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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死寂后……
“啊!你!你流氓!”陶染一声惊叫,抓起手里的浴巾就朝男人砸去。
可是……她真的只是随便扔扔,怎么就扔的那么精准?
以至于准确无误地砸到了那里……
男人一声闷哼,微微弯了弯腰。
陶染只觉得血气直往头上涌,嘴大张着却愣是喘不过气,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墨焰枭弯腰将女人抱上了床,坐在床边,凝望她此刻还酡红的脸,修长洁净的手指轻轻理好女人额前的碎发,只觉好气又好笑。
这就……晕过去了?
“唔……”
鼻腔吸不进气,陶染双手在空中扑腾着睁开眼,刚好看见男人埋首,唇紧紧贴到了她的唇上。
还输送了一口清新冷冽的气息……
她双手猛地往男人胸前一推,坐起身来,抬手就朝男人脸上扇去,“你这个混蛋!你想对我做什么!”
男人轻巧地抓住她呼过去的手,声线不带一丝起伏,“人工呼吸,救你也有错?”
救她?
陶染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晕过去的事,但说不定这男人是在趁机占她便宜呢?
“总之,你别碰我!”
她放下这句狠话,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她需要洗把脸,好让脑子清醒清醒。
掬了捧冷水浇在脸上,长舒口气,总算好多了。
陶染边擦着脸上的水,边往外走,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细高跟鞋跟戳到了浴室厚重的羊毛毯上。
用力拔出来的一瞬,刚刚撞到沙发上的脚踝传来钻心的疼,她腿一麻,侧着身子往门口扑去……
半边身子都摔得麻了,陶染欲哭无泪,这特么……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还好吗?”
头顶一道凉凉的声音。
陶染抬头一望,只见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斜靠在门框上,和她现在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相比,他倒是气定神闲得很!
后槽牙狠狠咬了一下,她冷哼,“用不着你帮忙!”
“行。”
男人爽快地退开,看着她艰难地撑起身,走一步,吸一口气地坐到了沙发上。
陶染此刻又尴尬又懊恼,反观男人,他只是坐在床边,一双深眸似有若无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看什么看?”她憋不住地问了一句。
“看不出你这么神经大条……”
墨焰枭只是实话实说,从前他白天几乎没清醒着跟她接触过,但也知道她把小茉莉带的很好,把他也照顾得井井有条。
但今天他好像有新发现。
这女人本身自己也是需要被人照顾的,看来以后得上点心了……
话到了陶染耳朵里却别有深意,他这是在暗讽,她刚刚连摔两次吗?
她刚想发飙,男人却忽然蹲下,轻轻握住她受伤的脚踝……
“放开!我是女的!”
“我没说你是男的。”
“我结婚了,有丈夫有女儿。”
“我没让你抛夫弃女。”
陶染:……
怎么就跟这人说不通呢?
“别动!”男人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敢反抗的威压。
陶染愣了一瞬,莫名怂了。
男人蹲着,头发微湿,看起来竟然很柔软,跟他冷硬的气质反差极大!
她忽然想到,墨焰枭的头发也很柔软。
不过焰枭肯定跟这个男人不一样,他一定是个温柔的好人。
面具并未遮住他完美的下颌线条,往下是性感凸起的喉结,肩颈比例堪称完美,还有精壮结实的胸膛……
察觉到自己的失神,陶染耳根发烫,赶紧收回目光。
她竟然……对一个陌生男人半裸的身体,产生了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亲近感?
怎么会这样?
“肩疼吗?”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啊?”
陶染还愣愣的,而原本蹲着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起了身,扯开她半边领口,用力一拉,露出她刚刚摔到的半边肩……
”肩上没淤青,幸好。“
陶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深吸口气,又猛地吐出口气……
胸前的扣子竟然……直接爆开了!
男人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落在某处……
“你混蛋!”
陶染赶紧推开他,护住自己的领口,脸快涨红得爆掉了,“你还敢说你不想潜规则潇潇!我看你就是个饥不择食的混蛋**臭流氓!”
男人淡定等她骂完,竟然幽幽地开口,“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什么叫……又不是没看过?难道刚刚她昏迷时,他对她……
陶染不敢往下想,站起身恼怒地说道:“我知道x集团财大势大,但我不怕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出了这扇门,我拼了命,也绝不放过你!”
墨焰枭扫了眼女人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面具下的嘴角不由勾出一抹淡笑。
有意思。
第一次跟她正面接触,收获不小。
她这几年对他说话一向细声细气,温软柔和,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泼辣强势的一面。
他怎么……
“你是在笑吗?”陶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墨焰枭这次很快摆了摆手,语气颇为诚恳,“无意冒犯,我只是关心你肩上的伤势而已。”
陶染还是余怒未消,只觉尴尬又窘迫,当着男人的面又不好扣扣子,转而往阳台走去。
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边扣扣子,边往下一望……
“小染!真是你!你竟然跟其他男人来酒店开房!”
顾南越就站在下一层楼斜对着的阳台上,仰着头,一脸捉奸在床、不敢相信的表情。
陶染嘴角狠抽了一抽,这……她今天是犯太岁了吗?
“顾南越,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去通知酒店前台,就说这间房的门把坏了!”
顾南越的速度倒是很快,没一会,就有人来撬开了门。
“小染,这人是谁?”
顾南越指着站在陶染身后,依旧只裹了条浴巾的男人问道。
陶染实话实说,“我不认识。”
“别忘了,你的脚还需要喷点活血化瘀的药。”墨焰枭紧跟着充满关切地说道。
“这叫不认识?”顾南越气得脸色铁青。
陶染转头一脸诧异地看向墨焰枭,对方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对,我们不认识。”
顾南越脸色稍微放晴。
“不过,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墨焰枭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表现?在哪里的表现?床上?浴室?
顾南越气得肺都要炸了,指着陶染一脸痛心失望地吼道:“小染!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种人?你竟然约陌生男人到酒店开房找乐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