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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去找景婉儿的时候,她正和丫鬟高兴的商量着要将花挂在何处。以及,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也君陌冰释前嫌,将来夫妻琴瑟和鸣。
想到未来的人生,再也不是暗无天日,她的心情比之以前好了无数倍。
直到被银花那讨厌的声音打破。
“哟,三小姐,正忙着呢?”
景婉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想起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心中激荡澎湃,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份,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你以为这里还是景家大宅吗?这里是世子府。”
“需要你来提醒这是世子府?你这刁奴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世子府的女主人。”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银花两边脸都肿了起来。
夫人说得果然没错,景婉儿刁蛮任性,飞扬跋扈,一旦让她得势,她们又会回到当初在景家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暗无天日,她宁愿与她们拼命,也不想再回到从前。
银花忍下当前屈辱,伏低做小,小声的道:“我们夫人请您去水榭,想……想与您和解。”
什么?
“和解?”
景婉儿与她的丫鬟春梅互看一眼,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听到了吗?那贱骨头知道怕了,现在想求我和解,哼,告诉她,晚了。”
银花咬着牙,继续忍着,“可她毕竟是您的亲姑姑呀。”
真是讽刺,姑侄二人皆是入了这世子府。
不提这茬便罢,一提这茬,景婉儿便觉得她与君陌之间,隔着景若娴这位‘姑姑’,让她恶心得不行。
为什么会有景若娴?爷爷那般年纪了,根本不该有景若娴,她景婉儿不该有这样的姑姑。
景婉儿眸中的狠戾一闪二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好,姑姑,我就去见见这位‘姑姑’。”
景婉儿还着贴身丫鬟来到水榭,远远的就瞧见了穿着厚实斗篷的景若娴靠着栏杆等着自己,一脸的愁容。
一脸愁容就对了,她很快就会让她明白,一朝小人得志,是要拿一辈子来换的。
“哎,春梅,前些日子,我们多有得罪,实在不好意思。”银花拿了一只镯子塞到春梅手里。
春梅本想推脱,但瞧见走在前方的景婉儿冲她点了点头,便趾高气扬的收下了。
“哼,这点儿东西给本姑娘塞牙缝都不够,我家小姐打发粗使婆子的东西都比你的好。”
说罢,直接将银花的宝贝镯子给丢进了湖里。
天气逐渐暖和,湖水刚化开,还留着一层薄冰。
那只镯子丢下湖面后,只听一声脆响,砸破了薄冰,这才落入水中。
银花一阵肉疼,那可是她最宝贝的一只镯子啊,不要就不要,竟然给她扔进了湖里?
景婉儿果真不能留。
眼看着春梅要跟上景婉儿,银花又急忙上前一步,将她拦下来。
“春梅,你怎么能扔了?”
春梅冷哼一声说:“粗使婆子都看不上的破烂,我扔了又怎么样?”
“你……你欺人太甚。”
“哟哟,都知道欺人太甚了?哼,想想你们之前都干了些什么事吧,我告诉你,想让我家小姐原谅你们,是不可能的。等着吧,我家小姐会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们。”
春梅被银花拦了下来,正一身爽快的欺辱银花,打算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景婉儿也没拦着,只自己去了水榭见景若娴。
微风生水榭,倒影控山楼。水榭修在这片人工湖的正中央,连着画舫,是清新雅致的一景。
若是夏季,坐在这水榭停中吹着湖面凉风,欣赏满湖夏荷,定是一番惬意。
可这时候入水榭,初春寒凉的风吹在脸上,有微微的刺痛感。
景婉儿拉了拉领子,只道失策,应该穿厚实一些过来才是。
罢了,她急切的想要欣赏到景若娴趴在她脚下求饶的样子。
景碗儿身上升起一种王者归来的自豪感,迎着凉风,慢慢靠近那一脸愁容的女子。
“你来了,婉儿。”景若娴的表情是卑微的,害怕的,这是正是景婉儿想要看到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哪里还有前几日的怯懦害怕?
“我来了,景若娴,听说你打算跟我求饶?”
她慢步走近,坐到水榭靠湖的椅子上,看景若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卑微的小丑。
景若娴深吸一口气,伸手解开身上厚实的斗篷。
寒风吹在她的身上,冻得她一个激灵。
景婉儿微微惊讶,因为景若娴斗篷下的身子竟然穿得十分单薄,只着一件单衣。
这个天气,只着一件单衣?
随后,她又看到景若娴一脸怪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再慢慢靠过来。
“你要做什么?”景婉儿逐渐觉得不对,立马站起来。
就在这一瞬,景若娴突然变得扭曲疯狂,猛的向她冲过来。
“是你逼我的。”
“你……景若娴,你想干什么?”
景碗儿害怕不已,脖子被景若娴死死的掐住,她还将她往栏杆后按去。
栏杆后可就是冰冷的湖水啊,初春的湖水,刚融化的冰雪,她是想杀了自己吗?
没错,在景若娴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浓烈的恨意,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她要杀了自己。
“不,你……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我说过,这辈子不会再给你爬到我头上的机会。”景若娴的手上加大了力气,景婉儿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景若娴看着她憋气的脸,疯狂的哈哈大笑。
“景婉儿,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扑通一声,两个人一起掉进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侵袭全身,冷进了骨子里,冰冻了魂魄。
远处,春梅和银花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了她们的耳朵里,直到世界变得黑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留下一片死寂。
……
景婉儿死了,尸体捞出来冻得冰冷,景家人过来的时候,都变成了一块硬梆梆的冰疙瘩。
景大夫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下不用皇后下旨禁足,她是真病了,估计短时间都下不了床,何况是离开那一方小院。
景家老夫人心疼孙女,哭红了眼睛,同时,恨死了那小贱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