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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染刚出会场,就看到救护车停在门口,四周围满了人。
林潇潇忽然笑着跑到她跟前,“你敢信吗?顾南越那天打雷劈的渣男,真被雷劈了!”
陶染这才发现,顾南越正被抬上救护车,她嘴角抽了一抽,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点想笑……
不远处,黑色商务车停在街边。
车窗降下半格,幽深的眸一瞬不瞬地锁住门口那道纤细身影。
“少爷,毕竟有视频为证,陶小姐这没问题了。”小五忍不住提醒道:“我们该回医院了,吴戈已经……”
他话没说完,手机铃忽然响起。
“少爷,糟了!墨宇轩正往医院赶去!”
是那辆车……
陶染望着那辆黑色商务车绝尘而去,眉心跳了跳,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在车上吗?
他和五年前她迷迷糊糊看到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
幽暗的通道里,两道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快步走着,眼看已经走到尽头,修长手指碰触到隔间开关……
“咔嚓!”
病房房门这时刚好被人推开了。
墨焰枭收回手,插入西裤口袋,一墙之隔,冷厉视线直直扫向此时躺在床上的人……
那人有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小五站在他身后,望向推门而入的墨宇轩,额头上冷汗涔涔。
幸亏!
幸亏就在今天,少爷的替身终于到了!
只不过……到底能不能瞒过墨宇轩的眼睛?
只见墨宇轩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又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或许他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取悦了他,墨宇轩唇角勾出抹笑,却忽然凝住……
他的手伸向枕头底下,摸出了录音笔!
正是墨焰枭昨晚睡前听的那支录音笔。
墨焰枭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了一瞬,转身,目光凌厉阴鸷地扫向身后的人。
小五吓得腿都要软了……
每天这间病房都有人暗中打理,不留一丝痕迹,但今天……这支录音笔竟然没被收起来!
一定是打理房间的人疏忽了!
一旦墨宇轩听了里面的内容,一切或许都将被拆穿。
墨焰枭直直盯着墨宇轩握住录音笔的手,森冷凌厉的眉宇间,起了褶皱……
墨宇轩手摸上了开机键……
“咔嚓!”
房门再被推开,陶染拿着奖杯进了门。
以往每次获奖,她都会第一时间和墨焰枭分享,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她衣服都没换就赶到了医院。
“墨宇轩!你又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陶染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撵人。
墨宇轩只是扫了眼她一身的狼狈,“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不关你的事!滚!”
墨宇轩不在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忽然直勾勾盯着她问道:“这是你的?”
陶染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的录音笔,不过是她从没见过的……
“看来你也不认得?这就怪了,这可是在墨焰枭枕头底下发现的!”墨宇轩一笑,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
陶染心里一咯噔,这五年,墨宇轩隔段时间就要来医院转一圈,无非就是确定墨焰枭是不是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
今天他是想出了新花样,故意找茬吗?
她心一横,冷笑着说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从哪儿看出我不认得了?这就是我放的!”
墨宇轩阴沉地打量她半晌,幽幽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里面录了什么?”
陶染僵了下,却只能硬着头皮瞎掰,“录了我对他说的话,希望他赶紧醒过来,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墨宇轩握住录音笔的手紧了紧,“墨焰枭是个活死人!你跟他一天都没相处过,却说想跟他过一辈子?”
墙的那一边,男人浑身绷紧,一贯沉静无波的面上,竟然浮现一抹紧张和探究神色……
陶染一下被问住了。
是啊!
事实上,她和墨焰枭连句话都没真正说过……
“那又如何?”陶染声音澄澈,“从嫁给他那天起,我就决定,这辈子当他的妻子,不离不弃!他昏迷一辈子,我就照顾他一辈子!他是我丈夫,我爱他,最希望的就是他能睁开眼,看看我,他的眼睛一定很美……”
望着女人柔美坚定的侧脸,墨焰枭心底的一根弦,轻轻撩拨着,森寒的面上竟然有春风化雨般的柔和……
下一秒,却陡然转为骇人的阴沉。
“住口!”
录音笔被砸到地上,摔成两半。
陶染看向突然发疯的墨宇轩,“你有病……放开……”猝不及防被摁在墙上。
墨宇轩阴森森地瞪着她,“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他!”
“啪!”
回应他的是陶染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她不知道墨宇轩到底在发什么疯!但他竟然要杀墨焰枭,即使只是说说,她也绝不能容忍!
陶染双眸喷薄着愤怒的烈焰,“我的孩子已经被你弄没了,现在你又要杀我的丈夫!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动焰枭一根汗毛!陈老和王老也不会允许的,不是吗?”
墨宇轩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要是别人这样对他,凭着他阴毒的性子,只怕对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陶染……
起初他把她当案板上任由宰割的鱼肉,但这几年,她因为孩子的事一次次找上他。不论受到怎样的侮辱、驱赶,都不曾放弃,每见她一次,他心里的某种情愫就会增加一分!
二人沉默地对峙。
隔间里,墨焰枭面色冰寒,浑身散发渗人的戾气,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房内的情形,手已经放到隔间开关上……
小五更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为了保护陶小姐,少爷不会是想摁开隔间吧?
幸好……
“滚!”陶染指着门口吼道。
墨宇轩最终灰溜溜地离开了。
陶染这才拿着奖杯走到了床边,“焰枭,我这次又夺冠了!你老婆我是不是很厉害吖?不过我现在一身臭鸡蛋味,就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潇潇那儿,明天再来看你。”
她说完就要走,却总觉得床上的人哪里不对劲,然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却又没发现什么异样!
讪笑着开口,“对了,刚刚有条疯狗在这乱吠,我帮你赶走了!你别理他!”
隔间里,小五使劲揉了揉眼,他是……眼花了吗?
少爷还是生平第一次,笑得这么明显,虽然只是轻扯嘴角,但已经是极限了好不好!
然而,下一秒,隔间里就天寒地冻!
陶染竟然俯身,在床上的人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