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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沫看着厉宸羽认真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总觉得这副情景似曾相识,想到了过往种种受伤时的场景,她不自觉地苦笑了起来。
她似乎总是事事不顺,每次都要厉宸羽来给自己收尾。
厉宸羽抬眼看到她的表情,脸色更是一黑,“这样还能笑得出来,你心怎么这么大?”
顾晓沫被他气愤地一怼,脸色有些发愣,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着幽默的话:“心不大怎么装得下你呢?”
厉宸羽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又抬头看着顾晓沫,瞳孔就像是琥珀一般,美得人心肝直颤。
顾晓沫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犹豫地开口:“难道我刚才的话不对?”
厉宸羽摇了摇头,继续低下头处理着她的伤,就好像刚才的不正常没有发生一样。
顾晓沫挑了挑眉头,作思考状,她也很好奇刚才厉宸羽是不是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可他为什么又没有说呢?
“以后该怎样才能避免你受伤呢?”正在顾晓沫出神思考的时候,厉宸羽喃喃道,语气听起来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顾晓沫诧异地低着头,原来他是在想如何才能避免自己受伤呀,她还以为他会想些其他什么的呢。
这时,厉宸羽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菲薄的唇轻启,状似询问一般地说道:“不如把你关起来,这样你就能安全了吧?”
顾晓沫心里一慌,“使不得使不得!”她觉得厉宸羽的思想格外危险,于是迟疑地提议道:“你怎么不把那些想要伤害我的人关起来?”
把她关起来还不如直接把她杀了呢,她更愿意时不时地受点伤。
厉宸羽脸色沉静地思考着顾晓沫的话,然后又一字一顿严肃地说道:“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顾晓沫眉头跳了跳,然后勉强笑着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这次就是一个意外,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让那么多的人都想要杀我呀?”
厉宸羽叹了一口气,手沉重地落到她的脑袋上。
顾晓沫笑容也渐渐地消失,主动地拥抱了他,安慰他说道:“放心,我不是还有你吗,我不会有事的,这么多次都过来了,你要放心我。”
厉宸羽没有说话,他只是心疼顾晓沫,这么多次受伤都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如果他刚才去晚了一步,难道就要由着那把刀刺进顾晓沫的身体里吗?
想到此,厉宸羽更加用力地抱紧了顾晓沫,好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里一般。
顾晓沫感受到厉宸羽身上的情绪,伸出手安抚似地拍着他的背。
她绝对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论厉宸羽是不是在身边,顾晓沫在心里说着,就算是为了顾思宁,她也要把自己护好。
……
又过了两天的一个早晨,陈绍找了过来,顾晓沫那时候还在吃早饭,一面叮嘱着顾思宁要吃蛋清,不要总只吃蛋黄。
刚说完了,她就被陈绍匆匆地拉着往卧室走去。
顾晓沫有些趔趄地跟着她,发现陈绍的脸色很是不对劲,也就忍了这个时候走路都觉得困难的感觉。
而顾思宁则是在顾晓沫离开之后,默默地将一整颗蛋都放进了顾清曼的碗里。
“外婆帮你把蛋清吃了。”顾清曼放低声音说道,然后就要顶风作案。
顾思宁摇摇头,“我不吃。”
“为什么?”顾清曼疑惑地看着他。
顾思宁低落地垂着脑袋,然后十分专注地说着:“妈妈说我不配吃蛋。”
顾清曼手里的动作一顿,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话,那便就随着他吧。
不吃蛋清的孝不配吃蛋黄,这是顾晓沫的原话,顾思宁记得很清楚,他也认真地践行了。
楼上卧室,顾晓沫看着陈绍凝重的脸,紧张地问道:“是出了什么事,难道已经找到姜若兰了吗?”
陈绍坐在顾晓沫的床上,先歇了一会儿,刚才跑过来实在是浪费了不少的力气。
“快说呀!”顾晓沫踹了她一脚,心都被勾起来了。
陈绍说道:“你只猜对了一半。”
顾晓沫轻拧起眉头,紧张地看着她,“那另一半呢?”
如果说已经找到了姜若兰,那么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女儿的,顾晓沫紧张得呼吸都不敢用力。
陈绍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说道:“姜若兰以前储钱的那个账号是唐韵的,我调查了一下唐韵和姜若兰的关系,他们在国外的时候是在同一个大学,关系十分的好……”
顾晓沫焦急地打断了她,“所以说唐韵一定知道姜若兰在哪里对不对?”
陈绍点了点头,然后又复杂地说道:“不过我现在找不到唐韵了,不知为何,她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
顾晓沫也失落了一下,然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于是激动地说道:“我知道她在哪里!”
陈绍意外地看着她,顾晓沫忙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说道:“你去问问唐逐应该就能知道唐韵到底被关在哪里。”
听完之后,陈绍细细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断定道:“她对你动了杀心大概是想要为姜若兰那个女人报仇,这个死女人,我一定要好好地收拾她!”
陈绍凶狠地开口,然后起身就从顾晓沫的窗户口翻了下去,看得顾晓沫脸色一呆。
她急忙追过去的时候,发现陈绍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就好像一个穿了加速靴一样,看得顾晓沫有些哭笑不得。
绍绍这家伙除了痴迷于玩游戏之外对侦查也是十分热衷。
顾晓沫收回了视线,没看到不远处马路上的老妇人刚才也眼睛不眨地打量着她。
老妇人佝偻着背,坐在亭子里,头上一个帽子勉强遮住了一张被毁掉的脸,狰狞的脸上挂着一双似乎在罐子里泡了许久一般浑浊又阴沉的瞳孔。
她良久才把视线收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帽子,白皙的手从麻布衣服里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用着粗哑的嗓音低声喃喃地道:“已经二十八号了……”
说完之后,似乎被自己这一副苍老又奇怪的语调逗乐了,于是在靠着石桌癫狂地笑了起来,好在此时周围都没有其他路过的人,不然真得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