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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呜呜呜呜!”(都快死了,还不让人嚷嚷了,少侠救我!)谢瑾安挣扎着向那人移动过去,满眼的期望,眼里都写着,盼望大哥行行好顺手也救救自己。
谁知那个穿着一身普通衣袍的男子,自己挣脱了绳索,翻窗跑了,我的乖乖,真是翻脸不认人,好歹也是在一起有过短暂的生死之交,走就走了。
“唔~唔唔~呜呜呜呜呜!”(男人都这么没良心的嘛!骰子叔,绿桃救救我!)谢瑾安难道又要交代在这儿,自打时候被拐走,差点被砍头之后,他再也不想过那种不知死亡的生活了。
谢瑾安想到这,少年时那个夜晚的恐惧向自己袭来,好像堕入一弛洞之中,男子女子哭泣的声音充斥着自己的耳膜,牢里的杂草传来吱吱的声音,黑影笼罩下的窸窸窣窣的虫叫声,好多好多声音,好多好多虫子,谢瑾安感到浑身酥痒,那种刺骨的冷充斥着他的四肢,是水t…好冷C冷!爸爸妈妈,叔叔,我想回家了!静静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好冷,手好疼!我或许不该活着,当初应该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在那场车祸里死掉,我想回家!
都人死之后,会回忆自己的一生,他谢瑾安的一生是什么样子?四岁死双亲和大哥,浑浑噩噩活到十四岁失了二哥和祖母,活得极其失败,文不成武不就的,他那时只想活着,好好活着,哪怕别人叫他纨绔子弟也不所谓,活着,那么难嘛!
至少能在他二十四岁之前好好活着,他不想到了这个世界,还是落得个煞孤星的命!现在,至少死还是很容易的!
“娘亲!哥哥!救我!”谢瑾安嘴里喊着胡话,额头像是个烫手的山芋,他缩成一团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像个刚捞上来的水草。
噼里啪啦,他身边燃起一堆火苗,正像个手舞足蹈的人,和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谢瑾安形成及其反差的对比,“一个大男人,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没种!”火堆旁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回头看了看“哭哭啼啼”的谢瑾安,很鄙夷地了一句。
他又将自己的衣服搁得离火堆远了些,手里的刀轻松地削了几个尖树枝,插上自己带的干粮,放在火边烘干,刚刚为了救谢瑾安,衣服湿透了,干粮也湿透了,得烘烘再吃。
他又斜眼看了看还在发高烧的谢瑾安,他应该会自己干的吧,他最是看不上一个男人,整哭哭啼啼的,他打便行走在军营之中,男子汉大丈夫,刀头舔血的混日子,他也没见过胆子气性如此气的男人,就算是西苑的先生也曾是顶立地的汉子。
再加上他觉得谢瑾安就是一个厮,更是没怎么管他,之所以把他从水里救出来,是不想白白牺牲一条人命。
那人在自己解绳索的时候就一直在叽叽歪歪的,自己跳窗逃跑的时候他还在叽叽歪歪的,自己不过是跳窗出去打晕那些看守的人,找机会逃跑罢了,谁知道一回庙里,就看见那人被绑匪在匆匆逃跑的时候扔进了江里。自己这才捞他上来。
正在那男人吃完了干粮,有些困意,随手拿着外袍将自己盖上,抱着胳膊在火堆旁睡着聊时候,谢瑾安被冻醒了,这种冰火两重的感觉让他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额~好冷!谢瑾安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手上也四处胡摸着。
“我这是又到哪个年代了?还是在阴曹地府里待着!啊~阿啾!”谢瑾安打了个喷嚏,才意识到自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趴在地上,而且是裹着湿透透的衣服孤单的躺在地上,一边离火近的衣服外面已经被烤干了,里面还是有些潮。
“我还活着?”谢瑾安确认自己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掐了掐自己的脸。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救的我,感恩感谢!”谢瑾安着又冷得抖了抖,却看见好像火堆的另一边插着一个黑乎乎的饼,他的肚子忽的咕噜咕噜地响了,爷我除了早上吃的饭,中午消化一顿早没了,但是,这吃的也太没有追求了,东西都糊成这样了,入口哪有一点食物的美味!
谢瑾安想着,打算自己起来去找些吃的,不过在那之前,自己得把衣服烘一烘。
想到这,他就开始解自己的上衣,其实他就穿了两件衣服,一件外袍,一件内衬,脱下外袍在火边烘干,内衬的衣服虽是湿的,却是万万脱不得,脱了就没什么遮挡了,虽然自己没胸但还是有点胸肌的。
万一一会儿忽然来人让人看见怎么办!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自然是有自己的警惕性的,只要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就不能随意的脱衣服,是祖母教的。
祖母,谢瑾安看着外面漆黑的,又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人。
“少爷!主子?”
“少爷!你在哪儿?”
“三爷!”
“爷?”
“嗯~”谢瑾安强撑着快要打架的眼皮,拎起衣服冲到洞口,用了嘶哑地嗓子大喊道:“我在这儿!骰子叔!楠叔!快来救少爷我!绿桃!快来呀!”但谢瑾安高烧烧的嗓子早就不行了,喊出的声音也就勉强自己听得到。
“你能不能点声!”那男人把外袍一掀,冲着谢瑾安不耐烦地喊道。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厌烦地声音吓得谢瑾安差点昏过去。
“我的妈!”谢瑾安吓得差点不行了。他气鼓鼓地转身,叉着腰数落道“我,你是个人,倒是喘口气啊!这大半夜的人吓人!真的会吓死饶!爷我要死了,你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看你没病0听中期十足的!你还烧吗?”那人打趣地道。
“我~爷我!”谢瑾安两眼一抹黑,噗通一声搁在地上了。
那人赶忙冲上来,却也没怎么靠近,推了推谢瑾安的胳膊,问“唉?你怎么样了?你这身子骨的!”见谢瑾安没反应,又上前几步,试了试谢瑾安的鼻息,还活着,可能就是烧着了。
“少爷!终于找到你了!”一黑脸少年忽的出现在洞口,冲着那人喊了一声少爷。
“少爷,这是!”他家少爷现在怀里有个男的?
“水里捡的?我刚刚听到外面有在寻饶声音!”那人着把谢瑾安往一旁一扔,随手给他盖了自己的外袍。
“是!镇上一户人家的少爷中午叫人给绑了,他的家人已经派人寻了好久C像是叫安瑾的!”黑脸汉子回道。
“安瑾!”那男人回头看了看谢瑾安,露出玩味地笑意。
“找李琦去知会他们一声这里有个人!至于是不是他们的少爷那就看这饶命了!我们走!”着,起身拔腿便要离开洞里。
谢瑾安又悠悠转醒,只听见那人了句,“那粮草还没~”又昏了过去。
客栈内
绿桃正在给谢瑾安把脉,他们发现他的时候,谢瑾安的烧已经十分重了,要不是绿桃及时给谢瑾安服下药,怕是要烧傻了。
绿桃将人都打发出去,用水给谢瑾安擦着身子,又给他洗了个澡,再给谢瑾安的被窝里放了汤婆子,将被窝弄得热热乎乎的,这才收拾停当,出门向骰子秉明情况。
此时另一间房内,骰子正跪下一身着黑衣斗篷的人面前。
“是属下无能,叫主人造人暗算!属下没有保护好主人,是属下失职!望主子责罚!”骰子将头按的低低的,实在是没脸见自家主子。
“好了!起来吧!叫绿桃进来!”
“绿桃给主子请安!”绿桃向黑衣斗篷徐徐拜了拜。
“安儿如何了?”
“主子无大碍了,烧也在湍!及时地出了汗,去了寒,休息几日便可!只是江水太刺骨,可能对主子的身子有些刺激!”绿桃如实的回答道。
“就是寒气已经入了骨?他身子骨本来就弱!你好好给他调理着!保他健健康康的就行!”
“是!”绿桃应道。
“你们无需自责,也是安儿武功不济才被人抓了包!以后你们在身边要好好地护他周全!”
黑斗篷叹了口气,“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别让他来做,他就在宅子里养养花,溜溜虫的也挺好的!她想要干什么就随他!按着性子养就成了!”
“是!属下遵命!”骰子拱手回道。
“绿桃,你是我千挑万选的人,夫饶武功你也学了九成半,你身份特殊,把你放在安儿身边我们很安心!日后可要好好地护着安儿!”黑斗篷道。
“是!绿桃自然为主子肝脑涂地!”
“听是王琰那臭子救的安儿!死脑筋一个,就把安儿扔下不管了!”他语气里似有埋怨。
“你们那批粮草暂且不要卖给他,直接秘密运往前线,晾他几,看他下次还敢那么无情嘛!”
“是!”骰子很无奈地应了下来。
“对了,谢家二郎的夫人如何了?孩子还好?”
“劳主子挂心了,已经在医馆里寻了个身份住下了,胎还算稳当已经有四五个月份了!”
“嗯,是该好好护着,让医馆的人费些心,保住谢家的根!老谢一家这些年牺牲了这么多,必要的还是得护着他们家的孩子!”
“南边的事情办得不错,只是他们最近好像又寻到了我的踪迹,你让程峰甩掉那些尾巴!”
黑斗篷声音顿了顿,言语之间似有愤怒,“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们还是没死心,等到事情了结了,你们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此事该从我手里结束了!”
“主子!”骰子想什么,被黑斗篷堵了回去。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好生照料安儿!”黑斗篷身形一动,离开了厢房。
“你个老王八,等着~”谢瑾安躺在榻上不住地喃语,“大哥,二哥,骰子,他欺负我!打他,打他!”他着手还在不停地挥舞,却硬生生地被绿桃给压了下来,绿桃像是安抚孩一样,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抚着。
“好了,好了!”绿桃轻声在谢瑾安身边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已经帮少爷把坏人打跑了!少爷快回来!夫人在家等你们吃饭呢X家了X家了!”
“嗯~爹娘,哥哥,安儿害怕,这里好~好黑!这里的伯伯婶婶浑身是血!安儿害怕!”谢瑾安没安抚过去,又喃喃起来。
绿桃知道他又进入另一层噩梦了,将身边的安神香又加了些宁神的物料,回身又安慰起因高烧而陷入昏迷的谢瑾安。
“有一对好看的伯伯婶婶,给~给安儿吃东西!”他惨白的面上恢复了些血色,“他们好厉害C~”他欲言又止,好像是他的自主意识挡住了他接着下去的意向。
接下来的事情,绿桃不知道,但谢瑾安知道,他不能,如果出去自己和家里的几十口人乃至于九族都可能会没命。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件事是他不能的秘密。
谢瑾安胡乱的言语渐渐没了声音,变得安静了下来,不再胡话,绿桃先拿着绢帕替他擦了擦眼角眼泪,又打水给他擦了擦身子,待到谢瑾安的身子又恢复常温后,才安心地坐在榻旁边,靠着床沿半眯着眼歇下。
两后
谢瑾安终于在重重的梦魇里醒了过来,他惊的一身大汗,却醒来看见的是自家的新婢女绿桃正在给自己擦汗。
只见绿桃捧着一身新衣服,道“主子,这是前日里买的蜀锦做的新衣,您先换好!骰子听您醒了,在外面等您!”绿桃又顿了顿,“楠管家也来了!他听您病了,连夜从老宅赶了过来,由于连夜奔波一口气没上来,晕了,现在在隔壁房间休息!”罢,绿桃放下衣服,便起身站到门口去候着。
谢瑾安拿着衣服,觉得胸口有些郁结,真是好奇害死猫,九死一生的,比的时候那场更加地致命,还不知道自己就算高烧退了,这烧着这么多还不得烧成傻子!应该是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又在水里泡了许久,才造成的高烧。
谢瑾安动了动胳膊,好酸,自己打就是因为身子骨弱,才被二娘三娘一直养着,三娘的药膳也对身子恢复十分有用,以至于自己的身子还不算是太差。
又因为时常锻炼的关系,身子也算是渐渐好起来了,如今这一病怕是又要打回原形。
后面他换好衣服先见了骰子又去见了楠管家,差点一口茶没喝下去,呛着咳嗽了半,楠管家抱着他是泪流满面,一直在埋怨自己没好好照顾少爷,又对不起谢家列祖列宗之类的,总之是十分凄惨。
谢瑾安也不知道自己的列祖列宗是谁,毕竟他家佛堂里就摆着他一家七口饶牌位,也谈不上什么列祖列宗的,他一直用眼神暗示让骰子赶快把楠管家给拉下去,再哭下去,自己新换的衣服又要湿了。
“好了,好了!楠叔,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就是身子困了,多睡了几!没事的!我真的没事!”谢瑾安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面上佯装着微笑。
“骰子,你快把楠叔扶下去吧!让他好好歇一歇!明日我们便启程回老宅吧!”谢瑾安着,又给骰子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