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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完，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声喷嚏像一个信号，而后，接二连三的喷嚏声此起彼伏。
“赖子呀，”牛巡检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实在折腾不起，“脚麻了，我去黄家揉揉。”
“赖子，”潘蓝也开口，“我有点闹肚子，去黄家借个茅房。”
“我嘴有点歪。”
“我脸有点抽。”
“我指甲有些长。”
……
没一会儿的功夫，全找到借口溜了。
最终，只剩下拿钱办事的媒婆还有抓耳挠腮想借口的黄老二。
他找的借口被别人抢着，只能重新想。
终于，在快要绞尽脑汁的时候，闪过一个想法，他兴奋地开口，“赖子哥……”
“闭嘴，”赖子摆摆手，“我不想听你话，老实站着，等不了多久的。”
“可是，现在辰时刚过一半，剩下的时间还……”
“剩下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赖子立刻接话，“眨眼的功夫而已，你猴急啥，等着，早晚有用到你的时候。”
“不是……”
“不是啥，等着。”赖子完全不给黄老二话的机会。
两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大门两边，直到太阳高挂空。
黄家，衙门的这些衙差过得特别滋润。
姜汤喝着，肉干吃着，还时不时逗逗大牛二牛，一早上的阴霾全都烟消云散。
突然见到这么多人，两个家伙别提多兴奋，把自己私藏的各种零食奉献出来不，还把姜暖花了好几个晚上给他们画的人书拿出来。
“牛爷爷，”大牛献宝似的掏出书，“我给你看看我的宝贝，特别特别厉害的美猴王。”
他打开书，指着一个身穿铠甲的猴子开口，“这是齐大圣，可厉害了，玉帝打不过，谁都打不过。”
“不对，”二牛吸吸鼻子反驳，“如来佛祖最厉害，比大圣还厉害。”
“不对，大圣最厉害，谁都没他厉害。”
“你骗人，奶奶都了，猴子逃不过，”二牛歪歪头，半才想起来，“逃不过五指山，佛祖最厉害。”
“大圣厉害。”
“佛祖厉害。”
谁也不服气谁，两人着，手里的书一扔，扭打起来。
牛巡检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两家伙在什么，见状，只得一手一个把家伙捞起来。
两坐在牛巡检腿上还不老实，伸手蹬腿的想要打对方。
潘蓝好奇地捡起地上的书，随便一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眼神痴迷无神，嘴巴里时不时地叫一声：“好，大圣威武。”
“潘蓝，”牛巡检止住打闹的两个家伙，然后问，“这书是话本？”
共事这么多年，潘蓝早就对自家老大的声音产生生理反射，闻言，立刻回答，“不是话本，只有一点点字，都是打斗的人，很好看。”
完，自顾自的继续看下去。
“牛平，”牛巡检递了一个眼神，“你把话本拿出来，我也来瞧瞧。”
潘蓝没想过有人抢书，没有防备，牛平一下把书抽走了。
想要重新夺回来，敲对上牛巡检灵感地眼神，只好，摸着鼻子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