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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蛇》
在旧社会的时候,依然会有江湖郎中这样的人存在,那个时候人们都不叫他们郎中,而称呼为医生。
话说,有一个四处行走为生的医生,他擅长使用蜈蚣来治病(听老辈的人说,一般是用蜈蚣尿来治病,但是详细的方法就不得而知了),医生养有两条挺大的蜈蚣,平时都是将它们放在一个竹筒里面,然后四处行走时就将其背在身后。
某日,医生行走到某座山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医生,你去边地?”(这个是白话,意思是:医生,你去哪里?)
医生就回头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人,医生感觉到莫名其妙,然后没有理会,就继续走路,但是刚走几步,又听到那个声音:“医生,你去边地:”医生还是回头看,依然没有看到有人,然后还是继续走路,医生认为自己听错了。而后又走了一下,还是那个声音:“医生,你去边地?”医生觉得应该不是听错了,就回答道:“我去前面的村子。”说完还是回头看,依旧是没有人,医生就很纳闷了,但是天色也快晚了,就没在意继续赶路去,之后也没再听到这个声音。
接近晚上,医生在村子的庙里借宿。刚进庙,就看到庙祝奇怪的看着他,刚想问庙祝怎么回事,庙祝就先他问道:“你面色不太好,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医生想了想,说:“奇怪的事情?对了,今天路过山的时候倒是有这么一见怪事情。”医生就将事情告知了庙祝,庙祝听后说:“你遇到精怪了,你如果今天不回答它应该就没有事的,但是你回答它,今晚又睡在这里,会把它引来!你还是快走吧!”医生听后吓了一跳,急切的说:“庙祝啊,你要救我啊!这天色将晚你要我一个人去哪里躲避这个妖怪?!”庙祝想了想,问道:“你身后的竹筒装的是什么?”医生说:“是我常年养的百足(白话,蜈蚣称呼为百足)。”庙祝道:“也许会有救!你去把村里的猪笼拿过来放在你今天睡的床上,然后把棉被盖好,把蚊帐放好,再把你的百足放出来!你就睡在神台上的菩萨后面,晚上不要出声,如果你的百足厉害的话,你就有救了,不然你今晚就过不了……”说完,庙祝就吩咐他把庙里的门窗关好,而后自己避难去了。
医生听了庙祝的话,把这些都布置好,他放蜈蚣出来时,对蜈蚣说:“百足啊百足,我养你们这么久了,现在我有难了,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这蜈蚣常年在医生身边,也许有点人性吧,一放出来,就向蚊帐上面爬去,就躲在上面了。医生听了庙祝的话,晚上休息不都敢发出声音,但是也不敢睡觉,毕竟今晚就是他生死的一个晚上……
大约半夜,突然从床上那方向传来一个姑娘凄惨的尖叫声……然后就是东西激烈碰撞的声音,过了半响,就没有声音了,医生壮着胆,向那方向走去,就看到一条很大的蛇身躺在了床上面,医生都惊呆了,但看到蛇已经一动不动,又壮着胆走过去,一看才觉得这蛇原来不是一般的蛇,它是有着一颗姑娘脑袋的怪物!!不过这个怪物的眼睛已经瞎了,上面还流淌着许多的鲜血……而自己养的蜈蚣是咬在这个怪物的眼睛上的,两只蜈蚣也已经分尸而亡……就这样,医生保全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这个鬼故事听说以前是告诫那些行走在山路上的人,听到有声音叫人时,一定不要随便回答,以免被妖怪缠上!似乎是有的妖怪有某些特定的规则,不能随便吃人或者害人,回答了妖怪就是和妖怪产生了一定的关系,这些妖怪就可以去吃或者害这些回答的人。
《善恶终有报》
尔碧在大学东门对面开了一家文史书店,生意还算红火。
一天傍晚,一只受伤的喜鹊落在书店门口,被尔碧抓住了。尔碧的老婆想把它养起来,但尔碧突然就骄傲起来,只见他咆哮着把喜鹊高举过头顶,奋力往地下一摔。“噗”喜鹊被摔在地上,当场吐血死去。
两小时以后,尔碧捡起死喜鹊,准备把它投进路边的垃圾箱。突然,怪事发生了。手中早已僵硬的死鸟突然睁开了眼睛,狠狠的盯了尔碧一眼。那眼神就像锋利的尖刀,刺在尔碧心头。碧赶紧两步并一步跑向垃圾箱,像扔一块烧红的铁块似的把喜鹊扔了进去。
更离奇的怪事是在半个月后发生的。那天晚上,尔碧夫妇睡得正香,突然家门被敲响。
尔碧开门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根黑色的羽毛孤零零的躺在门口。尔碧以为是孝子恶作剧,便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回去睡觉。迷迷糊糊的,感觉被人拉着走。尔碧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甚至没有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夹杂着铁锈的腥膻。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未等尔碧开口。“我好想你呀。”黑衣男子咬牙切齿的说。
黑衣男子越走越近。
一声闷响,尔碧的身体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痛觉从头部开始扩散,尔碧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椅子打了。
脚步声靠近,接着第二,第三下殴打下来。
尔碧一边用手护着头,一边连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黑衣男子一声不响蹲下身,并把椅子横放在尔碧面前。只见他抓住尔碧的右腿架在椅子上,退后两步。高高飞跃起来,黑衣男子向尔碧架空的右腿踩落。“喀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传来,尔碧像个婊子般号啕大哭。
醒来后,老婆发现尔碧鼻青脸肿,一条腿骨折了,白生生的骨头刺破皮肉露出体外,血流了一床。
经医院诊断,尔碧的腿为抽筋导致的骨折,脸上类似淤青的痕迹则为不明皮炎。
尔碧则坚持自己是撞鬼了。经人介绍,夫妻俩找来住在附近的徐半仙来家里驱鬼。徐半仙掐指一算:“你最近是否杀过生?”
“他半月前杀过一只喜鹊。”老婆把详细情形跟半仙说了。
徐半仙说,黑衣男子很可能是喜鹊的怨灵化身成人形前来报复。“这样吧,我帮你做场法事,超度一下小鸟的亡灵。他就不会作祟了。”
正常人的话,肯定会花钱办法事消灾避祸。可尔碧就是不一样。只见他突然就骄傲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壶,砸向徐半仙。
“超度个屁!你是不是看我们好欺负来骗钱?”
徐半仙心里是一万个冤枉。我见你家有难来帮忙,反而得罪你了?
尔碧柱着拐杖,就跑进厨房拿刀,徐半仙吓得夺门而出。“疯了,疯了。神经病。”他边跑边说。
徐半仙吓得不知躲到哪里了。于是尔碧便直奔徐的家乡掘了他的祖坟。
其间几天,黑衣男子都没有出现。尔碧不禁越来越骄傲:看来,他都怕我了,不敢再来作祟。那个该死的神棍还要超什么度,真是麻辣个壁!
当天晚上,尔碧尝到了久违的痛觉。再次被迷迷糊糊的带到那个小房间。房间里多了几个人。除了黑衣男子之外,还有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老头儿和四个家丁打扮的壮汉。
“徐老太爷,就是他。”一个家丁指着尔碧说。
“竟敢掘我的坟,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老头坐在太师椅上,玩弄着玉石烟斗。
尔碧连连告饶,可是无济于事。四个家丁一拥而上,一顿好打。
在尔碧爬在地上,娇嗔连连的时候,黑衣男子向老头要过烟斗,来到他跟前,并用手翻开尔碧的左眼眼皮。把燃烧的烟锅,狠狠的捻息在尔碧的眼球,并用力转了好几个圈。
醒来之后,尔碧的皮炎更加严重了,左眼还患上了脓性角膜炎。
之后几天,怪事没有发生。可尔碧成了惊弓之鸟,整天把匕首别在腰上。
一天,尔碧在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便吼叫着一刀刺向身后。手上传来刺入三十厘米的手感,尔碧咬着牙大笑起来。
可定睛细看,他惊呆了。老婆站在他的身后,手里端着一碗饭,太阳穴上插着一把刀。
四个月后,尔碧突发急病死在监狱里。据狱友的陈述,他在死去的那天晚上在梦中大叫:“不要打我。”
《一个都不能放过》
作为一名临床医生,我最大的弱点是有洁癖。大学毕业后,我先是被安排在内科,每天接待的都是各种传染餐上吐下泻的病人,这种生活让我快发疯了。后来没有办法,年底给院长送了礼,到处找人拉关系,总算把我调到牙科,心里长出一口气。
但是在牙科上了两个月的班,我觉得自己还是忍受不了,你不能想象有的病人口腔比大粪还臭,用电钻打磨牙床时,烂牙齿的粉末在我脸前到处飞扬。
没办法,我又想方设法找到院长。院长知道我社会关系还可以,也不再为难我,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医院今年要成立咽喉科,这是我市第一家医院设立咽喉科,是市里的重点科室,目前咽喉科在全国都是比较薄弱的科目,希望你能成为这个科的骨干。”
果然,进到这个科室后,工作十分清闲,各种脏、累的活少了很多,病人都很轻松,即便是最严重的咽喉癌,病人也都能走着来,不会在我面前上吐下泻,更不需要做开肠破肚的手术。很快,我就被评为主任医生,一个人享用一间专家诊室。
一天,来了一个胖胖的病人,脸上戴着厚厚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小小的眼睛。他坐下来后,拿出一支笔在桌面上的纸给我写字:“喉咙痛,说不出话。”
我问他:“多久了?”
他写:“三年了,治不好。”
我命令他:“脱口罩,张开嘴我检查一下。”
他迟疑了一下,在纸上写:“你确定吗?”
我不耐烦地说:“看喉病不作喉部检查,你当我是算命的?”
他犹豫着脱下口罩,我拿起一块压舌板,举起手电筒,对他命令着说:“张大嘴巴,说‘啊’。”
他张开嘴,吃力地发出沙哑的“啊”声,与其说是“啊”,不如说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电筒光下,我向他的喉道看过去,所见到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他的喉咙里面长满了整整齐齐的肉芽,象婴儿的小手指一样,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喉腔壁上,每一个肉芽都红通通的,发着饱满而坚实的光泽。
“这是什么?”我内心一阵发麻,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镊子,小心地伸进他的口腔,轻轻夹住一个肉芽根部,使劲一挤。“兹”肉芽顶端上应声破了一个小口子,一条白色肥胖的肉虫从口子里被挤出半个身子,使劲挣扎着。
我把肉虫夹住,小心地拔出来,只见它足有半厘米长,象厕所里蛆虫。
“别闭上嘴,给我张着!”我脑袋上冒着汗,瞪着大眼,又把镊子伸进他的嘴里。病人张着大嘴,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我一个又一个地把他喉里的肉芽的虫子挤出来,放进桌子上的玻璃缸里。那里已经整整齐齐排着二十多条这样大小相仿的虫子。
“一个都不能放过,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此时,病人喉咙前部的肉芽已经被我清理完毕,但是那镊子够不到的深处,我相信还有很多。
“一个都不能放过!”我大叫一声,把病人按倒在地上,拿出一把手术刀,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打开他的喉咙,果然,整个喉咙里都是这样的肉芽。
清理完喉咙的肉芽,我觉得还不能罢休,我不能容忍那么恶心的事情:“一个都不能放过!”我把他的胸腔和腹腔打开,他的整个肚子里都长满了这样的肉芽。
护士惊恐地推开诊室门口,我从血肠横流的地面上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大汗淋漓地对她说:“一个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