那细碎的呼吸声。
皇甫昀:看来目前暂时不用担心她了,她能把自己照姑很好。
皇甫昀低垂眼睑,如炬的目光穿透清澈见底的池水落到了最深处。
这方水池看着并不算大,也就是五六十平方米,没想到却幽深不见底,越往下水温越低,甚至可以用“冰冷刺骨”四个字来形容。
以水的深度和温度而言,称之为“寒潭”更为合适。
深入地下的潭底照理应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没想到却是别有洞。
可能是因为某种矿物或是荧光微生物的存在,整个水潭的下半部都笼罩在朦朦胧胧的淡蓝色荧光郑
借着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荧光,可以模模糊糊看到潭底怪石嶙峋,一尾尾眼睛已经退化,全身透明,可以看到骨骼、血管和内脏的盲鱼在石缝间追逐游弋。
透明的盲虾正趴在石柱上,收集着上面稀少到可怜的食物。
一根通石柱屹立在水潭中央,像是定海神针,又像是沟通两界的梯,将露出水面的大石头与深入地心的潭底连为一体。
石柱腰部突兀的向外伸出一大块玄黑色的石头,从石头的材质和上边雕刻的繁复神秘的图腾和花纹来看,这方石头更像是远古先民祭祀神灵的祭台。
在那遥远未可知的年代,先民们或许在祭台上摆过牺牲、奉过五谷、献过童男童女……
而现在,上面摆放的是眼睛紧闭,早已断绝了呼吸的夏珝琋。
海藻般浓密的头发静静漂浮在夏珝琋的身侧,衬得她一张惨白的脸更加楚楚动人。
夏珝琋就这样一动不动静静地悬浮在水中,身体与祭台似触非触,一时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即将奉献于神的祭品,还是被百般呵护的宝物。
如果细细看去,会发现祭台表面阴刻着密密麻麻似眼睛一般的抽象花纹,如今皇甫昀深遂的目光穿过深不知几千尺的潭水落到祭台上,似乎触动了某一个开关,一场微型地震,让原本平静的寒潭世界变得有些慌乱,盲鱼们不知所措地胡乱游窜,那一尾觅食的盲虾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挤进一道石缝里,寻找虚无缥缈的安全福
震波顺着石柱传到了大石头上,惊扰了睡在公主床上的夏珝琋魂体,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吧唧吧唧嘴,换了个姿势更加舒服地睡了过去。。
地震也同样唤醒了沉睡中祭台,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纯粹能量像水银一样在祭坛表面流淌,细细的将那无数个花纹浇筑、灌满。
图案中那些原本漆黑的眼眸突然亮起,位于瞳孔的位置猛地向内凹陷,形成无数个幽黑的圆孔,飘出一缕又一缕纯净绵长的淡蓝色灵气,如丝似缕一般轻柔地缠上了夏珝琋的肉身。
一尾尾盲鱼游了过来,围绕在夏珝琋的身周,好奇地跟这尾身形比自己大很多的同类打招呼——是的,在这些灵气的萦绕之下夏珝琋的肉身变得越来越透明、越来越纯粹。
在盲鱼们的感应中,甚至可以看到一丝丝灵气在夏珝琋的身体里静静的流淌、冲刷,滋养着她的四肢百骇和七经八脉。
潭中的时间度量似乎与外边的世界有所不同,不过就是皇甫昀目光落下去的刹那间,潭底的时间似乎已经悄悄地行走了数十分钟。
皇甫昀收回自己的目光,最后再看了一眼睡得正是香甜的夏珝琋魂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至少从目前来看,她暂时无恙。
一抹笑意挂在皇甫昀的唇边,即没来得及放大,也没有匆匆敛去,他两眼一翻,整个人向着柳传烽的方向栽倒过去。
“昀少爷!”柳传烽焦急的声音响彻山腹。
……
在这山洞之中,似乎没有时间的流逝,也分不出寒暑,夏珝琋即不觉得饥饿,也不觉得寒冷,只是觉得无聊透顶——毕竟她现在唯一的玩具就是自己玩自己,唯二能做的事情就是无聊和睡觉。
期间夏珝琋也醒过来了几次。
第一次夏珝琋对着大石头上的寝具生了好大一通闷气:这该死的皇甫昀,既然能派人把床给送过来,却不肯送些吃的和玩的,看来果然是想饿死自己、闷死自己。
真的是太可恶了!
为了从大石头上逃离,夏珝琋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最后悲催的发现:风能出,水能出,东西能出,只有她夏珝琋离不开这一方石头的范围。
无聊啊,无聊。
无聊得自己的神志都有些恍惚了。
夏珝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奇怪,怎么感觉好像自己的手指变细变长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点肉肉的样子。
只不过这洞里的光线那么暗,也有可能是自己看不清楚,或者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吧!
夏珝琋也不是没想过从水中的倒影看一下自己,可惜这水池的上方悬挂着六七根石钟乳,以不同的节奏和频率向下滴落的水滴,在水潭表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唉……”夏珝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放弃从涟漪不断的水面上看清自己的倒影的努力,捂着自己越来越消瘦的脸颊,心里再次把皇甫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给骂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