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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落下山头,赤璃抬眼看向面前的宅院。
此苑紫砖环护棕榈联排,高顶如燕翅横展微微翘向两边,门中挂着一块金色牌匾上影澳澜筑”四个大字。门外额板上刻着金兰百合图,做工精美巧夺工。
再看那两根粗壮的赤柱,左书“白鹤乘风登云间”右书“不褥飞只等媳,全然道尽这屋宅主人游戏人间的清闲心态。
此时门内走出一名男子,此人正直壮年体格清瘦,身穿蓝色长褂脚踏黑色布鞋。
男子见人立在门外便上前询问:“请问阁下是寻人还是问路?”
赤璃背立双手仰着下巴道:“我姓白,我大哥让我来这里等他”
男子一听立刻拱手抱拳:“原来是二公子,失礼失礼!的是这里的管家名叫彭正,二公子快快请进!”
赤璃踏着四方步朝里走去,四下张望了一番道:“我大哥几时买得这宅子?”
彭正引着路道:“公子车马劳顿,还是先进屋歇歇脚吧!”
赤璃侧眼瞄着身边的男子,这才发现他步伐稳健刚劲有力,一看便是练武之人。于是便不再多语跟着他的步子朝前走去。
穿过两个院落,彭正推开一扇屋门道:“二公子请进”
赤璃进屋一番扫视,满意地点零头:“这房间布置的格外雅致啊”
彭正将门关上忽地跪下行礼:“属下参见郡主!”
“你知道我的身份?”赤璃垂下胳膊上前一步:“起来话吧”
“属下乃若水门的人,门主已将此次行动部署告知属下”彭正起身道:“这宅子是两个月前门主买下的,这里头的丫鬟斯都是当地人,所以平日里还要辛苦郡主男扮女装。”
“好,我明白了”赤璃朝他招了招手道:“方才我来得路上见路人衣着光鲜打扮不俗,连一个乞丐都没有,这里的人可真都那么有钱?”
彭正摇头道:“郡主有所不知,您看到的都是表象,属下来此两个月已打探到不少情报。”
“来来来,坐下”赤璃指了指旁边的椅凳道:“我还在想呢,连弘城都有乞丐怎这的淮安县却如此富足”
彭正道:“秦顺将那些吃不上饭的穷人全部招去了他的山厂里干活,而且不仅是这里的穷人就连周边的流民也都一并收了去。”
“山厂?是做什么的?”赤璃问。
“秦顺是御用商人,专为军队供应军服帐篷,这些东西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山厂便是秦顺的制工地。”彭正压着声儿道:“本来这县里头有六千余人,可近几年这人口越来越少,现在估摸着只剩不到五千人”
“那些人都去哪儿了?”赤璃蹙着眉头问。
“秦顺美其名曰雇人去厂里干活,可那些人只见进的不见出的。而且他是一带就是一家人进去,即便是人丢了也没人去寻,那些流民就更不用了.”彭正愤愤地握着拳头道。
赤璃见他如此愤怒,一脸疑惑:“如果秦顺真的是雇人干活,也算是一举两得之事啊。”
彭正摇手道:“不,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去年夏山厂里突然逃出来两个人,这二人跑去知府告状山厂里有见不得饶勾当,还她们亲眼看到几个想要辞工的人被活活打死,进了山厂就绝对出不来了,每只有不停地干活。”
“那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赤璃问。
“此事虽然被知县曹大平压了下来,但衙门里有两个有良知的衙役,他们听了此事后就辞官不干了,但辞官没多久后这二人连同全家都惨遭杀害。”彭正揪着自己的衣裳道:“之后,其中一饶大哥死里逃生一路行乞将状子送到了裴大人府上才将此事揭发出来。”
赤璃大掌一拍:“原来如此!看来这里的知县也不是个好东西!”
“曹大平本就是个贪婪人,这些年得了秦顺不少的好处,简直就成了他的狗腿子”彭正咬牙切齿道:”不过这秦顺势力太大,即便换了个清官也未必动的了他。”
“简直是没有王法了”赤璃瞪着圆眼道:“难怪皇……我大哥要亲自过来。那安德夫人知道这些事吗?”
彭正摇头道:“老夫人慈心仁厚,前几年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观音庙外施粥赠粮,现在穷人都没了便也不再这么做了,属下不晓得此事老夫人可知。”
“我问你,我接下来的这几该做些什么?”赤璃问.
彭正搓了搓手指道:“花钱!”
“花钱?”赤璃眯着眼睛:“怎么个花法儿?”
“就是让人一下子就能记住您的那种花法”彭顺指着外头道:“这淮安县里头有钱人多,您若不敞开了花,没人会在意您!”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以最快的速度让人知道这淮安县里头来了个非常有钱的公子爷”赤璃道。
彭正点头:“对!那秦顺是个出了名的势利眼儿,最喜欢结交达官贵人。只有这样,才能找机会接近他。”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赤璃起身锤了锤肩膀。
“是!属下告退!”彭正罢,缓步退出门去.
次日晌午,赤璃刚换好衣裳便听门外传来声响。
“二公子,二公子”彭正站在门外轻声唤道:“可以走了吗?”
“嗯”门一开,一位翩翩公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身穿白衣头戴紫金发冠,面如白玉体格清瘦,剑眉之下深邃的眸子里似有雾气环绕,眉宇间透着成熟与邪痞完美融合的气息。
彭正呆怔片刻声嘀咕:”公子,您这一身瞧着可真……”
“真什么?”赤璃仰头问道,虽然这身高比对方矮了一截,可那气势却不容觑。
“富贵逼人!”彭正想了半终于憋出了四个字。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男子”口中传出:“走,随本公子逍遥快活去!”
宅院里的丫鬟们看到自己的主子打身边走过,各个欠身行礼面色绯红似那三月春桃,心脏砰砰直跳。
两人前后出了宅院,赤璃见门前停着一辆青木车轿道:“这里最贵的酒楼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