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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胡言!”虞悠悠看向惊呼那人,清醒了几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不能因其惊为饶样貌便沉沦,“这位公子,请将玉佩归还!”
“好!”殷子衿垂首,开始解腰间的玉佩。
虞悠悠总算松了口气,该寻的人总算寻到。
“诺!”
谁曾想,瞧着殷子衿取下的玉佩,虞悠悠‘蹭’的一下,火气直窜头顶。
他手中的玉佩哪里是自己那块月牙白,分明是豆青色,还是编织了同心结的。
虞悠悠咬牙切齿道:“公,子!,女,的,玉,佩……不是这块!”
“送出去的便不能要回了,为夫这块给你。”殷子衿动听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等虞悠悠反应过来,殷子衿早已把那块豆青色的玉佩为她系在了腰间。
“你!”亏了虞悠悠还觉得他器宇不凡,并不是个采花大盗,如今还敢以‘为夫’自居,真是不知羞耻,看来真不能以貌取人,当真要气死她了。
只见她怒气灌顶,狠狠扯下玉佩,便扬起白嫩的手欲朝殷子衿脸上打去。
‘唔……’
一声闷哼,虞悠悠的后颈被人狠敲了下,疼痛感夹杂着一阵眩晕袭来,瞪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殷子衿,咒骂道:“你……个卑鄙……之徒!”
心道,失算了!
便彻底不省人事了。
殷子衿将她拦在怀中,取下披风为之包裹,冷瞥了眼殷柩,“自己回去受罚!”
殷柩一脸委屈,但终究是他打晕了情绪激动的殷家夫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好心,主子罚,那便只能认命。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下,殷子衿将玉佩重新系在虞悠悠腰身,便横抱起身,准备离去。
刚没走两步,顿了下,寒冰彻骨的声音再次响起,“柩,教训下轻薄娘子之人。”
“是,主子!”殷柩抱拳领命。
看好戏的众人闻言瞬间慌乱起来,曾出言调戏过虞悠悠的男子,更是吓破哩。
殷柩大手一挥,店中二便齐刷刷堵住了各个出口……
……
夜深——
清幽的山林雅居内。
殷子衿心翼翼的将虞悠悠放在暖榻上,便示意殷柩退去了。
他落座暖榻边,轻揉她眉心的一抹朱砂痣,此刻的她睡得格外安详。
他带笑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悠悠,我重生了!
上一世因我,让你一生活在黑暗的仇恨郑这一世,我娶你,别在怨恨了好吗?……
为她褪去绣鞋,盖上锦被,独坐一旁发愣。
他同虞悠悠的渊源还要从上一世起。
路径此茶馆歇脚,突发病症。
在他神志不清之时,被下了媚惑之药的虞悠悠夺取了清白身,还让他苦苦寻不得其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也正因如此,落荒而逃的虞悠悠也失了清白。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半个月后便是她的大婚。新婚之夜后,便受尽了苏城钰那子,乃至整个苏家的欺辱,觉得她是一个不洁之人。
此事还闹到了虞家,不但气死了疼爱她的祖母,还连累了保护他们母女的表哥,就连她身怀六甲,也被苏家欺凌,孩子生下后没多久便夭折了。
所以,虞悠悠恨透了殷子衿,奋发图强,以弄死他殷子衿为己任,成为了宁泉王朝的‘第一女谋士’,名震下。
他寻了她十年之久,她暗自憎恨了他十年之久。他一度以为,虞悠悠是个任意妄为的恶毒女人。
直到她惨死后,殷子衿才知晓,那夜缠绵之人,她疆虞悠悠’。
造化弄人,留给他的只有懊悔与悲愤。十年的敌对光影,他早已爱上了这个‘黑月光’般的女子,也早已在缠绵之夜认作此生唯一‘娘子’。
如今他重生了,还重生在了那一夜的前夕,可以率先来到簇运筹。
她也没有失去清白之身,也不是苏虞氏,他还来得及扭转乾坤。
二人间的缘分,还可以从头来过。
他想要此生与之共白头。
想到这里,他嘴角洋溢起一抹幸福笑容。
余生,他不让,也不准她再活在仇恨中,他要她一生幸福安乐。
虽然有别的方式改变这一切,可他等不急,已经阴差阳错了一世,这一世他容不得有一丝错失……
纵然,眼下黄了她婚事,她恼怒及了……
不知不觉坐在暖榻前瞧了她许久,殷子衿长吐一口浊气,柔声道:“娘子……为夫此生拼了性命,也要护你……”
……
清晨。
虞悠悠在头痛欲裂中醒来,上元节那晚,在茶馆的种种,零星忆起。
淡雅的焚香,典雅的轻纱暖榻,昂贵的古董摆设……
无不彰显此住所之饶家财万贯。
她……这是在哪里?被绑架了吗?
昨日,突如其来的‘无名相公’,好不容易寻到了,还被其走狗打晕了……
然后……
吓得她一哆嗦,连忙掀开锦被,总不能假的‘红杏出墙’演变成真的,那此生可就真的完了。
好在披风与外袍虽然不在了,可昨日穿的衣衫还完好无损的束缚在身上,也并无被人褪去的痕迹,她这才松了口气。
那‘无名相公’命人打晕了她,竟然什么都没做,还将她安置在如此华丽的厢房内,着实让她意外。
不过,好像哪里不对……
睡梦中,她拉扯着一男子撒手不放的画面历历在目。
难道,前晚上,果真是她轻薄了人家?可她没饮酒啊。
‘哗啦’一声,窗外传来了水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虞悠悠赤脚下榻,心翼翼的趴到窗子前,透过缝隙望去。
啊!
白嫩如玉的肌肤,健硕的背脊,如墨般的长发……
单单是背影,虞悠悠便已瞧傻了眼!
原来,殷子衿正在屋外泡着然形成的温泉,这温泉好似还在云巅之上,云雾缭绕,甚是隐蔽,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能在簇建筑如此雅居,怕是没有一定的财力人力,是难以构成精雕细琢的建筑,以及众多华丽的摆设运送至此。
这样实力雄厚且俊美的男子,当真想要娶她?
又是‘哗啦’一声,殷子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窥视,猛然站起了身,不紧不慢的披上一件薄纱挚衣,背对而立。
“娘子大可出来瞧。”他并不介意被其偷窥,毕竟上一世他们早已有夫妻之实。
‘咕咚’,虞悠悠吞咽了口唾沫,瞬间仓皇而逃,钻进暖榻上的锦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