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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如对自己的差评表现,此刻已经没有那么难过,只不过今年的惨败,确实是太出人意料。
宋校长说的很在理,今年的失败已经成为既成事实,他只能寄希望于明年了,想别的什么,都没有太大意义。
蛤蟆石小学其他老师听说这个,也都是云淡风轻,谁都没大惊小怪。
李亚峰对此更是不置一词,他本来就认为李铁如下围棋属于瞎耽误功夫,还不如努力好好打桥牌。
他只是因为已经太过于了解同伴,才没有在此时趁机泼冷水。
他深深明白,那样做只会是适得其反。
胜败乃兵家常事,李铁如二零零零、二零零一、二零零二连续三年,都名列围棋比赛前六名,人们认为他早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老师们觉得他这次只是偶然发挥失常了。
实际上,只有李亚峰对李铁如的状态了解得更深刻,他对李铁如今年的失利反而不意外。
这样的求荣反辱的情况,他本人经历得太多了。
有一天,宋校长叫李铁如过去,跟他到小办公室一起办公。
李铁如也就去了,没考虑为什么。
其实,宋校长一则不愿意李亚峰总是跟他天南海北地聊起来没完没了,二来他自己也希望,有个人跟他聊天。
他选来选去,也没敢选任何年轻女老师,唯恐惹怒家里的母老虎。
最后,觉得李铁如还可以,嗯,就是他了吧。
其实之前,每天中午或者第四节课,如果谁没什么课,宋校长就会招呼过来下象棋。
本来他也叫李铁如,不过李铁如一般即使没课也总是忙于判作业或者写教案什么的,基本上没有空闲的时候。
而且,宋校长都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在做给他看的,根本就是太认真,而且工作效率还不高。
正好,宋校长实际上也不那么喜欢与他下棋。
这样,就张罗小曹或者李亚峰更好,好歹赢棋机会还多一些。
李铁如经常过去观战,也不多看;看得多了,就会感到不理解,某某为什么那样走棋,而不是这般呢?
很快他自己就明白了,一则是彼此之间思路有些不同,二则他们的棋力还是差一些,有些棋明显不紧凑或者意义不明确。很多时候,他看了就忍不酌笑,继续看下去很可能就会忍不住要笑出来,只好不看了。
他看不明白很正常,他下棋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赢;一旦发现没有可能赢棋时,就会全心全意求和。
别人下棋基本上都是在寻开心,并非不想赢,只是都没有他那么专心致志。
说白了,别人下棋是在放松,紧张工作之余找个很不错的消遣。
说起来,最初九五年时,只有李铁如、李亚峰和宋校长下象棋、喝点小酒。
那时候,仨人合计只能喝二两散白酒而已,迷迷糊糊地下醉棋,也玩得兴致勃勃。
那时候的棋具很简陋很低级,玩得也挺开心。
现在进步了,棋盘是磁性大棋盘,棋子也是专用的;这本来是教育局奖励李铁如,扎根农村,倾心于围棋业余培训,特意配置送来的教具。
那天,宋校长看了很眼热,就征求李铁如的意见,能不能用这大棋盘下象棋?
李铁如笑着说,那有什么不行的,愿意用就用呗。
宋校长还假意顾虑,不知道好不好?
李铁如难得很开通,哪有那么多事,这送来不就是给咱们随便用的吗?
于是,当天大家就兴高采烈地,用这新棋具下象棋了。
这大家伙,放在两张相对的办公桌上面,下起象棋感觉蛮好,视野非常开阔;比蹲在地上下象棋强得太多太多了。
大家对此赞不绝口,异口同声笑着夸奖,李铁如又立了一大功!
此后,小曹、李亚峰有事没事的,临近中午就主动跑过来下象棋。
有了这新‘玩具’,他们俩的下象棋热情一下子高涨了许多。
李铁如下棋很古板,一心一意就是为了赢棋本身,只考虑棋本身。
而其他仨人下棋,都是在争强好胜,纯业余玩闹,追求的就是设计别人,成功之后的哈哈一笑。
至于下棋过程是不是特别合理,有没有特别大的漏洞,那些事情基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现在,仅有的四位男士,中午都忙着在小办公室下象棋,连吃饭都是不那么上心了。
这样一来,大办公室就显得冷清了很多。
有时候,小任忍不住就过来看一看热闹;可惜,她看不懂,不明白四个大男人为什么对这玩意那么着迷?
后来见小曹、李亚峰俩人总是没心思注意她,就失望了,没意思了;来过两三次就不再来了。
而小马不一样,她下象棋虽然不怎么样,却是能够大概看明白输赢的,反而在小任不去之后,经常过去看棋。
这样,本来平时都很喜欢逗引小任聊天的小曹、李亚峰,现在有意无意地,在小马跟前显摆,很愿意展示自己下象棋的智慧。
当然,宋校长更愿意那样做,只可惜能力有限,有心无力。
实际上,这只不过是所谓的‘办公室恋情’,男女之间互相的天然吸引。
如同在马架子中学时,任主任对李铁如讲过,王校长与年轻貌美的俩女老师之间,如何如何的情感纠葛。
其实,都只是鸡毛蒜皮的事,大家都是已婚人士,在如此相对封闭环境,谁都没有真正出轨的机会!
当初九零年时,人家对李铁如讲那些醋海兴波的事情,他就只当那是讲故事。
现在,他眼皮底下的这些,他同样是视而不见。
包括李亚峰当初与一个新上班的小姑娘的谈恋爱,在红石砬沟传扬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他一样也是懵懵懂懂的,几乎不了解什么内情。
这方面,他过于迟钝,差不多与绝缘体没什么区别了。
他唯一明白的就是,这些人,除了李亚峰那次,可能有些动真情,其余的都是瞎玩闹,闲的无聊而已。
诸如此类的事,他当然没功夫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