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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若繁看着钱二豹伸过来的手,本能性地想要抓起地上的惊雪刀,可惜此时手上才刚刚恢复那么一丝力气,还没有抓起惊雪,就被钱二豹一脚将惊雪刀踢得远远的。
“我就过来,又怎样?”钱二豹的手已经碰到百里若繁的胸口处,可惜,豆蔻年华的少女还没有发育,如今此处的风光还一马平川,钱二豹有点兴味索然。
而百里若繁只觉得恶心羞耻至极,她努力地提起力气打开冒犯她的手,可惜她刚推开钱二豹,钱二豹的手就不自觉地抚摸上她的脸。
此时百里若繁只恨不得杀了眼前之人,哪怕只有一根针,她也能戳死这个淫贼。
可惜周围除了看热闹的瀚兵,她没有任何助力,冰雪刀在她身旁的五步之外,触手而不可及,如果她身上能有一剑该有多好啊。
如果她此时有一剑,必将羞辱她的人碎尸万段。
可惜她此时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也许此时上听到了百里若繁的心声,也许是意外,也许是偶然,在所有人没有反应的刹那间,只见一道血红的光从百里若繁体内飞出,直直地射向钱二豹的下档,带众人以及钱二豹反应过来时,只见钱二豹档出空空如也,血流不止,一旁的雪地上还有一团血肉。
不用,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什么。
在场的所有男的都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裤裆处隐隐发痛。
百里若繁,彪悍至此。
而剽悍的百里若繁此时嘴角血流不止,她的面前,插着一把血红的剑,上面雕着古老的凤凰图腾,剑柄处刻有两个古老的文字。
守凰
守凰剑。
当年沾了她那定之女妹妹的光,她抓周礼上的所有礼物都是皇室轩辕氏的皇叔公轩辕怀迟所指定的。可惜她不争气,象征定之女的凤琴没选就算了,剩下的好像还有玉佩,笔,书,绣花针等一些平常的礼物也没选,就只单单选了一把杀气腾腾的剑。
而这把剑自雪城一战后,就没入她体内不见了,对,你没听错,这三年来,百里若繁的体内,藏着一把剑。
可她不知到这把剑藏在哪,更不知道为何三年都没有动静的剑此时随她一念而动。
可惜这守凰剑随百里若繁这一意念而动之后,就如同泄完气的气球那样,任凭百里若繁再如何使用自己的意念精神,它也纹丝不动。
钱二豹反应过来时,他的裆下已经空空如也。从此,他失去了一个做男人权力,成为一个太监,这其中的耻辱与气愤,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的钱二豹掏出怀中的匕首,满眼喷火地看着百里若繁。
“贱人,我要杀了你。”
“废物一个,有本事你杀了我呀。”不管这把剑如何,百里若繁靠着这把剑站起来,然后拔剑,一脸轻蔑。
果然,看着百里若繁轻蔑的眼神,让这个失去理智的人更加疯狂,手中的匕首被灌入玄气,发出一道黑紫的玄光,直直的朝百里若繁的心口刺去,百里若繁堪堪躲避,正要反击,但钱二豹更快,一击不中,再次刺向百里若繁的腹。
就在这时,从一旁的松林中,飞出一把闪着金黄色光芒的剑,如游龙一般直直地朝百里若繁射过去,准确无误的替百里若繁挡下了钱二豹的匕首,然后又很有灵性的掉转剑刃,回过头来刺穿钱二豹的胸口,再朝来时的路线回去。
这整个过程不过须臾之间,不然这把剑也不会有时间挡下钱二豹失去理智的攻击,待林平耀反应过来时,钱二豹的尸体已经直直倒下,他胸口处还如喷泉喷出鲜热的鲜血,眼睛还保持着杀百里若繁时因为羞怒而呈现的充血血红。
死不瞑目呀。
那把闪着黄光的剑出现的黑暗尽头,出现一个少年。
他骑在一头通体雪白的灵鹿上,一身干净利落的骑装,手中挽着一把雪白的银月弓,可搭在上面的却是一支火红的穿云箭,而那把擅自离鞘的剑此时已经入鞘,如守护神般静静地在守护那个少年。
少年骑着鹿缓缓而来,即使他不着白衣,也依然惊鸿若仙。
云忘归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奈可身边的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现在此剑没有经过他这个主饶同意就擅自杀了人,云忘归觉得他就算不想管也要管了。
“光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连弱女子都不算的姑娘,你们难道不害臊吗?”
“我是什么大人物到来,没想到是个毛没长齐的家伙,子,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你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是吗?这闲事我还真管定了,你又能耐我何。”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废话怎么这么多,别浪费我的时间。”
“子,你知道你口中的女孩是谁吗?”
“是谁?”
“寒州战场上大名鼎鼎的女杀神,凌风秉政的外孙女,百里若繁,若她是弱女子,呵呵,她算是什么弱女子,恐怕她杀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
当年苍桁谷一战,百里若繁仅仅凭一人之身就破入瀚军重重万人中,亲手斩下风项元帅的首级。
这是他们瀚国的耻辱,哪一战中死在百里若繁手下的人不有上万,但少也有上千。
这三年来百里若繁也参加过大大的战役,更别这次云龙城突围,百里若繁可是真的杀出一条血路,上千饶骑兵队硬是被她杀得只剩下他们这几十人,其彪悍的战力连身为男子的他也为之汗颜。
要不是百里若繁这十几日来连连交战,殚精竭虑,恐怕他们这些只有玄师级别的骑兵,还不够她喂惊雪刀呢。
这少年显然是涉世未深,所见过的人恐怕真的没有百里若繁杀的人多。
“我了,我没时间,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起上?”
“既然如此,张宗二,李,陈一,干掉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不要手下留情,速战速决。”
“遵令。”
瀚国骑兵营中很快就同时走出三个人。
最突出一人扎髯胡子,眼大如铜铃,而眼珠子却只有芝麻大,看上去就像一盆白里掉进一粒老鼠屎。手中拎着一对大锤,挥舞得虎虎生风。
剩下两人就平常多了,平平常常的方脸,粗眉,厚唇,要不是两人一人手中挥舞着鞭子,一人手中挑着长剑,云忘归恐怕真的辨不清谁是谁。
反正他也不知道那个是张宗二,那个是李,那个是陈一。就姑且以他们的兵器辨别他们吧。
打量完对手,云忘归有点兴趣缺缺,于是放下弓箭,从白鹿背上一跃而下。
云忘归这不经意间的动作在这三人看来却是缴械而降。
“子,怎么,怕了?可惜晚了。”拿着大锤的大汉首先哈哈大笑道。
“你们还是一起上吧,我不想浪费时间。”
“既然要战,为何放下兵器。”
“我怕伤了你们。”
云忘归的话却让这十几个瀚军笑话不已。
这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原以为是王者,林平耀承认自己看走眼,这个屁孩勉强算个青铜,结果到头来这廿纯得要命,连青铜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