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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傻了眼儿,好些人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草民叩见皇上。”
落针可闻的大殿中,他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你就是唐诺风?听说你与朕的太子之死有关,可有此事?”
唐诺风紧紧的抿着唇,片刻后,低着头沉声道:“是!”
全畅然。
是?
他承认了?
天啊!
最激动莫过于晋王,他好好安排的一出戏呀。
原本他心里想着,就算唐诺风没死又怎么样?只要他咬死了不认,他就有办法将他们全家救出来。
可如今,他这是发的什么疯?
“哼,既然你承认了,刺杀储君杀你满门,你认是不认?”皇上稳坐高台看这么久的戏,终于有了别的情绪。
唐家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诺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夫人悲痛的问。
好好的嫁女,喜事变成全家人的丧事,她真的接受不了。
唐诺风不敢回头看母亲,只跪在地上,挺直了背脊说道:“太子之死确实与草民有关,若不是因为草民跳出来截杀秦王,那几个刺客不是秦王的对手。可是草民,确实没有杀太子之心。”
他的话,又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金铭面色惨白,晋王急得团团转。
他有感觉,这事儿不但黄了,可能还会引火上身。
于是,他悄悄的转过了身,狠狠剜了金铭一眼,希望他记住自己的身份,万一怎么着,不得乱攀咬,否则要他好看。
这一眼,让金铭面如死灰。
他知道真出了事,自己就会被晋王放弃。
若是攀咬上他,他也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被他倒打一耙。
况且,这事本来就安排得凑巧。
“你如何要杀秦王,是否与秦王有过节?”问话的,是刑部的大人。
长年审案子,他的声音威严十足。
唐诺风说道:“我与秦王没有过节,杀他,是因为听了小人挑拨,险些错杀了好人。”
众人目瞪口呆。
金铭踉跄一步,险些站不稳。
他真想上去警告他一番,他敢说出来,毁的可是他妹妹的名节。
可是他只是个刚够格上朝的小官,大殿之上还轮不到他说话。
而唐家的人,激动得快哭出来。
这个逆子终于肯说实话说,就说,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杀秦王?
他们家与秦王无冤无仇,他们救过秦王的命,他对唐家人也心存感激。
原来,是有小人挑拨。
“小人挑拨?”皇上眯了眯眼,淡淡的问:“何人挑拨?”
唐诺风目光如炬,铿锵有力,“金铭。”
什么?
金铭?
那不是一直想办法救他们全家的准妹夫吗?怎么成了他口中的小人?
红姑娘一脸的不敢相信,“大哥,你可不要胡说。”
她太明白一旦认定金铭是那个挑拨的小人,金家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唐诺风头也没回,不知是心疼小妹,还是不敢回头。
见状,金铭一个站立不稳,吓得跪在地上。
皇上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淡淡的问道:“金铭,对此,你有何话说。”
金铭也是个识时务之人,知道纸包不尊,与其等着唐诺风说出来,不如自己来。
把握好,技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皇上。”金铭跪在地上,从人群的最好爬上前来,身子不住的颤抖。
“启禀皇上,微臣……”他看了一眼南宫凉玥和红姑娘,一脸的悲痛。
“的确与微臣有关,可微臣并非小人。”
嗯?
小小金铭敢教唆人杀秦王,他还并非小人?
“铭哥,你……”最受伤的便是红姑娘,是他,还真的是他?
为什么好,好好的亲事弄成这样,原来是他,是他害了他们全家。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哭喊着质问。
金铭大概也不敢面对红姑娘,低着头,想了想才道:“此事事出有因,事关微臣与七妹的名声,皇上,微臣不能说。请皇上赐微臣死罪,此事皆因我一人起,与旁人无关。”
听他这般说,晋王才放下心来。
对他的行为表示满意。
可到了这儿,皇上岂会因为你一句话就真赐你死罪?
皇上冷哼一声,“你不说,刑部大牢的刑具会让你说。你若是受不住刑死了,那就由你金家人别的人代劳。慢慢来,那么多人,一定有人知情。”
皇上的语气平淡得犹如在说天气,却字字句句叫人胆寒。
金家是书香门第,全是软骨头,哪里受得了刑部的责罚?
况且,他昨晚才答应过祖母,要真出了事,由他一人承担,不连累家人。
金铭面如死灰,缓缓闭上了眼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转过头来看红姑娘,又一脸的深情,“七妹,对不住。我不怕死,也不怕刑法,可不能因为我,连累了全家。”
红姑娘一头雾水,只是见他一幅要赴死的样子,心中难受得不行。
豆大的眼泪啪啦啦流下来。
金铭这才将那难以启齿的侮辱,通过润色后说出来。
并且他说得有板有眼,他还有证据,家中那个给红姑娘验身的婆子就是证明。
这么一来,一个姑娘的名声全毁了,这是要她的命啊。
而秦王,顶多是让人刮目相看。
还以为他打算将来出家当和尚,不近女色呢,原来好这一口。
“不,不可能,我没有。我与秦王殿下不过是同路来了邺城,一路上相敬如宾,从未做过逾越之事,铭哥,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女主角歇斯底里的,当场否认。
他的家人个个震惊不已,也终于明白唐诺风为什么要杀南宫凉玥了。
原来是为了妹妹的名声。
而金铭,说出这么不堪的事后,收获了一大票同情。
晋王当起了吃瓜群众,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不时的向南宫凉玥投来鄙夷的目光,又对金铭同情的啧啧两声。
这谁受得了呀,好好的新婚妻子,给别人睡了。
谁都忽略了,故事的女主角,心态正在崩塌的边缘。
眼泪留得模糊了整张脸。
南宫凉玥看到了,可此事,他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他没有错,都是金铭造的孽。
“父皇,儿臣未曾做过,一切都是金铭的诬陷。”
满朝的吃瓜群众:“……”
男女主角都否认了,这事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