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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宸羽的声音很慢，磁性地嗓音仿佛能够抚平人的内心所有的不耐烦和所有的哭闹。
顾晓沫勾了勾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倒是难得的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
厉宸羽看见她笑了之后也缓缓地勾了勾自己的嘴角。
空气静默了一瞬之后，男人再度开口：“我要去运城那边出差。”
顾晓沫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和自己说这个，自己现在要怎么回答？一路顺风？还是，你去吧，我等你？好像不管哪一个都比较奇怪。
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男人开口说道：“那边的旖旎布产量很高，这次去的话，直接在那边装车，配货，运来工厂之后应该不会耽误产品投入市场。”
顾晓沫这次是彻底地怔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顾晓沫没说话的话戛然而止，这是他的公司，所有的配货都会经过他的眼睛，所以，她在办公室和戴笠吵架的事情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不需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肯定是有自己的方式方法的。
顾晓沫笑了笑，冲着他立了一个不怎么正规的军礼。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麻烦厉总了，请厉总出发的时候及时通知下属。”
厉宸羽看见他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天台上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很愉快了起来，有一种，恋爱的气氛？
因为时间很紧张，所以几乎是第二天两个人就准备出发了。
顾晓沫是和厉宸羽一起出差这件事情在公司里面也传的腥风血雨的，只可惜，故事的男女主角已经在火车上准备自己的事情了。
“一会儿到地方了之后，厉总如果还有事情的话就先去，我找到买家了之后就去找你汇合，不会打扰您的工作的。”
厉宸羽抬头看了一眼她，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你很了解运城这个地方吗？”
顾晓沫摇了摇自己的头。
运城这个地方志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这次要不是听他说了，估计她要被旖旎布的事情愁死了，怎么可能会熟悉这个地方呢。
看见她摇头，仿佛是在自己预料之中的事情，厉宸羽点了点自己的头。
“既然这样的话，到了地方之后，你就跟着我走。”
“可是......”
“你这次来是为了公司的旖旎布是不是？”
厉宸羽突如其来的反问让她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自己的头。
“我是公司的一员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厉宸羽不仅是公司的一员，还是公司的一员大将好吗？
“当然是了。”
厉宸羽理所当然的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你不熟悉这个地方，我带你熟悉业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吗？”
顾晓沫摇了摇自己的头，但是又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
“可是.......”
“到了。”
顾晓沫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厉宸羽打断了。
她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跟着他下车之后发觉运城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风景秀丽，处处都有花，而且，这里会生产旖旎布，看来不是假话，应该是真的，基本上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晒着布匹，顾晓沫看见了不少旖旎布。
她的脸上已经渐渐地产生了一些笑意了，太好了如果这样的话，公司那边就不需要担心了。
两个人七拐八绕的走到了一个工厂面前，厉宸羽让顾晓沫等在门口，然后自己过去和工厂负责人模样的人谈了半天之后，把顾晓沫叫了过去。
“这个是我们的设计总监，这个是王老板，这个工厂的负责人。”
顾晓沫收到了厉宸羽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过来，点了点自己的头。
“王老板，你好。”
“顾小姐，你好，你们要旖旎布是吗？这样，你们需要多少，我这边给你们定价。”
顾晓沫思考了一下。
“30万匹。”
老板很明显是怔愣了一下，这么多布匹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
只是老板见过世面，没说什么，在计算机上戳了戳之后看了两个人一眼。
“每尺布200，你看行吗？”
这个价钱其实已经很出乎顾晓沫的意料了她刚想要点头，厉宸羽握住了她的手腕，看了一眼工厂老板一眼。
“180。”
老板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叹了一口气，摆了摆自己的手。
“行，回去等我消息，说好了啊，这个消息不能走漏出去啊，我明天就能给你们确切消息。”
厉宸羽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牵着顾晓沫走出去，两个人出去了之后，顾晓沫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180他能卖？在公司那边联系的供货商，一尺布要500。”
厉宸羽松开了自己握着顾晓沫的手，顾晓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觉得自己心里面似乎是少了点儿什么一样的难过，只是她把情绪全部隐藏起来了。
厉宸羽缓缓地开口说道：“这里不是公司那边，如果你一口价的话，她们会认为你好欺负，反而到了最后的时候，你可能很难把这个生意谈下来。”
顾晓沫点了点自己的头，却是突然间站在原地不动了。
厉宸羽走着走着感觉到身边的人没有了动静，眉眼间大骇，转身看见顾晓沫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回去，柔了柔自己的嗓音。
“累了吗？”
顾晓沫抬头看着他。
“你是不是担心我所以才跟着过来的？”
顾晓沫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了，自己问出来这个问题就是明摆着让两个人都尴尬。
如果他回答是呢？自己要怎么做？
不是已经决定了，要陪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祝他幸福吗？
如果他说不是呢？
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吗？
厉宸羽的脸色果不其然在听见她的这个问话的时候一瞬间冷了下来。
“你想多了。”
实话实说，顾晓沫现在想要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我是来这里谈工作，又听见了设计部的这档子事，所以才来的。”
厉宸羽这算是给她台阶下了，实话实说，厉宸羽完全可以不用那么煞费苦心的，但是看见她眼睛里面的窘迫，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