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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沫感觉到了疼痛，却没有半分准备瑟缩的意思，仍旧是抬头很高傲的看着女人。
“小姑娘，我告诉你啊，没证据的话就不要拿出来说，我们阿里从来不屑于抄袭别人，，知道你们公司已经输给我们多少次设计大赛了吗？”
顾晓沫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那也不代表你就能够随便的抄袭。”
“我们阿里抄袭，你把这个事情放出去，我倒是要看看，整个业界有谁会相信这件事情。”
后来，顾晓沫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阿里的设计公司的了。
只知道她出来的时候，腿上被茶水烫的地方已经是完全的肿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也肿了起来。
办公室里面的那个女人很是嚣张跋扈，连带着让她滚出去的时候又甩了她一巴掌。
“怀了孩子就自己去打掉，别哪天挺着个大肚子的时候上门找难看，年纪轻轻地做什么不好？”
她不是说自己是个设计师了吗？
手背上被高跟鞋踩得地方和手臂上擦破的地方也是已经肿了起来了。
但是她仿佛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整个人像是孤魂野鬼一样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也根本感受不到雨滴打在身上的感觉。
等到她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却在模模糊糊之中看见了厉宸羽。
“厉总？”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发生什么了？”
她的手摸到了厉宸羽的脸，是有温度的，她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笑了。
“活的啊？”
厉宸羽原本被她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接着又听见她的声音，低声说了一句。
“疯了吗？”
顾晓沫整个人不知道是被踩到了什么开关，听见他的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直接就变得很难看。
“你说谁疯了？你才疯了，我没疯。”
厉宸羽举手投降，闻着没有酒味啊，这是怎么了？
他还要多问几句的时候，顾晓沫已经直接晕了过去。
“哎.......”
再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鼻息之间是好闻的粥味，似乎是小米粥？
“嗯.......”
不过是刚刚发出一点儿声音，旁边的男人就像是有感应的一般，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醒了？”
厉宸羽的大脸在眼前放大，顾晓沫的瞳孔被吓得缩了一下。
厉宸羽无奈：“我来找你，你不知道怎么了就晕倒了，我没办法才扶着你进来的。”
顾晓沫揉了揉自己的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只是点了点自己的头，看上去很乖。
厉宸羽把刚熬好的小米粥递了过去：“我也就只会弄这个了，凑活着喝吧。”
顾晓沫倒是没嫌弃，她现在很需要一点儿东西补胃。
她小口小口的喝着粥，看起来倒是饿极了。
厉宸羽的眼神当中闪过心疼。
只是似乎是喝得有点儿急切地缘故，所以有些粥溅了出来，溅到了她的手背上，她下意识地躲避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个圆圆的肿起来的东西，只是应该是有人给自己上了药了，所以醒过来的时候她才没有感觉到疼痛。
昨天不怎么美妙的回忆几乎是一瞬间涌入脑海，她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
厉宸羽看着她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昨天你回来的时候，腿上也有伤，脸也肿了，你昨天去哪了？”
顾晓沫没回答，反而是开口说道：“现在几点了？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现在是凌晨4点，你昨天下午5点回来的，怎么了？”
顾晓沫没说话，下床，准备换衣服。
厉宸羽看见她的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了，拦住了她。
“你现在需要休息。”
“来不及了。”
她根本就是一副不听劝的架势，厉宸羽直接采取强劲把她摁在了床上，然后在她愣神的功夫把被子给她盖紧了，这才开口说道：“你现在就是去也是晚了。”
顾晓沫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
“昨天下午我来找你的时候钟修那边就已经把工厂的图纸回收了。”
“你说什么？那我就更要去找钟修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设计图纸就是自己的命脉，每一个都像是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就这样让他们白白的占了便宜。
厉宸羽把她牢牢地摁在了床上，两个人的眼睛对视，他缓缓开口：“在回收图纸的车开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人没事，图纸已经不能看了。”
厉宸羽也是听见了这件事情之后怕她会做傻事这才赶来这里的，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但是又好像所有的事情他都晚了一步。
顾晓沫这下是真的完全地瘫在了床上了，一动也动不了了。
这个样子的话，自己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图纸就只能这样白白地被阿里公司那边拿走，做成别人的嫁衣，自己答应出的新品，要么是重新出一份设计图纸，要么是，推迟发布时间，只是这样的话，势必要公司补偿一些东西给客户，只怕是又要损失一大笔钱。
但是重新出一份设计图纸未免也有些抬过去牵强，这个图纸，她画了整整2个月才画出来，就算是能够重新再画一份新的出来，布料怎么办？就算是所有的一切都找好了之后，谁又能保证现在发生的一切不会再发生一次呢？
这个人是想要自己离开公司。
主动，并且不留情面。
厉宸羽看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公司那边可以推迟发布时间，所有的损失公司会承担。”
顾晓沫没说话，眼下似乎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但是她不甘心，自己的作品凭什么让别人白白的拿去？凭什么身为一个设计师却连守护自己的作品能力都没有。
她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是第一次发现，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皇家设计学会是最干净的设计师的场所了。
厉宸羽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晓沫已经把自己装进了被子里，声音淡淡。
“厉总，我有些累了，请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