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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诺风自知事情已经泄露,自己是跑不掉了。
一人死与多人死没什么区别,没必要将缘由说出来,所以他咬死了不开口。
大有老子烂命一条,有本事来取的架势。
“所以,那日的蒙面人是就你?”南宫凉玥沉声问。
“你少来惺惺作态,哼,你不是都知道了?要杀便杀,这么啰嗦做什么?”唐诺风闷声闷气的说道。
这幅满不在乎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得唐冀又给他一个耳光。
一声响,抽得唐夫人心里突突的跳。
她眼见着事情不简单,急忙道:“儿呐,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什么蒙面人呐?你是第一次到京城,没仇人也没什么朋友,你蒙面干什么去?啊?”
唐夫人的话倒是提醒了南宫凉玥,她说得不错,唐诺风在这里没仇人,也没朋友,唯一与他有纠葛的邺城人便是金家人。
他蒙面杀自己,莫非……
他看向红姑娘,心道:莫非真的是因为她,是因为她要自己的命吗?
南宫凉玥缓缓抬起头,看向那死咬着牙不开口的唐诺风。
看他的样子,不会轻易开口了。
“他参与了太子被刺一案。”
“什么?”唐家人全都震惊不已,参与太子行刺,这还得了?
“你胡说。”原本不开口的唐诺风急忙出声辩解。
他也很明白,若是落实了他行刺太子,怕是他们一家人,都会死在这里。
“难道不是吗?”南宫凉玥蓦地提高了音量,愤怒的向唐诺风走去,一把看开他的衣服,肩膀上的伤口印子,就露在众人面前。
南宫凉玥眸中泛着冷冽的光,想到皇兄的惨死,皇嫂来开时那让人绝望的眼神,心中几番起伏,愤慨到了极点。
他甩开唐诺风厉声道:“这条伤口都好了呀,你以为伤口好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了吗?伤好了,疤还在,你如何否认那天的人不是你?”
字字句句诛心,让唐诺风无可反驳。
唐家众人已经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唐诺风知道自己不承认都不行,南宫凉玥用的软剑薄如蝉翼,锐利非常,只有有点儿眼力的人就可以看得出,他胳膊上的伤,正是被他腰间的软剑所伤。
刀伤,内伤,时间都吻合,容不得他不承认。
罢了。
唐诺风一咬牙说:“你说得对,那天阻截你们的人就是我唐诺风,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便杀。”
“要杀便杀?”南宫凉玥似听到一个笑话,嗤的冷笑了声,“你以为你死就算了吗?敢行刺储君,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你们唐家想谋反?”
他看了看一个个沉色凝重的唐家人说:“如何为你和你的家人定罪,刑部自有一套刑法。来人啊,全都带走。”
唐诺风这才知道惶恐害怕,急忙道:“南宫凉玥,我承认那天阻截你们的人是我,可我与行刺太子一案无关。你别忘了,我还提醒了你们路上还有行刺太子的人。”
“你是说过,可那是因为你想逃命,若不是你阻拦我,那些人怎么伤得了我皇兄?”
“我……”唐诺风无话可说。
听说太子死了,他就知道完了。
他只想要杀南宫凉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唐夫人已经哭了,红姑娘与她的几个哥哥们亦是一脸的惶恐,还有不解。
他们明明是来参加小妹婚宴的,为何弄成这样?
大哥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秦王殿下。”唐夫人突然向南宫凉玥跪了下来,哭求道:“虽然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我敢保证,我儿一定不敢行刺太子,那天的事一定是个误会,他怎么敢……怎么会行刺太子呢,一定是……一定是……”
唐夫人哭着捶打唐诺风,激动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卷入太子被刺杀一案?你说,你开口说啊。”
唐诺风瞄了一眼红姑娘,又低头咬死不松口。
见他这般,南宫凉玥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他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眼时,眼中只有锐利与冷决,从前温软的五皇子殿下,从此在这世上消失。
“将唐诺风打入天牢,交给刑部审讯。唐氏一干人等押解入京,找本王的管家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京。”
到底还是因为唐家的恩情,或者说为了红姑娘,留了一线。
若是换了别人,就算知道他的家人与那个案子无关,也会一并打入天牢。
……
唐家人被安排在秦王府旁的一个宅子里,他们倒是没有被限制在京城的活动,只是被限制不能出城。
而被抓去刑部的唐诺风,不过才一夜就被打得鲜血淋漓。
可他骨头硬,嘴巴硬,就是不说那天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要截杀他们。
才一夜而已,南宫凉玥也不急,命人给他治伤,好生养着,等身体好些了再继续。
反正不管刑部怎么折腾,不能让人将他折腾死了便行。
背后出主意的金铭惶恐不安,他昨日才向晋王邀功。
晋王还夸赞了他,说是他们刺杀太子能成功,金家功不可没。
他日晋王荣登宝座,少不了金家的好处。
金铭还答应了晋王,等唐诺风身上的伤好了,要将他引荐给晋王。
却不想,这么快就收到唐诺风被押入刑部大牢的事。
金铭一大早就来向晋王求救,却被他推得一干二净。
“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也本王无关。”
金铭急道:“殿下,微臣扯那弥天大谎都是为了让唐诺风为殿下去除挡路石啊,殿下怎么能如此?”
晋王被他缠得烦躁得很,金家有点儿名堂,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舍得舍弃。
只是现在,他们是真不明白父皇心里打什么鼓,又哪里敢贸然冒险?
想了想,他不耐烦的道:“你先回去,此事兹事体大,本王需得进宫一趟,与母后商议。”
金铭连连点头道:“好,殿下一定不能不管金家,金家定世代效忠殿下。”
晋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若不是觉得金家还有点用处,他才懒得和他说话。
当然,若是这火当真烧到自己这儿,且扑不灭,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