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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抬头看他，一脸不解之色。
秦靖宇也没多做解释，只能道，“罢了，你去叫上尹姑娘……就说本王饿了，请她去水月楼吃个夜宵。逝者已矣，忙归忙，适当也要放松些许。”
小太监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王爷，奴才没听错吧？”
“去不是？你是不是找踹啊？”秦靖宇瞬间要暴揍小太监。
小太监麻溜转身就跑，“奴才就去。”
秦靖宇踹了个空，拍了拍微皱的衣衫，还不忘嘱咐道：“本王在马车上等着。”
他以为，尹素銮可能不会接受。
毕竟，正如小太监惊诧的，人家都死了哥哥，疯癫了母亲，卧床在榻了父亲。
他还如此唤人家撑起门面的姑娘出去吃夜宵……
着实有点混蛋。
坐在马车上，秦靖宇有些后悔。
可谁曾想，尹素銮还当真来了。
这丫头，竟然还换了一身素雅衣裙，还别说，长得真端庄标志。
“既然来了，那就走吧！”秦靖宇端坐在马车中央，朝着马夫下令。
尹素銮就那么端庄坐在一旁，也不言语。
秦靖宇着实无聊，便开了口，“本王以为你伤心过度不会来的。”
“王爷，饿了！想让小女陪着用膳，是小女的荣幸。”
瞧瞧，尹素銮不愧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嫡女，话语都这般官方。
秦靖宇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继续道：“其实你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拘谨。早晚……我们也是要成亲的。”
“正是如此，小女才更应以夫为纲。”尹素銮所受的教育，本事就是为了嫁入皇家。
可秦靖宇瞧着更加索然无味，便只能罢了罢手，“随你！反正正妃的位置是你的。”
“小女定然不会给王爷蒙羞的。”尹素銮依旧。
“本王知道，你不喜本王。”秦靖宇自然是听说过她钟情殷子衿的，“本王也不喜你，你我是赐婚，原本就是父皇为了稳固朝纲，出的对策。”
“女子不得干政，小女只知日后你是夫君，不违背妾妇之道，辅助王爷便是小女的天。”
“本王意思，你若是不喜这门婚事，本王可以为你拒绝。”
两人如此牛头不对马嘴。
轮到尹素銮哑言了，“……”
“本王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所以不想延误你的终身。自然，你若是愿意嫁，本王也会做好一位丈夫的责任。”秦靖宇耐心解释。
“……”尹素銮又沉默良久，方抬起明亮的了子，“你很讨厌小女？”
“不！不是的。”秦靖宇被瞧的发毛，连忙摆手解释。
“不是便好。”尹素銮松了口气，淡定道：“王爷也说了，我们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如今父亲也卧榻不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小女……小女也是办法的。”
说着，尹素銮略显哽咽。
秦靖宇背脊为之一僵，他好似忽略了这丫头眼下的处境，是多么需要王妃这个位置，他递给尹素銮一张帕子，安抚道：“本王懂了！你放心，本王会对尹家负责到底的，而且，尹大人本王也会请圣巫女前来医治的，想来……不会有事。”
“那……多谢王爷了。”尹素銮闻言，瞬间眼泪决堤。
她终究是个柔弱的小女子。
“你别哭啊！”秦靖宇最是见不得女子哭，一时心烦的厉害。
好在，尹素銮懂得节制，到水月楼前，摸干了眼泪。
……
这边，虞悠悠早已大吃特吃。
“二哥哥怎还没来呢？”秦凤鸣望着楼下，坐立难安。
“你急个什么？”虞悠悠吃饱喝足，面色微醺，“拓跋公主来了吗？”
“秦凤鸣摇了摇头，我可是打听好在先行一步来的，她那么出名，整个宁泉男子大多数都梦寐以求，自然要晚些来……可是，这也太晚了吧？用膳时间都过了，难不成加夜宵？”秦凤鸣猜测起来。
“兴许有事延误了。”虞悠悠又为自己斟了一杯美酒，和一旁喝的晕乎乎的锦绣还碰了一杯。
“或许吧……”秦凤鸣刚应了一声，便诧异道：“呀！”
“怎么了？”虞悠悠连忙朝他看去的方向，瞬间也愣住了，“吆喝！小六子怎么来了？”
她微眯眼睛，细细打量，瞬间清醒了，“那不是尹姑娘吗？”
“你也认识她？”秦凤鸣有些惊讶。
“嗯，你忘了我在摘星楼学习啊。”虞悠悠白了她一眼，“莫非小六子和尹姑娘成了？”
“未必。”
虞悠悠摸着下巴，思索道：“许是也来凑热闹的，要不叫上来一起？”
“成啊！”秦凤鸣和秦靖宇最是亲，话音刚落，便朝着楼下吆喝，“小六子哥哥！”
秦靖宇闻言，背脊为之一僵，抬头望去，瞬间面色难堪，石化在了原地。
尹素銮不解，也抬头望去，瞧见秦凤鸣，也面色难看起来，“公主……怎么也在？”
秦靖宇回过神来，吐槽道：“冤家路窄呗。走吧！去瞧瞧这死丫头想干什么。”
尹素銮不语，只是乖巧跟上他的步伐。
可到了厢房，瞧见屋内醉倒的锦绣，和微醺的虞悠悠，秦靖宇简直后悔到家了，“皇……婶……怎么也来了？皇叔呢？”
言罢，他还环视一圈。
还未等虞悠悠解释，锦绣倒是威猛，直接攀上了秦靖宇的脖子，还拍着秦靖宇的小脸，“吆喝？这不是小王爷吗？”
“……”秦凤鸣。
虞悠悠：“……”
倒是尹素銮眉头一簇，厉声道：“看来，这小丫头和王爷关系爱匪浅啊？”
“不是……不是的！”虞悠悠连忙上前拉扯下锦绣，“她还小！前些日子和小六子有些过节。不信你问凤鸣。”
“对对！”凤鸣懂得虞悠悠什么意思。
明摆着两人深夜来水月楼，自然是感情有进展了。
虽然秦凤鸣也不喜这个未来嫂嫂，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尹素銮闻言，看向秦靖宇。
秦靖宇哪曾被一下人如此糟蹋过？一时间被锦绣的举动给震惊在了哪里。
片刻，才反应过来，指着锦绣便上了手，眼瞅着便要打起来。
“稍安勿躁！小六子，她喝醉了，你别给她一般见识。”虞悠悠原本微醺的醉意，也全然不在了。。
别看锦绣喝醉了，可那身手还是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