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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梦一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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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他梦到了四岁之前的事情,祖母、父母亲、大哥、二哥,全家都在的日子,他没有因为贪玩而被人掳走,辗转遇到了王霖夫妇改变了一生,也就不用顶着谢瑾安这个名字活着性命,而是叫回了原名谢瑜,没有什么双生的兄弟,只有她一个人,上有两个哥哥,谢武、谢靖。

他们一家随着父亲的官越做越大,一家人从闵州随着父亲升迁的官职四处搬家,直到后来父亲官拜尚骑将军,一家人集体安家在了京都。

练武场

谢瑜摆开了架势,手里的长鞭舞的虎虎生风,红唇微启,冲着面前的兄弟二人喊了句,“大哥,二哥,接妹一招!”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大哥手持长枪,二哥持长剑,三人打作一团,你一枪我一鞭的,你刺长剑我回身一枪,你来我往的,打的不可开交。

“胡闹!”祖母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面,把打作一团的三人一下吓得赶紧收回自己的兵器,背着胳膊将东西藏在身后,低着脑袋老老实实地等着祖母的训斥。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让你学些礼仪、女工的!你怎么又把师傅气走了?我看你是要气死我!”老人家快走两步到三人面前,戳了戳她的脑袋,训斥道。

她吐了吐舌头,和自家哥哥们互相看了一眼,发出求救信息,被老太太捕捉到了,老太太又骂起老大来“你,身为大哥应该以身作则,拉着弟弟妹妹们在这里胡闹,成什么体统,怎么?今日你这个御林军侍卫长怎么沐休在家?不去跟你父亲一?”

老大憨厚地笑了笑,“回祖母,今日是孙儿轮值,这是太久没见他们两个了,就…”

“就什么就…去!找你爹去,安排布防的事!”老太太气着拐杖又咂了咂地面,老大耸了耸肩,转身就溜了。

“老二!你…”祖母本想骂他,但怕伤着这宝贝脑袋,语气轻柔了些,“老二,下去好好读书,陛下还以你的文采今年科举必定高中,我谢家三代都是武夫,不知道哪颗苗长了你这脑子,别跟你这疯妹妹胡闹,回屋看书去!”

“是!孙儿尊老太君命!”拱手完,看了眼谢瑜,示意她哥哥先走了,你多保重。

“嘿嘿!祖母息怒!息怒!”谢瑜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给祖母锤了锤肩,“大哥二哥是在教我些防身武艺,免得你孙女我以后被人欺负!”

“你呀!就你这个蛮横劲,哪个敢动你,唉!”祖母叹了口气,“陛下和皇后成婚的晚,陛下虽和皇后恩爱,却至今无子,受了不少指责,这才迫不得已纳了几房妃子!你呀,少跟皇家人沾染着,但…你还记得你那个二王爷家的长子王玏,还记得吗?前段时间二王妃上了门想相相你,我出言给推了!虽然陛下有意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可这些王爷的儿子都不大好!你也可以看看其他世家的公子,有喜欢的,尽早把你嫁过去那就安生了!”

当今圣上是王霖,顺承储君位,立了梅家长女梅昭晴为后,另纳了几房顾命大臣家中的适龄女子为妃。

“祖母!瑜儿还,想在祖母和父母跟前承欢膝下,不要嫁人!”她撒娇地抱着他家祖母道。

“你呀!我听和你二哥同一私塾的那个徐府长房嫡孙徐岑,我瞧着那徐岑样貌学识样样都不错的,你可有瞧上?”祖母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轻轻摸着她的手背。

“徐家?长房嫡孙?”谢瑜喃喃地,脑子里好像浮现什么似的,嘟囔着“不该是个女子吗?好像以前听过这个名字?”

“你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祖母,王琰那子还约我出去逛街呢!孙儿就先走了!”谢瑜话还没完,施展轻功,飞快溜走了。

大街上

已换了一身男装的谢瑜,觉得格外惬意,走路大摇大摆地也不像在府里那样拘束,但跟在她身后的王琰却摸了一把汗,这样的人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就算是被陛下认作了义女,身份尊贵了却还是不着调。

“哎!琰哥哥,你看那个!那个糖人是不是看起来很好吃!”谢瑜眼里冒着精光,拉着他要他给自己买糖人。

哎!王琰摇了摇头,伸出手点零他的脑袋,“你呀!瑜儿,你听我给你,别再吃了,你再吃你两个哥哥怕是会联合起来打我一顿!我带坏了你!带你出来就够操心了,你不要…”

话还没完,谢瑜又溜到另一处食摊上,看上了人家做的白糖糕!

“琰哥哥,我…”谢瑜拿着东西一转身却正巧撞在一人身上。

手里的白糖糕实打实地印在那饶月白色的衣服上,留下一个粘着白糖的污团,谢瑜有些惊讶,更多的有些胆怯,连连后退几步,却又差点撞到身后的食摊,被那人拉了一把,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到了一边。

看着被糖糕弄脏衣衫的人,谢瑜只顾着一个劲地低头道歉,也不想去看看那人是什么模样,“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兄台,我不是故意的!衣服多少银子我可以赔你!我是…我是…”是了半都没出来自己到底是谁,倒是闹了个大花脸,白叫人看去了笑话。

谢瑜话还没完,被王琰一拉,身后挡着,见着琰哥哥向那人拱手赔礼道,“公子恕罪,我家妹妹年纪,个子也,没注意身后有人,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瞧瞧公子这衣衫弄脏了,需要多少银钱,尽管来,在下替妹赔付给公子!”

谢瑜还躲在王琰身后闹着红脸,踢着地上的石子,却忽然听那人开口,只觉得那人声音好听极了,回荡在谢瑜的耳边,“无妨,这衣服白洁正好借姐手添些点缀,甚好!王三公子有礼,某先告辞了!”

谢瑜个头长的太确实是看不清那人长相,又被正在抽个的王琰将视线挡个严实,蹦着脚,咬着牙才只看到了那人翩翩离去的背影,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想着,这人话声好听,连走路都这么帅,她心里顿时升起与旁人不同的想法,这个人应该也很好看吧,若是…若是能嫁给他做夫婿,那一定是极好的。

“瑜儿?瑜儿?谢瑜?你怎么了?”王琰看着他愣神,拿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晚了,怕是魔怔了,吓怕了吗。

王琰一边自以为地安慰谢瑜一边吩咐手下去瞧瞧那白衣的公子究竟是何人!

半了,谢瑜花痴的脸上才憋出几个字,“那人声音真好听,琰哥哥,我想那人做我的夫君!”

王琰差点吓得手里的扇子没掉喽,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嘿!瑜儿?你这大白的就发梦,当街寻了个相公?你还,又不知那茸细,莫轻信了…哎!你要去哪儿?”王琰看着拉着丫鬟跑远的谢瑜喊道。

“回府让祖母给我去找,哥哥们肯定有办法!”

丢下这话给王琰,空留他一人神伤。

不久,下人回禀见那白衣人入了徐府,应是徐府的哪位少爷。

“果然…喜欢好看的吗?”王琰喃喃几句,拉着下人丧着个脸问道,“月骑,少爷我长的如何,是不是很丑?”

“哪有,少爷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不丑不丑!”下人赶忙摇头回答。

“看来是我想多了X府吧!”王琰耷拉个脑袋,领着下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谢瑜高高兴心回去找了半个月愣是不知道那白衣少年究竟是谁,气鼓鼓地每吃了好多饭,连当初那块砸饶白糖糕也躺在精致的盒子慢慢变得发硬~变质。

皇宫

“母后,瑜儿来看母后了,母后身子一向可好?”谢瑜蹦蹦跳跳地像个兔子一样,行了礼就钻进梅皇后的怀里,乖巧地听着训话。

“好孩子!”梅皇后摸了摸她的脑袋,怜爱地看了看她,但谁都能看出梅皇后不似以往,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也和往日的性子不大像了,许是这深宫内院着实磨人啊。

“瑜儿给母后带了许多宫外稀奇的玩意,还有好吃的食物!母后吃了肯定开心!”她又从梅皇后怀里钻出来,如数家珍地搬出自己带的东西和吃食。

“这些嬷嬷们都勘验过没有问题,瑜儿才带进来的!母后不要不开心!”她将一个木马式样的娃娃塞进梅皇后手里,又拿了个另一个带在脸上逗弄着梅皇后。

“好孩子!听你娘,你有了心上人?”梅皇后咳嗽几声,温柔地取下谢瑜脸上的面具。

她腾的脸红了,脚尖圈着地,“他的声音好听,想必人也不差,那日见他穿的一身月牙白,可琰哥哥太高了,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想到这谢瑜就很生气,心里不知道把王琰暴打了多少遍。

“你有个白衣少年真好!瑜儿…”

门外的宫人步履匆匆打断了他们的讲话,“启禀皇后,刚刚太医来报褚才人有喜,是否…”

“按宫例升位分,你们去办吧!”梅皇后完,眉头的乌云一直盘着,但看着笑得灿烂的谢瑜,眉头又舒了舒。

梅皇后早年习武,也和父亲上过两年战场,因此伤了身子,一直在调养,却迟迟没有孩子,起初皇帝为了让她高兴,认了谢家的女儿谢瑜为义女,后来,谢瑜是梅皇后的一束救命稻草,即使后来病入膏肓,也要拼死不让谢瑜入宫,嫁给还算不错的徐家长孙徐岑。

“那帮坏人,在这里欺负我母后!母后不用担心,瑜儿这里有新做出的点心,还有麦芽糖,可甜了!母后尝尝!”谢瑜从食盒里翻出了装麦芽糖的罐子,凑到梅皇后跟前,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让她吃一口,梅皇后顺从地尝了一口,虽然口中苦涩,仍是挤出一个笑容,回了句,“真甜!瑜儿真是个乖孩子!瑜儿明年该及芨了吧?”

“回母后,正是,按应是下半年!”谢瑜自顾自又拿起另外的东西展示给梅皇后看。

“好了好了,这么多,母后都看不过来了,母后有些乏了,瑜儿下次再来好不好!”梅皇后眼睛一抬一抬的,好像真的要睡着似的。

“好,既然母后困了,那就歇着,孩儿等下一个进宫的日子给母后带街上顶好吃的白糖糕!”谢瑜又自顾自地,没注意到梅皇后依着床榻,眼睛微微合着,好像睡了过去。

一旁的宫女见了,轻轻对谢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低沉地,“三姑娘,皇后娘娘累了,咱们点声,您跟着奴婢,奴婢送您出去,送您回府!”

谢瑜回头一瞧,确实是睡着了,缩了缩脖子,声调就像蚊子一样,“好吧!我们声点,别吵醒母后!”跟着那宫女蹑手蹑脚地走了,半道折回来,“你们把东西收好,轻声点!”

“是!”

三后,谢瑜没等到她再一次带着白糖糕入宫,宫中传来噩耗,梅皇后身子体弱,咯血而亡,皇帝悲痛,责令百官守孝两月,停朝三日,全国上下暂停红白喜事两月,另有一道圣旨分别下给了徐家和谢家。

“什么?陛下要把瑜儿许给徐家的长孙徐岑?”谢瑜亲娘直到看见了旨意才相信刚刚传旨太监的,自己耳朵听的是真的。

谢瑜亲爹点零头,“圣旨上,三年后瑜儿出了孝期立即与徐岑完婚!看来是先皇后的意思!”

谢瑜亲娘愣了愣,“什么意思?先皇后替瑜儿选了那个叫徐岑的?可瑜儿这边不是还喜欢个什么糖糕少年的!”

谢瑜亲爹声音压低了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各家选秀,适龄少女都要送入宫去,三年之后瑜儿早就适龄,若是找不到人家,别什么糖糕,糖水都没了t…皇后这是为瑜儿着想!”

“这…难道?”谢瑜亲娘想问的是女儿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嘛?

谢瑜亲爹蹙了蹙眉,“她是我谢家人,我可以允许她贪玩不懂事一时,她不可能一世都这样,这,便是她要面对这个世道的第一步!人年少时谁没个爱慕对象,等她嫁进去,夫妻相敬如宾,家庭和睦也就是了!”“那怎么给她,她如今在房里抱着先皇后给她的东西哭的正伤心呢?先皇后一向待她如亲儿,她怕是一时半会缓不过来!”谢瑜亲娘担心地。

“等她及芨再,我亲自去徐府交换庚贴,你再把事情告诉她,让两个大的管好自己的嘴!”谢瑜亲爹摸了摸胡子,深思道。

“是,老爷!那老夫人那儿呢?”

“老夫人去寺中礼佛,一时半会地还不知道这消息,先瞒着吧!她虽然常常教瑶瑶,可是最疼她的,赐婚的事情找个时间咱俩亲自去寺里跟娘清楚!”

“好!”

老夫人起初听见这事也很生气,手里的拐杖敲得梆梆响,但经过谢家夫妇二人劝,心情好零,又听徐家那位样貌学识家世都不错,才堪堪放了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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