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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身边的嬷嬷来报的信,听了这话,板着一张脸淡淡道:“还请老夫人慎言。”
景家老夫人冷哼一声说:“慎言?呵呵,成了宫里的嬷嬷就敢跟本夫人甩脸了吗?可别忘了,你是我景家出来的下人。”
嬷嬷默不作声,不过板着一张脸气势上没输。
景家出来的下人又如何?她跟着皇后嫁进太子府,又住进宫里,多年来,她早就不是景家的下人了。
她现在是宫里的一品女官,官位与老夫人这一品诰命夫人同级。
她站着,她坐着,不过是顾忌着昔日的主仆情分,给她面子。
“老夫人,皇上一言九鼎,既然已经答应了世子,怕是只能委屈小姐了。”
她用冷硬的态度告诉她,此事已无回转的余地。
景婉儿一听,立刻大哭起来,“我才不去世子府,祖母,我不去,那一无事成的邻国世子只配娶景若娴,怎么配得上我?”
“别哭别哭啊,祖母都明白。你放心,不会送你去的,祖母一定会想办法的。”
景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对宫里那嬷嬷道:“老身亲自进宫去见皇帝,就不信了,能这么欺负人的?”
嬷嬷只让了让身子,道:“请便。”
景老夫人当即就跟着嬷嬷进了宫,却没见着皇上。
皇上以政务繁忙为由拒绝见她,无奈之下,她只能先去找了皇后。
先是行了君臣之礼,再行家礼。
走完一整套礼仪后,景老夫人才一把鼻涕一把累的道:“皇后,您是皇后,可也是婉儿的亲姑娘,你不能看着她跳入火坑呐,那邻国世子憋了一肚子坏水。
有件事我都一直没和你们讲过,他……他给整个府里的女人都下了药,不让她们生,就若娴那孩子还是咱使了些手段偷偷弄上的。他若是再这么对婉儿可怎么得了?”
“竟有这事儿?”皇后惊讶道。
“可不是?我看他就是想玩玩,根本看不上咱们大梁的女人,所以才不让她们生孩子。婉儿要真跟他回西月去,还不得欺负死她?”
皇后心中冷笑,心道:你也知道那是个火坑?你舍不得孙女,本宫就舍得孙女了吗?
“可这件事哥哥嫂嫂都同意了呀,母亲当初也是同意的。现在反悔,以君陌的性子,他不得天天来宫里闹吗?”
“这……”
“唉,母亲,世子的事涉及到大梁与西月的国事,咱们若是出尔反尔,你让西月国那边怎么想?眼看世子就要回去了,他回去后怎么说,对大梁与西月的交情很重要。南宁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咱们要是因为世子跟西月国闹翻了,你我都是罪人呐。”
景老夫人冷冷的道:“我不管什么西月不西月的,我只知道,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不想骨肉分离,看不得婉儿受苦。”
皇后面色一冷,站起来道:“母亲怎能如此说呢?这大梁是你亲外孙的天下,莫非你想交到他手中的天下,被打得满目疮痍吗?”
涉及到大事,惹怒了皇后。
她冷冷的道:“前些年因为误会,险些让南宁国乘虚而入的事你都忘了吗?大哥出兵镇压时,险些死在战场上。男儿尚且为了国家的安危可以战死沙场,或者远走他乡做质子,何况是女人?若是婉儿能为两国之交换使上力,将来的史书上也会记着她的功劳。”
皇后一直将大梁国视为自己儿子的私有物,所以在对待国事上,一直很认真。
一番大道理说得景老夫人半天没回应。
她都这把年纪了,谁想去做国家的罪人?
觉得皇后的话说得也有些道理,甚至有点儿热血沸腾,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了半天想不起来,便支吾道:“就算和亲,也不能这么随便吧?那个君陌,短短数月也等不了吗?怎么能不先三媒六聘直接将人带府里去,他眼里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了?”
皇后想起君陌那一脸无赖的表情就想吐血,险些套路了她九岁的孙女。
这样的人,眼里能有礼义廉耻吗?
偏偏他们还不能说,毕竟是大梁将他教育成这般模样。
皇后只得叹道:“母亲,别忘了他是邻国的世子。当年咱们的太子在西月,西月皇帝知道他喜欢琴后,可是让人找来最好的琴送给他,还找了全国最顶尖的琴师授课。
人家如此对我们的太子,我们怎么能亏待了人家的世子呢?论身份,婉儿已经高攀了。”
景老夫人道:“我不是嫌弃他的身份,可他现在……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不务正业,花天酒地,哪里出事哪里有他。这样的人,谁家好姑娘愿意给他?”
皇后冷漠的看着景家老夫人,淡淡道:“莫非母亲觉得,咱们应该将他培养得似晋王一样优秀才合适吗?”
景老夫人:“……”
“此事已成定局,已经惯着他在邺城荒唐了十几年,也不在乎多荒唐几个月。母亲,还是请回吧。”
景老夫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自食恶果,当年君陌小小年纪被送来邺城,养成如今这样,作为西月国人应该高兴才是。
可一想到害了自己的孙女,她又难过得不行。
“我婉儿真是命啼哇。”
景老夫人抹着泪回去,将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景婉儿后,她开始寻死觅活。
既已成定局,景家人也无可奈何。
他们一面将皇后给记恨上了,另一面,不挺的诅咒君陌杀千刀的,走都要走了,临了摆他们一道。
可他们全然忘了,是他们自己先拿卑贱的庶女算计他,侮辱他的事。
景婉儿被一顶小轿送进世子府,早在轿子里哭成了泪人。
她明明可以嫁去吴家,荣耀,身份,权力,要什么有什么。
吴家的儿子是独子,上头没娘,进府她就能做没婆婆压制的当家主母,多好的事啊。
偏偏中间出了这档子事,她的所有美好梦想全没了。
天知道她哭了多少回才来到世子府。
轿子一停,一个老妇女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景小姐,请下轿吧。”
她才不下。
景婉儿只顾着哭,对婆子的话不为所动。
外边的人等了片刻后,失去了耐心,轿子的帘子被人粗暴的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