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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你那五万人便分成四批,分拨给四大边境。从此以后,不用你偷偷摸摸的混军饷,那们的军饷由国库负责。至于你,朕不管你以什么理由,明早朝堂之上自行辞去你手中的所有权力,好好在家待着吧。”
“什么?”祁王面色大变,“父皇要夺取我手中的权力,那跟断了我的手有什么区别?往后那几个不安份的欺负我怎么办,我拿什么去对付他们?父皇这是要害死我吗?”
祁王一顿激昂,急得面红耳赤。
皇上是淡定的道:“事到如今还有你说话的份?哼,这个处罚你还不满意,想想若是换了其他人养私兵是什么罪吧!”
这话倒是在理,身为祁王他知法犯法,也很清楚养私兵是什么罪过。
只不过,他总觉得自己是儿子,并儿子,那有做爹的这么对亲儿子的?
太狠了。
“父皇,儿臣手中没兵,你可是要害死儿臣啊。”
皇上实在不想听他胡搅蛮缠,大怒道:“你现在就干了该死的事。”
祁王:“……”
“朕不想再听你废话,别逼急了朕,对你不客气,滚。”
皇上气得大口的喘气,老太监急忙上前给他顺气。
“皇上您喝口茶,别气着,祁王他也知错了。”
老太监向祁王递了个眼色,祁王忿忿不平的,还是走了。
护送到出宫的老太监长叹道:“王爷也别多心,皇上还是对您好的,所有儿子中,皇上最偏心的就是您了。您仔细想想,这么大的罪过,若是换了其他人会如何?若是皇上不偏袒你,又怎么会让人偷偷的查?”
道理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祁王说道:“可是我一旦没了手中的权力,那可就……”
“王爷。”老太监劝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你找个理由,比如生病等等,给足时间让皇上消消气呀。等过段时间皇上气过了,您的病也好了,再官复原职,谁也不能说个不字不是?”
咦?
这么一听是这么个理儿。
祁王恍然大悟道:“多谢公公提醒。”
……
这样的处罚,虽然对他来说损失惨重,可到底未大动筋骨。
他只要安份的在家待上一段时间,等老爷子气消了,属于他的还是会回来的。
想到这儿,祁王心情好了很多。
可是一回到家看到了钱朵朵,刚消下的气,又一股脑的窜了起来。
“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你……”
“站住。”
原本祁王想亲自上前打钱朵朵,被玄笙拦在了中间。
祁王顿时觉得自己好没用,全世界的人都敢欺负自己。
“好哇,好哇,一个低贱的丫鬟也敢呵斥本王?本王这个王爷当着还有什么用?啊,啊,本王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他竟然在大家的注视下,做出惊人举动。
一口气没憋住,直接奔向不远处的荷花池,一头栽了下去。
众人:“……”
您可是堂堂王爷,这是什么骚操作啊?连脸都不要了吗?
“王爷……”
“快,快将王爷捞上来。”
所有人都慢了半拍,看他在水里挣扎了几下才反应过来。
几个家丁跳下了水,去救祁王的时候,他还大声嚷嚷。
“都不要碰本王,让本王去死。”
王妃揪心的哭喊道:“王爷你不能死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呀?苦了亲人,仇人可痛快了。”
钱朵朵一脸漠然的看他们演戏。
口口声声说要死的祁王,没一会儿还是被人救上来了。
全身湿透,虚弱不堪的被人抬进了屋里。
王妃嚷嚷着要找太医,众人忙成一团。
钱朵朵看了一会儿后就回东苑了,将这些事告诉了君陌。
君陌嘴角猛抽了抽,说道:“他会水,而且功夫也不错。”
钱朵朵:“……”
“诺,我就说他在演戏吧,真让人惊叹。”
“他是在演戏,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演戏,具体为何,到明日就知道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传来一个惊人消息。
说是祁王与儿媳妇不和,发生争执落了水,便病了,还挺严重。
太医看过了,说是落水的伤害倒是好治,一场风寒罢了。关键是心里憋了一口气,给气得得了心病。
为此,祁王竟然还辞去了手里的所有差事,决定专心在家养病了。
不知所云的人议论纷纷,猜测祁王府内家挺不和,怕是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因为两个儿子都回来了,大儿子也成亲了,娶的又是邻国的公主。
都说人多是非多,谁知道祁王府内部是什么样子?
知道的人,便知这是祁王犯了错,皇上对他的惩罚。
不过那么大的事,他们心里明白就好,不敢对外提半个字。
钱朵朵有些无语,心道:这渣爹也太过分了些,自己养私兵被罚,竟然临了还拉自己下水?
唉!要维护一个好人形象实在是太难了。
听了流言蜚语的纯安长公主又来了,她就爱管这个大家族里的破事,还真是不假。
钱朵朵被叫了过去,刚进门,就劈头盖脸的给她一顿骂。
“前些日子听说你将你婆母气得小产,本宫还不信,这回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将你父王气得一病不起了?”
她深知手里的权力对一个王爷来说多么的重要,她这娘家侄儿连权利都不要了,可见这次是真。
“姑奶奶是信了那些流言蜚语?”
钱朵朵抬头看了一眼,对上站在长公主身后的赵雨嫦,看她的眼神,她心里就明白了。
怕是纯安长公主已经被这女子上了眼药水。
这兴师问罪的模样,那便是信了呗。
“哼,你虽然是和亲的公主,我们会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对你稍加纵容,但也不代表你可以在这儿为所欲为。”
这话说得。
钱朵朵淡然一笑道:“朵朵自问行得端坐得正,不是几句流言蜚语都毁得了我。”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赵雨嫦道:“搬弄非是的人,最怕的就是真相。这件事嘛,要解释清误会很容易,就是不知道你们承不承受得住。”
长公主眉头一跳,一脸怪异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