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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的女儿,儿子,她想牺牲谁就牺牲谁,全为了她自己的利益。
“夫人,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听说让玉松去接,是郑雨馨的意思。”
大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道:“你也跟犯傻了是不是?正因为是郑雨馨的意思,才不能让玉松去。她明明知道当年的事,也不拦着皇上。
圣旨一下,咱们连个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你不觉得,跟婉儿的事一样吗?我看分明就是她故意的,不然以她的能力,怎么会阻止不了这件事?”
“这……”听她一言,景家的大老爷也说不出话来。
“那现在怎么办?”
大夫人怒道:“我要进宫找她去,亲自问问她什么意思,不能总让我们为她牺牲。”
儿女都搭上去,景大夫人不能接受。
“爹,娘。”
正说着,大房嫡子景玉松匆匆而来。
他还穿着铠甲,大冬天的跑了一脸汗,想来也是听闻了此事急匆匆的赶回来。
大夫人心疼的给他擦去汗水,道:“玉松别急,娘一定不会让你去的。”
“不,我要去。”景玉松推开大夫人的手,激动的道:“娘,我要去,我一定会将她平安带回来。”
“你……你说什么?”
景大夫人脸色巨变。
景大老爷也沉下脸来。
“儿呐,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当年的事?”
景玉松默不作声,就当是默认。
景大夫人受不了,拉响笛似的唔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景玉松急忙扶住她。
景大老爷无奈摇头,长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玉烟杆和烟叶出去抽烟去。
屋内,断断续续传出大夫人歇斯底里的质问,以及骂声。
“玉松,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犯傻?你还想将她平安带回来,你不知道你姑姑心里在想什么吗?让你去,就是想让你半路上要了她的命呐。”
景玉松捏紧了拳头,他当然知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要亲自去,才能放心。
她给皇上的信中指明让自己去接,定也是这般顾虑。
这说明什么?她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自己。
“这是我欠她的,娘,我一定会将她平安带回来。”
大夫人气得一巴掌给他打过去,心里直冒苦水。
“冤孽啊,真是冤孽啊!”
原本景家的嫡长孙定的是郑王爷家嫡出的长孙女,那时郑雨馨的父母还活着,家里有世袭罔替的王位,她生来就是高贵的郡主。
她嫁景玉松,算是下嫁。
为了娶回这个媳妇,景家可没少下功夫。
什么这家的赏花会,那家开的品诗会,他们会刻意安排他们见面。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互相倾心,两家的长辈也都有那个意思。
就差他们年龄到了,就让媒婆上门提亲。
然,天有不测风云,郑家老王爷的独子,郑雨馨的父亲,意外去世,郑雨馨即将临盆的母亲受不了这打击,难产而死。
孩子生下来了,却是个死胎,还是个男娃。
这还不算,没过多久,传出老王妃也疯了。
好好的郑王府,就这么毁了,还断了根。
世袭罔替的王位有什么用?又没有继承人。
郑雨馨成了空有头衔的郡主,对景家来说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于是景家反悔了,逼着景玉松断了与郑雨馨的关系。
可是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最难断的就是付出的感情,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景玉松死活不同意,为此,皇后出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将郑雨馨送去西月与太子成婚。
如此,不但断了景玉松的念头,还断了太子拉拢权势的机会。
大家一拍即合,生生拆散了他们。
她已嫁,他已娶,都过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当年的事,已经成了过去,却不想又闹出这一出。
大夫人恨皇后的利用之余,也恨自己的儿子蠢,恨铁不成钢。
“可不杀她可由不得你,就算你不动手,也会有人替你动手。她死了,皇上的震怒也都得你受着,你……”
这就是大夫人恨皇后的原因。
他明知道这是要人命的难题,却还是丢给了他们。
“我要进宫,玉松,你哪儿都不要去,等娘回来。”
大夫人急匆匆的进宫,看到晋王妃,还有自己的儿媳妇,都在皇后这儿。
三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刺疼了她的眼。
好哇,她竟然进了宫,没向自己禀报?
“娘!”景玉松的妻子陆兰急忙站起来。
皇后嘴角噙着笑,似乎没看到大夫人脸上的愤怒。
“慧芸,带兰兰先回去吧,本宫得和你大舅母叙叙旧。”
“是,母后,儿臣告退。”
陆兰看到婆母面色不对,吓得也没敢说话。
晋王妃拉着她,她低着头便跟晋王妃出宫了。
一路上各种忐忑。
皇后让人给大夫人看坐,又让人给她上了茶,瓜果点心。
“大嫂,一来就板着脸,这是谁惹你了?”
大夫人为了女儿的事,已经对她诸多不满。
这次她再要害自己的儿子,拼上她这条命也值得。
所以,她不怕与皇后撕破脸。
“谁惹我了,皇后娘娘心里清楚。你这么狠心,枉费玉松和婉儿那么尊重信任他们的亲姑姑。”
大夫人一肚子的怨气,早就想这么说了。
她的一双亲生儿女是她的底线,就算你是皇后,也不能一再的触碰一个母亲的底线。
“本宫当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原来是为玉松和婉儿来的。”皇后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茶,又去摆弄案几上的香。
深吸一口气,舒坦的闻了一下,这才又道:“大嫂,婉儿嫁的是西月国世子,算是高攀。他可是西月老皇帝的嫡长孙,将来是有极大的可能问鼎西月帝位的人。若是到了那一天,你的女儿就是西月国皇后,你还得感谢我呢。”
大夫人冷哼道:“在我面前不用装了吧,你我深知,身份有什么用,就他那样的人,不去争帝位我就谢天谢地了,一旦敢争,怎么死的还不知道。你这是将婉儿往火坑里推啊!我今日既然决定来,就不怕跟你撕破脸皮。”
“这何必呢?咱们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