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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硝烟弥漫,战火不断的日子又开始了。
大哥的蒲山公营还是一如既往的骁勇无敌,捷报频传。
翟让带着他的瓦岗一众还是与大哥的蒲山公营汇合了,历史不会改变,一切都还是沿着他本来的轨迹发展。我无意阻止,也无力阻止。
翟让还是整支大军名义上的大当家,但实际上大哥的风头已经完全盖过了他。
直到兴洛仓大捷,翟让让贤,大哥终于名至实归,成了瓦岗山的真正主人。
兴洛仓是当时隋朝最大的粮仓,囤积了隋朝50年的粮食。大哥一下子成了天底下最富有的大财主。不过如他并没有将这些粮食占为己有,或者以此为根基,招兵买马。而是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他自己也换上粗布衣服,挽起袖管,亲自为灾民施粥。
这样的场面自然是少不了我,我也打扮成民女模样给灾民施起了粥。初时是因为待在闺中无聊,出来解闷。但我真正直面那些面黄肌瘦的妇女、老人、儿童,当他们用颤抖的手,接过我手中一碗碗热腾腾的白米粥并对我千恩万谢时,我的心被震撼了。难怪大哥一贯坚持的简朴的生活,如果把自己省下的一口饭菜,给了这里任何一个灾民,获救的将是一条生命。。。。。。
这天,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临近我的粥摊时突然晕倒,我连忙上前将他抱起,跟其他的孝一样也是面黄肌瘦,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骨瘦如柴,显得头特别大,身体特别小。不过他长得很清秀,我一见他便喜欢他,我喂了他几口粥,他醒了过了,口里喃喃叫着,“妈妈,妈妈。。。。。。”
这两声妈妈,叫的我心酸,轻轻问,“你妈妈在哪儿?”
孩子垂下长长的睫毛,摇头不语。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是谁家的孩子。。。。。。。。”我大声问边上的人,但是没人回答我。
“你妈妈在这里吗?”我又轻轻问他。
男孩依旧摇头不语。
这时,见我这边有情况,大哥赶了过来。
“大哥,他是个孤儿,好可怜,我想收养他。”我一时母爱泛滥,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大哥。
“嗯!”大哥没多说什么,点头同意,吩咐下人把孩子带了下去照看。
难以想像,数日来,赶来兴洛仓接受救济的老百姓源源不断。我们的粥场一再扩建,仍然不能满足各地蜂拥而至的灾民的需求。。。。。。
大哥并没有因此而收紧自己的粮袋,而是来者不拒,凡是前来投奔的,无论男女老幼,都可以领到钱粮米面。
如此爱民如子的胸襟,全军上下也无不叹服!一时间,纷纷拥戴大哥,积极参军,都说大哥是传说中的真龙天子,军队一下子扩展到十几万人。
几日下来,我的腿脚已经浮肿不堪。大哥也憔悴了很多,但他是练武之人,稍微好一些。他心疼我的身体,亲自为我按摩双腿。
我享受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光,悄悄告诉他,“大哥,你知道一千多年以后的生活是怎样的吗?那里没有饥荒,没有战争,人人平等,安居乐业,也有少数地方不那么富有,但会有很多好心人帮助他们。”
听我此言,大哥笑道,“你又开始胡言了,你怎知道一千多年以后的生活?”
我回过神来,怕再说露出破绽,便故意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不过大哥倒是认真了起来,若有所思道,“如果我们能推翻隋朝,一统天下,不用等到一千多年以后,我也想建一个你说的世外桃源一般的国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志之士吧,不论什么年代,总有些胸怀天下的人,他们有着改变世界的决心与勇气,并落到实处;他们并不为自己而活,在后人看来他们或许是成就了自己,名垂千古!实际上是时代成就了他们,他们也成就了时代!
第一次,我用这么仰视的目光望着大哥,这次我觉得他并不止属于他自己,也不止属于我,我们私底下那点爱情在民族大义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因为他属于这个时代,无论成败,他都是这个时代的英雄!
随后,瓦岗军在石子河完败了隋庭派来镇压的刘长恭部队之后。大哥带我一起去石子河边,祭拜了他的亡主,我的表哥杨玄感,以告慰他的亡灵,当年他就是在这里兵败的。
面对这个我接触时间不长的表哥,我的心里还是有愧的,虽然我并不十分欣赏他,他对我应该有着我所不知的疼爱……
在回来的路上我问他,“大哥,玄感表哥若是知道现在我爱上了你,他会怎么想?”
“娑妹,你知道吗?这也是我现在还不能娶你的一个原因,虽然眼下我们瓦岗军声势浩大,不缺兵不缺粮,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一个像样的根据地,不成气候,只有攻下了东都洛阳,才算是拿下了隋朝的半壁江山。行百步者半九十,我若是一步不慎,功亏一篑,又如何对得起我亡主所托!”大哥肃然道。
虽然我知道大哥的命运正是会向着他所担心的轨迹这样运行,但我还是愿意这样爱他,因为他爱惜我,不管他有多少宏图大志,心里依然想着我……
“娑妹,”大哥低声问道,“告诉我,你喜欢过杨玄感吗?”
“他对我很好,可那时我年纪尚小,对他也没有男女之情,”我在自己的记忆里努力搜索,又想了想道,也趴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他个性骄傲自大,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这丫头!”大哥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带着一丝得意笑道,“其实,那时我便看出来了。”
我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默契……
瓦岗军越发声名鹊起,前来投军的人数不胜数,各路反王也纷纷相应来降,拜大哥为首领。军队数量一下扩充到百万,为全国最强大的反隋武装力量。
大哥胸怀宽广,确有君临天下的风度,求才若渴,凡来投靠,不计前嫌,必有封赏,军中士气高涨,拥戴他称帝的呼声越来越高!
终于在群臣的强烈推举下,大哥称“魏公”,改元“永平”。
其实以当时瓦岗军的实力,他完全可以直接称王称帝,至于他问什么不这么做。我只能说因为他是李密,他的心思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密!说他刚毅果断不足,不是因为他看不透下不了决心,而是他实在太聪明,把所有的问题都看的太全面,分析的太透彻,同样也变得难以抉择。
同时,大哥在兴洛仓扩建四十里,重筑新城作为自己的大本营,这就是传说中的瓦岗山大魔国!完全以朝廷规格建立了全新的行政机构,各有封赏。大哥也是龙袍加身,龙案,龙床,除了称谓不是皇帝,一切礼仪架势都与皇帝相同。
大哥亲自封我为芙蓉公主,这个封号对大哥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他喜欢,我也欣然接受了。
他依然坚持不娶妻,更不愿娶我。他说世事难料,他不想看到在有别的女子为他而死。而我,只要我知道他爱我,能跟他在一起,便足够了。
这些天大哥日理万机,我也没有闲着。我为这次的庆功宴排练一舞一曲。
暖场的在现代红极一时的《NOBODY》,这支舞在现代虽然已经过时,但它既然能够这么深入人心,必然有它的魅力之处。
我挑了五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开始我还担心她们不能接受这样的舞风。其实是我多虑了,隋唐时期的姑娘并不像我们想象中封建女子那么保守。她们一个个舞蹈功底深厚,开始觉得这舞蹈动作有些奇怪,后来慢慢看我演示了几遍就能模仿了。乐器方面更不在话下,曾经在杨玄感府中时我便领教过隋唐乐师的高超技艺,何况现在是在兴洛仓的皇宫。
我准备的曲子的笑傲江湖中的沧海一声笑,此曲本来就是古筝演奏,更加不成问题。
当晚我陪大哥一起出席酒宴,端坐他的身侧。
果然,众位文成武将先是在《NOBODY》的舞曲中,躁动不已,又在沧海一声笑这首豪情万丈的曲子中如痴如醉,渐入高潮。
整个晚宴异常成功,大哥对我的种种“杰作”已是见怪不怪,对我微笑致意,示意我举杯,算是对我付出的辛勤劳动予以肯定。我欣然接受,一饮而尽。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太多语言,有时候一个眼神双方就能心领神会。
稍许,有位叫祖君彦的文臣,起身言道,“公主殿下排演的舞蹈,欢快流畅,媚而不俗,叫人身心愉悦!而压轴的曲子气势磅礴,荡气回肠,实在难以想象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殿下真乃当事高人,实在叫我等大开眼界!”
这些本不是我的作品,被人如此夸赞已是不堪,大哥却也来推波助澜一番,“哈哈!娑妹,祖大人乃是本朝第一文臣,诗词歌赋无人能及,他都这么夸赞你,可见你功力不浅啊!”
我悄悄瞪了大哥一眼,气他不帮我解围,却也来调侃我。他却只当做没看见,依旧笑对群臣。
忽闻祖君彦又问道,“请恕老夫才疏学浅,斗胆请教殿下这两支舞曲都叫什么名字?”
“祖大人缪赞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这首曲子名叫《笑傲江湖》,在座各位都是当世豪杰,胸怀广阔,义薄云天!娑女只是投其所好,博诸位一笑!这舞嘛是多年前一位异域朋友所授,名字也十分奇怪,大家一定要记的话,可以叫。。。。。。”我原本是故作庄严,不过想到这个名字犹豫了一下道,“可以叫《牛八弟》。”
“噗!”我话音一落,大哥一口酒便喷了出来。全场一时鸦雀无声,我知道大哥是贵族出生饱读诗书,出口成章,一定是我这粗俗的《牛八弟》惊吓到了他。被他这么一搅和,我一时也不知所措了。
大哥连忙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坐下,自己则道,“众位爱卿,这个《牛八弟》这个名字好!雅俗共赏,改日孤王需令这几位舞女到军中巡演,我军将士观赏以后必能鼓舞士气,牛气冲天!”
“是啊!是啊!魏公高见!大王高见!”底下群臣纷纷开始附和,并且点头致意,继续沉浸到了回味之中。
这关算是堂而皇之的混了过去,我偷偷看了大哥一眼,他不看我却依然一脸坏笑。
放眼望我去,那些将军大人们都各自在觥筹交错,没人注意。独一人在那里喝着闷酒,我心中闪过一丝忧虑。
此人便是单雄信,自从上次轩德楼一会便有了心结,不知大哥现在跟他处的如何,我是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此人了,幸好我也只是偶尔在公众诚看见他,也不管他了。群臣又是一番高谈阔论,晚宴也便散了。
大哥将我送回我的寝宫,还不忘调侃我,“你是什么时候结交的异域朋友?还《牛八弟》,真能胡扯!”
“刚刚被你羞辱的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取笑我!”我假装生气道。
“明明是我替你解围,你不思感激,反而怨我!”大哥跟我狡辩。
我白了他一眼道,“人家为你的庆功宴排练多时,没想到却是如此费力又不讨好,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他哈哈大笑,“你的舞排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你看今日文武大臣们的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了,只是你这名字实在是。。。。。。”
他笑的快要说不下去,
“哼,”我瞟了他一眼,摇摇牙,起了个邪念,哼笑了一下道,“我知道这舞的名字,只是说出来怕吓到你!”
“哦?”他止住笑,认真的看着我道,
我见他有了兴致,便故意不言,看他着急。
“倒是说来听听!”他走近一步饶有兴致的。
“其实。。。。。这支舞的名字叫。。。。。。叫。。。。。。”我故意拖长音调看他着急的样子。
“叫什么?”他又上前一步问道。
“叫。。。。。。”我顺势勾住他的脖颈,一字一顿道,“叫《我只要你》!”
不等他反应,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身子一紧,僵在那里。。。。。。
我偷偷笑他的不知所措,贪婪的舔舐着他的嘴唇,甚至挑衅的将舌尖探入他的口中,细细品味这份温润。。。。。。
突然他紧紧将我抱住,狂风跌浪般的深吻袭来,几乎让我窒息,我暗暗叫苦……
也不知吻了多久,他将我深深拥入怀中,狠狠道,“娑妹,你好大的胆子,敢调戏国君?”
我浑身酥软,没有力气,只是倚在他身上,点点头。
“你可知道我得花多大的力量克制自己?”他又道。
我摇头。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记住了吗?”他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又发狠道。
我有点清醒过来,又乖乖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