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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咒骂,充耳不闻。
虞悠悠走出园子,这才无力的扶墙滑落身子,面对此变故,不伤心是假,心里舍得那更是假。
为何深爱多年的男子变就变了呢?
那个曾经在她年幼最无助的时候,向她伸出手,柔声安抚‘悠儿妹妹别哭,日后长大嫁给我,我保护你……’,这话语,仿佛还似昨日……
“二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秀禾瞧着难过的虞悠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安慰。
虞悠悠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一遍遍思索,昨日确切佩戴着的玉佩,为何会落入他人之手?
难道是昨日上元节惹的祸?
恍惚中,记得昨日黄昏,被看似人畜无害的虞嫣儿强行拉着出府赏花灯,中途寻了个茶馆歇脚,她不过是饮了一杯茉莉花茶,便松软无力,甚是犯困。
加之虞嫣儿还想要去绸缎店铺瞧上一眼,她以为是逛的体力不支,想要歇息下。又担心虞嫣儿在纷乱的街道上走丢,便将自己贴身的两个侍婢‘秀禾’与‘青梅’都指派去随行了。
自己也就趴在茶桌上,似梦非梦般打了个盹的功夫,怎么就丢了玉佩,轻薄了男子,还平白无故与人画押了婚书呢?
思索中便不知不觉,将要走到前院了。
突然,青梅这丫头急忙慌的奔来。瞧见虞悠悠,喘着粗气:“姑娘……那家仆留下了自家主子的那份婚书,还放话,若姑娘不给个交代,就等着官府见吧!然后便走了……而苏家恼怒急了,正在寻苏公子……要离去呢!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虞悠悠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鬼知道怎么回事。
面对苏家的恼怒对她来不算什么,如此龌龊的男子不嫁也罢。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这位素未谋面,毁她清白的男子到底是何人?
虞悠悠一拍脑门,反正父亲正在气头上,就算去解释也解释不通,何不寻到那男子,找出被诬陷的证据呢?
于是,她开了口:“青梅,你可曾瞧见那婚书上男子的姓名?”
秀禾脱口而出:“姑娘,你真没有与那位公子交好吗?”
虞悠悠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本姑娘是清白的,你们整日跟在姑娘身边还不相信?”
秀禾只能悻悻闭嘴。
“回姑娘,没有姓名,只有手印,而且您的名字,字迹……着实是您的。”青梅一脸为难。
有信物就算了,连字迹都能模仿,也难怪这两位丫头都怀疑她乱搞了。
“怎会没姓名呢?没姓名还冒充我相公?”虞悠悠听到一件大的笑话,这男子还真敢。
“不是的。”青梅连忙罢手解释,“婚书上写了‘以夫贵介,特隐之中,不书其名’。”
“哈?”这文书之意,虞悠悠在了解不过了,“还地位挺独特,难不成是皇帝老儿?隐婚,呵呵……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青梅点头如捣蒜,“对对,虞二爷念得时候确实也这么的。”
这婚书到是挺严谨,虞悠悠扶额,叹息一声,“这样吧,你们两个去安抚父亲,我出府一趟。”
“这马上都黄昏了,姑娘您一人出去不好吧?”青梅有些担心。
虞悠悠罢了罢手,“放心,我会早去早回的。况且,就因父亲在气头上,自然要抓到毁我清白的男子,好给家中一个交代。不然与苏家的婚不成,还要背上一个红杏出墙的罪名,日后还如何嫁为人妇?”
“这……”青梅不忍。
而秀禾扯了扯青梅衣角,“眼下只能如此了,咱们先去拦着点吧。”
青梅闻言,只能作罢。
虞悠悠就这样怀揣疑惑与悲愤,奔出了虞家。
骗婚就骗婚嘛,躲躲藏藏不愿透露姓名就过分了,害她被苏城钰羞辱,还有嘴难辨。
若让她逮到这位男子,她定然要好生教训一下,先赏他一丈红,然后果断报官,以证清白。
急急忙忙赶到茶馆,夕阳西下,已经黄昏了,正是快到她们昨夜歇脚的时辰了,她就不信店二昨日没瞧到是何人入了她吃茶的厢房。
就算寻不到这位从而降的‘相公’,有店二作证也好。
……
茶馆的清雅间内。
一男子黑袍着身,单是身影,便散发着浓浓的冰冷气息,如同暗夜使者,让人生畏。
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脸,修长而优美的玉指如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如同精致的羽翼扇动,形成勾人心弦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叹为观止,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了子,如寒潭,让人彻骨严寒,却又想窥探一二。
茶案上的香茶早已凉透,焚香早已熄灭,他却不愿离去,好似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友人。
‘咣当’一声,雅间大门被人推开。
琴声戛然而止,男子深邃的了子闪过一抹寒光。
“主子!”殷柩走近,在与之四目对视的那一刹那,仿若万支冰箭穿心,使他条件反射垂首,抱拳道:“属……属下……唐突,打扰了主子雅兴。可……大大……大娘子果然来了,她好似在找您……”
男子黑了微收,顿了下,拨弦的玉指再一次挑动琴弦,琴声悠扬,引人陶醉。
见他无动于衷,殷柩又开了口:“在楼下徘徊许久了,瞧见店二便询问昨夜入那间厢房的男子。”
“嗯。”男子总算有了回音,却只是冰冷的一个字。
殷柩汗颜,眼瞅着殷子衿冒着身体随时可能犯病的风险,放着大好京城不待,偏要千里迢迢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县城,还在昨日将这茶馆价买下。
败家就算了,反正他也不缺钱,可全下都知晓他不近女色,昨夜好似中了邪般,被突然闯入的疯癫女子叫了一句‘相公’,便下笔修下一纸婚书,还按下了手印。
这也就算了,反正人家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可歌可泣的是,他家主子今日还特意让他拿着一纸婚书,和从女子身上取下来的玉佩,跑到人家家里要娘子。
这奇葩的主子不是别人,正是名震下的第一谋士‘殷子衿’!
江湖曾言这么一句话:‘得子衿者得下!’。
所言正是此人,可想而知就连皇帝都要看他脸色行事,更别金银财宝,名医御府了……
而寻常人家选娘子那是甄选了又甄选,殷子衿倒好,下垂涎他的名门才情女子无数,却从无正眼瞧过,就算皇帝变着法子赐给他几位貌美女子暖榻,也被他当晚便怒气打包送回,还不准皇帝登门月余。
如今,却与第一次见面且长相甚是普通的丫头片子成了婚。
这该让多少名门望族女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