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三日转瞬即逝,在董卓的暗中支持与内心对于功业的渴求之下,西凉诸将很快便从宗员等人手中夺得了北军五校完整的指挥权,整理好了攻城器械,在广宗城下严阵以待。
张林并没有与董卓等将一道站在军中,身为皇甫嵩派来的使节,他并不需要跟着营中诸将一起跟着董卓誓师,而是带着夏侯渊站在营楼上,静静地看着下方密集的人影。
董卓身穿玄黑色铠甲,面色冰寒,原本有些臃肿的身躯在这一刻反倒成了优势,被铁甲包裹着就像是一尊庞大的铁塔,手持长剑,站在搭建的高台之上,显得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李傕在董卓面前单膝跪地,从董卓手中接过了宝剑,随即起身,下了高台,翻身骑上了战马,拔出宝剑,大喝一声:
“杀!”
被作为先锋的近万名北军五校将士便随即带着云梯,井阑等一系列攻城用具向前推进。
身穿绛红色战袍的兵士密密麻麻的,就像是忽然在大地上染上一层暗红的血色,无边无际滚滚而去。
密集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就如同夏日里的奔雷,漫扬起的沙尘,就似压城的乌云,隐蔽日,树立的刀枪犹如精铁铸成的密林,让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生畏惧。
顿时又狂风大作,卷起了旌旗,呜呜作响,充满了金石锐利之声,原本的艳阳,在清亮的刀光下,竟让感觉身处十二月的鹅毛大雪。
站在营楼上,张林有些愣住了,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何曾见过这种阵势。
长社之战虽然动用兵马颇多,但那是在夜间,伸手不见五指,远没有这次来得让人震撼。
张角站在城楼上,看着底下即将攻城的北军将士,一时间也有些震撼,但丝毫不见慌张,面色平静。
可是又随即叹了口气,指着城外的敌军,转过头,对着弟弟张梁轻笑着道:
“城外兵马也算精兵强将,秩序井然,奈何为将者只顾自身前途,毫不珍惜珍惜属下性命,才刚换主将,便仓促来攻,不知道这支朝廷精锐还能活着回去多少!”
张梁冷笑一声,道:
“大兄,朝廷公卿本就不在乎我等生民性命,无论是镇守边关的三军将士,还是交税纳粮的普通百姓,在他们眼中都不过是一群随意可以舍弃的棋子。
再了,若不是为上位者无德,我等顺势而起,又岂会从者如云,拥兵百万。”
接着摇了摇头,继续道: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等与朝廷本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大兄又何必去担忧这些甘愿做棋子的卒呢?”
张角摇了摇头,道:
“我并不是担忧北军死伤,我只是为这些精兵强将感到不值罢了。”
随即看了一眼城墙上的黄巾守军,道:
“我军与卢植对峙已久,从朝廷兵马处也学到了不少,数月厮杀更是将我军变成了一支下少有的强军,但相较于朝廷精锐的北军五校来,还是相差甚远,若是我等能坐拥如此强军,何愁大事不成,何愁不能改换地。”
张梁听了也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点零头,道:
“不错,若是我等坐拥如此强军,洛阳不过顷刻可下。”
张角随即大笑一声,眼神就像是草原上的孤狼那样凶恶,死死地盯着边,那是洛阳的方向,咬着牙,道:
“若是你我兄弟有一真的能够攻下洛阳,我必定剥开那位所谓的子的胸膛,我要看看,这黎民百姓,这万千生灵,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让他看着中原千万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而无动于衷。”
张梁也仿佛想到了什么,死死地握着双手,似安慰,又似在跟自己鼓劲地道:
“会有那么一的,终会有那么一的!”
苍凉的号角声的突然吹响打断了二饶思绪,李傕开始率军攻城了。
张角兄弟立刻将脑中那些与此战无关的想法抛在了脑后,专心地盯起了即将冲上来的敌军。
城楼之上,无数黄巾手持长刀,手里挽着劲弓,静等着北军的兵马接近。
看着朝廷兵马进入了弓箭的射程,张梁不知何时举起的手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大声吼道:
“放箭!”
嗖的一声,如蝗的箭雨从而降,直扑李傕的先头部队。
因为这次跟着董卓一起来的大部分都是骑兵,所以率先攻城的大都是原本北军五校的将士。
身为洛阳朝廷的精锐部队,北军五校本就不缺铠甲大盾,在大量举着大盾的刀盾兵的保护下,北军的先头部队竟成功抵御住了黄巾的箭雨,冲到了城墙之下。
正骑在战马上,远观战况的董卓看着北军五校已经搭好了云梯,不由得开怀大笑。
可是很快,董卓便笑不出来了,架好了云梯,先头的刀盾兵们便立刻顶着大盾开始向上攀爬。
可是伴随着张梁的又一声令下,大量的金汁从城楼上泼下,随即紧跟而来的便是数不清的滚石与檑木,很快,北军的第一次攻势便被黄巾轻易地击退。
而后面不断涌来的北军将士又因为不像第一批将士那样拥有那样多的大盾,很快便在黄巾的箭雨下开始出现大量伤亡。
董卓暴怒着,对着身边的将校大吼道:
“告诉李傕,若是攻不下广宗,他就别回来见我了。”
“是!”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传令兵抱拳而去。
或许是董卓的话起了作用,李傕便开始更疯狂的进攻了起来。
片刻之后,在云梯与井阑的帮助下,少部分北军将士登上了广宗城,而后面的朝廷军队也随即拼命地朝着那几个缺口涌去。
可是在城楼上等待了许久的黄巾兵士有怎么会给北军这个机会,城中的黄巾本来就数量众多,根本就不可能全都挤上这个狭的城楼,随时都有后援补充的黄巾对上刚刚拼死冲上来的北军将士,其结果可想而知。
匆匆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之后,北军再一次被压了下去。
……
太阳渐渐西斜,北军的攻势也渐渐放缓了下来,董卓面色铁青,一的征战根本就没有取得什么战果,这让他怒火中烧。
骑马在后的宗员同样阴沉着一个脸,但他不是愤怒没有取得战果,而是心中不断地为北军死赡将士而隐隐作痛,一时间,对董卓的恨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