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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秀禾还‘吧唧吧唧’嘴,看来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的主角还是殷子衿。
听罢,虞悠悠与青梅相视一眼,双双汗颜。
青梅耸了耸肩,忍俊不止,“诺!这不就是一见钟情吗?姑娘可要心了,殷公子那般出众,要珍惜才是。”
虞悠悠微愣,随即豁然开朗,甚至还很轻松:“莫非殷公子当真垂涎本姑娘的美貌已久?上注定的缘分?”
虞悠悠有点心动了,毕竟她追求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面对殷子衿,她好似一个透明人一般,被瞧的透透彻彻...
青梅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不忍打击她家姑娘,“对啊,我们二姑娘不倾国倾城了,那也是知书达理的美人胚子,还足智多谋,定然是瞧上姑娘才华了,一见钟情也实乃常事。”
当真...如此吗?
虞悠悠轻抚滚烫的脸,有些拿捏不定。
“姑娘,若是睡不着,像时候那样,青梅为姑娘哼首曲如何?”青梅不忍她明日顶着一对黑眼圈与殷先生洞房花烛。
“...好!”虞悠悠欲言又止,这才消停,安静的躺下。
“长...亭外......古...道边......青草...碧蓝...”
有青梅那黄莺般的清脆曲作伴,虞悠悠跌宕的心绪平静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便入睡了。
这一晚,她做了很长很长的美梦,梦里阿姐还活着,母亲没有疯癫。
她一点都不想醒来,面对这凡尘俗世。、
“对啊!!”虞嫣儿才不相信虞悠悠那长相,能勾搭到如此不凡男子。
虞悠悠尴尬一笑!但又不想苏城钰如此欺辱殷子衿,毕竟打殷子衿的脸,也算是在打她的脸。
“相公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明日便与娘子洞房花烛了,不急于一时。”殷子衿悠然回答。
虞悠悠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都被人如此欺辱了,这家伙不懂反抗,还有闲心挑逗她,真是让她惊掉下巴。
“他...他便是殷先生?”虞嫣儿与苏城钰异口同声。
虞悠悠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苏城钰站在殷子衿身侧,自然没了信心,涨红了脸,咒骂起来:“虞悠悠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羞耻9没拜堂成亲呢,这就相公娘子的叫上了。”
她轻咳一声,看着苏城钰好笑的问道:“我们有官家备案的婚书在啊0,苏公子!你是海水里长大的官吗?”
“什么?”
“管的可真宽!”
“你!”苏城钰气得脸色铁青。
虞嫣儿护短,恶言道:“城钰哥哥就管得宽了如何?他马上便要娶嫣儿为妻了,是虞家正儿八经的女婿,为何不能念及情分管你一番?!”
虞悠悠硬怼。
“唉吆喂,这才与苏公子偷偷厮混几年啊,如今转了正,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嗯。”殷子衿应了一声,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抬了望去凤冠霞帔,“带上那身嫁衣将我送到虞家,你带着人便赶紧去布置吧。”
“是,主子!”殷柩领命,转身便去拿凤冠霞帔了。
“喂!本王在和你们话呢!”秦靖宇气鼓鼓的冲他们嚷嚷,“殷子衿,你还没回答本王,是何等容貌的女子将你勾引跑了呢?”
“倾国倾城。”殷子衿淡淡回复。
“比老妖婆还美?”秦靖宇闻言,翻脸比翻书都快,喜滋滋的一本正经道:“那本王可要好生去瞧瞧才行,”
闻言,比之秦靖宇的变脸,殷柩的表现就非常耐人寻味了,刚拿起凤冠霞帔,手一抖险些掉落,别倾国倾城了,他都不能将夫人与美字联想在一起。
“你,不准去!”殷子衿冷冷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往外走了。
秦靖宇连忙跟上,“本王就要去。”
殷子衿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
‘唰’的一下,殷柩腰间佩剑出鞘,银光闪烁的架在了他脖子上。
秦靖宇立马消停,脸色变得格外深沉,“殷子衿!我要告诉父皇,告诉皇兄,告诉老妖婆...”
“六子,在下劝你消停点,不然我家主子若真惹怒了...”殷柩嘴角扯过一抹坏笑。
秦靖宇连忙玉扇掩嘴禁言,眨巴眨巴双眸,很是乖巧模样。毕竟,若是真把殷子衿给惹怒了,很有可能会像上次,被吊挂在房檐上,这也就算了,问题殷子衿会命殷柩将他衣衫扒光,拿个羽毛挠鼻孔,那感觉,别提多酸爽了。
如今想来,他还会控制不住的打个寒颤。
“不是又怎样?”虞嫣儿突然变了脸,话语间充满了理所当然,“姐姐不是也深爱了多年?”
虞悠悠背脊为之一僵,从未瞧见过虞嫣儿如此眼中带煞,,“嫣儿,你为何还执迷不悟呢?真让姐姐怀疑,莫不是为了名利才要如此...”
“我就是为了名利,为了翻身,怎么着?”虞嫣儿话锋一转,略带挑衅。
“嫣...儿...”虞悠悠试图劝,毕竟是从玩伴,她不忍虞嫣儿为了一己私利卑微到这般田地。
而虞嫣儿跌跌撞撞的起身,用帕子狠狠擦掉脸上泪痕,高扬着下巴,冷笑道:“二姐姐,你无情,休怪妹妹不义了。八年前的那个雨夜,你可还记得?...”
虞悠悠背脊为之一僵,瞳孔骤然缩紧。
虞嫣儿终是漏出了她那蛇蝎面孔。她看着面色惊恐的虞悠悠,冷笑一声,放下狠话道:
“虞悠悠!你考虑清楚,此次苏家前来迎亲,不管用什么法子,我若是嫁不过去,后果自负...”
言罢,便衣袖一甩,款款离去了。
虞悠悠腿脚一软,跌坐在霖上,望着离去的娇柔身影,心中失望极了。
虞嫣儿竟然敢威胁她,将她们二人仅存的一点姐妹情谊,彻底磨灭。
上一世确实孤寡,可今生他的命运要自己来掌控。
看他没有太大反应,秦靖宇才敢放开继续道:“莫非你自知命,故意娶妻冲喜的?”
“冲喜?”殷柩归来,替殷子衿不平,“我家主子岂会是为了冲喜而如此行事的人?”
“柩非也!非也!”秦靖宇撇嘴道:“兴许是年纪大了,怕死了。对!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