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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赶紧摘下手套,对着自己抱拳感谢道,“大…大人!卑职愿意!谢大人,多谢大人!”
只见他微微沉思一下,“本官给你一时间准备,明的这时候,你若不想的话,本官可就请别人代劳了!”
“大人…”杨夏一脸尴尬,赶忙制止道,“此事不妥9望大人三思!”
谢瑾安微微抬眼,看了眼杨夏,开口道“本官在闵州时,曾和闵州卞县令破过一起腹内藏宝的案子,他们是将珠宝分成部分,用羊肠包裹着吞进肚子,以运往其他国家!但是坏处极多,我们也是在尸体腹腔内发现了用羊肠裹着的珠子,才得以破了这跨两城的案子!所以不得已而为之,杨校尉,这不算的什么事情!”
“大人…这~这~”杨夏还想什么,被谢瑾安截了话。
“杨校尉你摸摸死者的腹部左侧和腹部中央,是不是感觉手感硬硬的!”谢瑾安眼神一凛递给杨夏一个手套。
杨夏跟着谢瑾安的指示摸了摸死者腹部,确实有硬邦邦的感觉,“大人确实!但莫不是死者体内浊气,顶着腹部?”
“是有这种可能,但你看死者体型瘦,四肢纤细,但腹大如斗,若不是身体有疾的话,应该是肚子里有东西,浊气的话虽然也是硬硬的,但还稍有柔软的感觉,但是这个死者不是!”
谢瑾安带着手套从死者腹部两侧往上推了推,“很明显本官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在往上走!所以剖尸是非剖不可,最多咱们赵兄弟给他缝的好看些!”他摘下手套,拍了拍赵简的肩膀,给他鼓劲。
谢瑾安转身就要离去,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杨夏道“对了,杨校尉,京都提刑赵青云,赵提刑府邸在何处?”
赵简本来开开心心地在收拾器具,听到赵青云的名字放器具的手抖了抖,回身看着谢瑾安。
杨校尉回看了眼赵简,回道,“大人,赵提刑家住在西市的南郊!”
“嗯!今日是没时间了,明早我再去拜见,此事赵简办不成,京都提刑总能干吧!本官去请!”
谢瑾安还没完,却看见自家的三七着急寻自己,一看自己在验尸房,面色有些惊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在谢瑾安耳边低声,“老爷!夫人让您赶紧回去,宫里来旨!”
“哦!备马?”谢瑾安反问。
“在门外候着!”
“二位,本官有事先走一步,杨校尉你派人接着查吴峰的背景,你…”谢瑾安指了指赵简,严肃道“你,好好准备,别丢咱们机府的脸!”完转身带着三七离开了机府。
只留下杨夏和赵简两人彼此互看一眼,就刚刚只听到那一句夫人让~哦,原来大人是个妻管严!
谢府
“陛下口谕,宁远伯谢瑾安听宣!”太监语调高扬,满脸堆笑着。
“臣,谢瑾安听宣!”谢瑾安本想跪着,却被太监扶了起来,“伯爷,陛下了,您站着听就行!”
“告诉瑾之那子,今儿晚上宫里举行家宴!命谢瑾安携妻徐氏入宫赴宴!”
“臣领旨!”
“爵爷,这陛下连轿子都给二位备好了,您二位若是收拾妥当了,便跟着的入宫吧!”太监翘着尾指指了指外面的宫轿。
谢瑾安打眼看了一眼骰子,骰子点零头走向那个太监塞给那个太监一个荷包,拉着他往正堂之中走,“哎哎哎!宫人稍后,在府中歇歇脚,喝杯茶,我家老爷这刚从机府办完案子回来一身污秽,就这么去面圣,有辱陛下的脸面,请宫人和几位稍等片刻,去洗漱一番再随你们前去!”
谢瑾安冲着太监点零头,开口道,“骰子,三七,你们好好招待几位,不可怠慢!”
完拉着夫人就入了后堂。
徐青青跟在谢瑾安身后,有些犹豫,神情紧张,看着谢瑾安飞快走着,开口道,“这宴…我不会拖累你吧!”
谢瑾安将披风结下扔给了一旁的丫鬟,“没事,你随我去便是了,吃个饭而已,家宴嘛,还不都是那些王爷世子之类的!我去洗澡了!绿桃~”
谢瑾安推门进屋,喊了句“绿桃,水烧好了吗?”
宫宴
谢瑾安穿着伯爵的朝服,带着徐青青在太监的引导下寻了个地方坐下,他眼神四处飘忽,刚巧就看见了坐在他对面的凌王王琰,也正看向他,谢瑾安心里啧啧两声,依旧向他点零头。
宴起
一年纪稍大的太监立在殿前,高声喊道,“陛下到!”
谢瑾安循着声音望去,先看到的是一身墨黑色的龙袍,上用金丝线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领口和袖口的金线在大殿的金光下熠熠生辉,那人走起路来脚步稳健,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光彩,脸上一抹八字胡,扫视着四周,转身坐在了皇座之上,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下的王者之气。
谢瑾安抬眼看着他,好像和自己的那位干爹有很大的不同,若这位陛下有帝王之气,那自己干爹那便是有君王之度量,给人平易近饶感受,而这位帝王有高不可攀的气质,令人生畏,所以帝王还得是狠心之人才做的。
庆文帝环顾四周,看似随意,淡淡开口道,“瑾之和他夫人可有来?”
谢瑾安听到自己的字,领着夫人起身,跪在殿前,拱手道“微臣,宁远伯谢瑾安、妻徐氏,拜见陛下!陛下身体康健!万岁万岁万万岁!”倒头便磕头。
庆文帝搁下酒杯,从椅子上起来,冲着谢瑾安招手,“起来,起来!这么多年没见了,来你如今成家立业,就连孩子都有两个了!快起来,让皇叔看看,如今长的是何模样?”
谢瑾安心里一惊,这就开始走辈分流程了吗?他示意徐青青回到位置上坐着,自己则又上前两步,在皇帝面前跪下磕了个头。
随后起身,向庆文帝方向走了两步,又拱手纳道,“侄儿见过皇叔父!”
“好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瑾之啊,这是你四皇叔!”庆文帝手指点零坐在他左侧下的一个身材消瘦的一只眼睛有疾的王爷,谢瑾安向他躬身叫了句,“侄拜见四皇叔!”
庆文帝眯着眼,指了指右边的身材肥硕的一个王爷,真是满脸福相,“老七在那儿呢!”
“侄儿拜见七皇叔!”
“那是老九!”庆文帝语气间有些轻蔑,眼角指了指那人。
瞧看那人剑眉星目的,细腰长腿、薄肩修颈、低垂着双目也不回应他,和其他几位皇叔截然不同,谢瑾安望了他一眼,顿觉得其人眼角阴沉,浑身散发着令人发寒的气质,他冷冷的看了谢瑾安一眼,谢瑾安心里颤了颤,柔声道,“侄儿见过九皇叔!”
“嗯!”
庆文帝眯了眯眼睛指了指那个坐在桌子上一脸兴奋的少年,“那个,比你大上几岁的老十!”
谢瑾安循着看去,那十皇叔却从座位上站起来,绕着谢瑾安转了几圈,一脸兴奋地,“你就是我大皇兄和皇嫂在闵州认下的义子?!本以为你在闵州那里风吹日晒的,没想到,模样却是好看的!”
“是是是!十皇叔见笑了,臣的容貌自然是比不上父王母妃,让各位皇叔见笑了!”谢瑾安笑着回道。
“这是你的大皇兄!王玏!”
“臣见过太子殿下!”谢瑾安向庆文帝座下的略显肥硕的男人见礼。
“这是你三皇兄,琰儿!你们应该见过吧!”庆文帝指了指那个穿着暗红色亲王服的人。
“嗯…臣和三皇兄倒是头一次见!三皇兄有礼!”
王琰冲谢瑾安也拱拱手,“有礼!”
谢瑾安一一拜见过,然后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正欲给自家夫人夹菜,却听得庆文帝,“瑾之啊,怎么没见你家那两个娃娃?”
谢瑾安放下筷子,起身回道,“孩童无状,恐惊扰圣驾,故而留在家中,臣代两个孩子恭请陛下圣安!”
庆文帝挥了挥袖子,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哎,无妨,无妨!今个是家宴,这么来你还是这辈中第一个有孩子的,老九你连个正妃都没有,可比不上辈啦!”
定王爷(九王爷)抿了口杯中酒,语气冷淡地,“陛下笑了,臣的婚事自不必着急,他们家人丁稀少,多生些孩子也是应该的!”
额…谢瑾安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只好讪讪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琰儿,此番抗秦大胜,你功不可没,吧,想要什么赏赐!”庆文帝挥了挥袖子,整个人懒懒的靠在身后的龙椅上。
王琰起身向庆文帝拱手回道,“儿臣为国效力是臣的本分,为父皇分忧是孩儿该做的,陛下给儿臣的赏赐够多了,陛下高明远见,陛下下令犒赏三军,实是三军之幸!”
哎呦,这商业互吹!谢瑾安用酒杯挡着嘴笑了笑,斜眼看了看身边的徐青青,放下酒杯用筷子指了指眼前的菜肴,低声道,“夫人,这个菜你喜欢吗?出来咱就先垫一垫,回府再好好吃!”
却被徐青青瞪了一眼,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自己又喝了一杯。
宴毕回府轿子上
谢瑾安醉醺醺地靠在厢门壁上,嘴里嘟囔道,“哎呦!我这脑子,明个陛下还让我去上早朝,见见百官!一这我脑子就疼!”
“夫君慎言,这是在京都!”徐青青声音从旁边的轿子传来。
谢瑾安晃了晃脑袋,用手肘支着自己,“好了好了!这么晚了,不知道瑶瑶睡了没?今她吃的怎么样?有吐奶吗?”
“她倒是不挑地方,在哪里睡得很好,现下南竹带着她,只是云景有点闹,三九陪着他四处疯呢!以我看,这俩孩子若是稍大点,依着你这么惯下去,品行德孝诗文理教没学多少,倒是疯起来没边!”徐青青声音略带无奈。
“额…这不是有夫人在嘛,不存在的!”谢瑾安有些尴尬地抚了抚额。
第二日早朝
谢瑾安身着红棕色的府尹朝服,立在大殿口,得皇帝召见,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纳头便拜,“臣,新任机府府尹谢瑾安奉旨觐见!”
庆文帝脸上带着笑,挥了挥手,“起来吧!瑾之!你可要好好办差,机府府尹一职事关京都的安危,可别让朕失望!”
额…不尽力的话怕是会死,谢瑾安笑了笑,“臣定不辱皇命!”
早朝毕
谢瑾安连朝服都没换直奔机府。
赵简一看到谢瑾安来,立马走近他,向他躬身道,“大人!卑职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谢瑾安抬了抬眼帘,点零头,“好,你先去准备,本官去换身衣服去去就来!”他抬脚便走,身后跟着背着箱子的仆人三七。
验尸房
谢瑾安姗姗来迟,见门口已经聚了一帮往屋中看,谢瑾安停下脚步,站他们身后,悠悠的来了句,“都没事情要做嘛,在这里看热闹?”
众人一惊,纷纷转身拍成一排,喊了句,“大人…大人恕罪!”
杨夏赶紧上前,一个推攘一个,厉声道,“还不去找线索!吩咐你们查的消息有进展吗?”
“是!大人!”众人一哄而散,纷纷跑了出去。
谢瑾安带上护具站在他旁边,“好了,赵仵作还不开始!”
“是…是!”赵简带上手套开始进行操作。
谢瑾安看他下手的姿势,表情复杂,“你来机府多久了?做验尸多久了?”
“三个月有余!”杨夏有点心虚地回道。
“那机府原来的仵作呢?”
“额…上个月刚刚告假返乡!目前我们还没招到新仵作!赵简刚好有这方面的…”杨夏越回答越心虚,甚至都不去看谢瑾安。
谢瑾安摇了摇头,“怪不得!可这机府不是望京最大的衙门吗?怎么,怎么这么…”他还瞥了一眼赵简,“哎哎哎!你若是想切的好些,树吖字比较好!”
赵简翻了个白眼,透过口罩,“嗯…大人不要干涉卑职验尸好嘛?”
“呼!”谢瑾安长呼一口气,这个人比卞县令还难教。
谢瑾安踏步出了验尸房,折下一树枝,在地上画了个Y。
“这样开膛的话,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