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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春风入苏眠。
第二日
谢瑾安早早起身,早练后回到屋里换衣服,穿着玄青色的外袍,一边穿一边回身对夫人说,“娘子,今日可得空?咱俩个去逛逛市集如何?”
徐青青正坐在椅子上簪花,听他这么一说,回头望了他一眼,有些好奇地问,“怎么相公叫我娘子?”
“无事,觉得有趣罢了!”谢瑾安玩味地看着自家夫人微微一笑。
“今日想去逛市集了?”
谢瑾安手搭在腰带上,眼珠子转了转,颇为神秘地说,“暂时保密,娘子跟我去了就是了!”
“那便听相公的,我自遣人去医馆告假!”她说着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样貌,确认没有什么疏漏,便起身踱步到喝茶的谢瑾安身边。
她有些脸红,眼神不住地瞅着谢瑾安,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昨晚?我可有失态?我也是看相公的酒酿圆子做的味道好,一时馋住了嘴,才吃了一碗,谁知道酒劲这么大?”
谢瑾安才堪堪喝下手里的茶,起身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左围着夫人转了一圈,右又转了一圈,觉得自己夫人甚是可爱,便打趣道,“昨个你酒品不错,倒我怀里便呼呼大睡!倒是没什么别的事情!”
谢瑾安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地哎呦一声说,“你以后啊,别理那个赵简和萨塔公主,看看她们两个疯婆子把你都带坏了!你是没见昨日她们俩昨日醉酒的那副样子!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你说说哪个敢娶她们!”
谢瑾安看了看天色,拉起自家夫人的手便走边说,“走吧!早市该开了!为夫带你去吃些新奇的!”
早市热闹,宁远候府所在的东市是原来倒是没注意过,东直口牌坊那头便是热闹的集市,百姓所居之所,虽然昔日黎王府建在东市之内,但皇帝为了区分皇家与百姓的区别,还是在建造王府是拿个个牌坊隔开了王府和市井。
谢瑾安两人身后跟着三七和南梅,他则拉着夫人的手晃晃悠悠地,熟门熟路地四处相看着。
一路上买买这家的柿饼,那家的糖糕,闻闻这家的面食,那家的枣粥,最后选了个地方坐下,虽然离城内比较远,但她家做的吃食却是一流,所以谢瑾安才一路上带着自家夫人悠悠荡荡地往这家食摊走去。
“赵大娘子,有礼了,我带我家娘子来尝尝你家的肉饼!是不是刚巧,我都闻到味道了!”谢瑾安一脸兴奋地拉着夫人寻了位置坐下,闭着眼装作陶醉般地问了问灶上的肉饼,心满意足地拉着夫人聊天。
“哟!谢家小哥,你还当真是有娘子的,你这娘子长的貌美,与你倒是郎才女貌,你们且坐着,我去给你们拿吃的!”张大娘子打趣道,回身回到灶上去了新出的锅贴和早茶。
“这么相公今日倒是想着带我来这儿了?刚刚还去了好几家食店,莫不是…”徐青青捂嘴浅笑,她似乎看出了谢瑾安的想法。
“想给瑶瑶百日宴寻些新奇的吃食!”二人同时说出,相视一笑。
“知我心者莫过于娘子也!”谢瑾安夹了一个锅贴,一口吞下,那咯吱地酥脆溢在口中,“想办流水席,王府那些吃的东西都太无趣了,还是市井之间的吃食有趣又好吃,新奇也找个乐子!若是瑶瑶有个这样的百日宴,必定是人生一乐事!”
“既然相公是这么想的!那便选几个信得过的师傅请到府上做上几日宴席,可…”徐青青有些担忧地说,“陛下会不会…以往像各世家的婴孩百日宴都是由各府出的大厨且宴请的都是各世家大族的门脸,相公又是新晋的王候,怕是各家王爷王妃公子也是要请的!不过,要这西市的贵家到东市来,怕是有些困难!”
谢瑾安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后脑说,“可我在这京都也没几个好友,说要请谁也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谢瑾安摆着手指头数了数,“李太师和夫人年事已高,怕是不能来,李家两位舅舅舅母可能会来,我与其他皇叔都不熟,怕是不会来,这风口浪尖的谁来咱家都是私会臣工,陛下不喜欢的!”说这话时他的嘴已经靠近自家夫人的耳畔低声说着。
他撤回身子,立了立后背,冲着自家夫人眨了眨眼说,“所以综上,我认为做了流水宴请请大家吃饭,我觉得倒是一个好想法,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咱再寻些更好吃的师傅,和人家约个时辰恭恭敬敬地请到府上,不过,娘子,你觉得在茶楼办如何?”
徐青青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说,“九王叔送你的那个茶楼?倒也是不错的!”
谢瑾安刚想开口,看见远处盯着这里的目光,换了张笑脸将碗端到夫人面前,面带热情地说,“唉唉!娘子尝尝!一会儿就凉了!这东西得趁热!”
徐青青看了看谢瑾安的眼神,就知道有些不对,带着浅笑拍了拍谢瑾安的手背,拿起汤匙就要喝粥。
谢瑾安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往远处飞去,一脚铲起面前的凳子挡在夫面前,拉起自家夫人起身挡在身后,抄起碗碟挡着,细声道,“娘子小心!”
嗖!一只暗标直插在谢瑾安手上的碟子上,挡了力道,掉在谢瑾安面前。
“娘子没事吧!”谢瑾安回头摸着徐青青的手安慰道,“刚刚没吓着吧!”
徐青青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眼被打翻在地的吃食,有些惋惜地说,“可惜了,夫君这一桌子好吃的!”
谢瑾安会心一笑,将夫人拉到一旁,袖子一挥,对着手下人笑眯眯地说,“动手!”
说话间本来在一旁吃饭的食客,纷纷抽出武器,大步上前,与前来行刺的刺客缠斗在一起,而谢瑾安夫妇两人则悠哉悠哉地在三九和南梅护卫下,坐上了从城里来的自家马车,谢瑾安在马车之上依着椅凳喝茶闲聊。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消停,三九敲了敲马车外壁,汇报说,“老爷,刺客已被全数拿下,张大娘子的摊子也已经赔付过了,大娘子没怪咱们,收下了银子说您这演一场戏好生大方,不碍事的,已经收摊回家了!”
谢瑾安笑着扶额摇了摇头,颇有不满地说,“行了,将人都带回去!假扮食客的人让他们回去,今天的戏不太好,我和夫人才刚刚坐下,一个两个的像是避什么似的做的老远!戏太差了!”
噗呲!三九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拿自家这个老爷没办法,,持剑回道,“是!属下一定回去教训他们深入生活!”
“启程X府!”三九跳马车,转马头,车轮滚动,往城里开去。
谢瑾安将手中茶杯放下,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家夫人刚刚的表现,意外道,“娘子,此事没告诉你,是我不是!我也是为了演的逼真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刚刚瞧你一脸了然地跟在我身后,想必夫人已经知道了?”
“嗯,其实我本没看出来,那些护卫至少吃东西蛮认真的!我起初都没发现,不过刚刚我看见那个端粥的小厮很像看守西苑的护卫,你又特地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吃东西,所以我料定你必是有所安排,只是没想到……”徐青青轻轻拍了拍谢瑾安的手背,有些生气地说,“以后万不可拿自己性命做饵!我就是手里有大罗金仙的仙丹也不能再救你一次!”
“好了好了!”谢瑾安看着自家夫人快要哭了的表情,赶紧安抚道,“以后不会了!夫人恕罪!莫哭哭起来就不漂亮了!”,又赶紧做了个鬼脸,徐青青收回一副委屈的样子,噗的笑出声来,轻打了谢瑾安两下,帕子捂着嘴笑了。
谢瑾安这才放心,靠在车壁上,手里的珠子转了转,有些阴郁地说,“那日要杀我的有两拨人,如今看来是能从这些人手里得到些线索!”
徐青青听到这儿,刚刚放下的心又急了起来,圆圆的小眼睛瞪了瞪,拉着谢瑾安的手,将那日赵简查到的事情给谢瑾安细细说来,二人商量一番,决定将此事默默进行,暗中调查为主。
在府里晃晃悠悠地几天后,谢瑾安的复工奏折终于被皇帝通过,不过下的口谕还是说让他不要过度操劳之类的。
谢瑾安终于返工上班了,一路上既没坐轿子也没骑马,愣是走着去的,说是为了锻炼身体,倒是叫跟在他身后的三七觉得有些慢吞吞地,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他们这身醒目的官服,搞得三七觉得十分尴尬,但是自家老爷倒是觉得不所谓的样子,一路上还和相熟的店家打招呼。
三七特意和自家老爷保持了些距离,摇了摇头,我看老爷是在家这几日憋的疯了。
上班第一天就是整理过往的案宗,谢瑾安瞧着郭勤弄得还可以,但翻到验尸那几页就有些生气地随口问了句,“三七,赵简呢?怎么这些尸格表都是刘师傅所写,她是不是不想要薪资了?”
“回老爷,赵简已经好几天天机府上工了,家里来人说是家里出了事,特请了大假!”三七持剑恭敬地回道。
谢瑾安这才抬头,看了两眼三七说,“是嘛?我就是这几日也见不到她去家里蹭饭了,她有什么假就先顶着吧,若是超了,扣钱!”谢瑾安说着拿起红笔在面前的卷宗上圈了圈。
“对了前几日那几个外邦人呢?可锁在牢里!我听说那个翻译醒了,一会儿你找几个人去医馆把他抬来,开堂问审,咱审一审这帮外邦人!”谢瑾安又勾了两笔,叫来人去大牢将他们提审。
这边派去抬翻译的人也回来了,那个翻译弱不禁风地还盖着厚厚的裘,看见谢瑾安低头行了礼,咳嗽两声说,“草民叶知安参见大人,草民残躯不能给大人见礼,还请大人恕罪!”
谢瑾安摆了摆手说了句无事。
“草民叩谢大人救命之恩!待草民身子见好,必定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他言辞激动地说,差点要从椅子上爬下来,被人挡了回去。
“罢了!本官且问你和那帮西洋人是何关系?为何倒要中原来?”谢瑾安说着微微转了转手上的珠子,看了他一眼。
“回大人,草民原是后庆南阳人,十年前跟随父母出海打渔,不幸遇到了大风,将渔船打翻,草民随破木四处漂遥,后被这帮西洋人所发现,草民得以被人救起,遂在西洋住下,起初草民见他们的模样还有说的话也以为是到了阴曹地府,后来有一人会说汉话,他告诉草民那地方按照咱们的发音译成奥斯,于是乎草民便跟着那人学习奥斯语,充当翻译一职,由于地形限制,所以奥斯耗尽五年才打造出了一艘足矣远航的大船,此次来到中原是受奥斯王的嘱托,来和中原的国王进行友好通商的!”他一口气说完,才长舒一口气,喝了口水,总算是没有辜负奥斯王的嘱托。
谢瑾安嗯了一声了然,原来第一个外族通商的人说不定就在这,他敲了敲桌子说,“哦!一会儿本官要审问他们,你将本官的话一五一十地翻译给他们听!”
叶知安点了点头,恭敬地说,“草民遵命!必定详实!”
“oh,mygad!……”被压过来的金发碧眼的首领看见还活着的翻译惊叹道,也不顾自己被绑着的事情。
谢瑾安挥了挥手,轻松地说,“松开绳索!他们也跑不远!”
以下为已翻译的话
金发碧眼的首领和自己的兄弟互看了几眼对叶知安说,“兄弟,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赶紧向你们的国王禀告我们此次的目的!”他说着还指了指堂上的谢瑾安。
叶知安赶紧挥手示意道,“他不是我们国家的国王,是国王下属的官员!是来闻讯各位的,也是他救了我的命!”
“哦!上帝啊!我们还以为你死了,这个官员他会说我们的话,上次还给我们水喝,是不是也和你一样!”他说完还耸了耸肩。。
“哦,是吗?”叶知安好奇地看了一眼谢瑾安,谢瑾安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聊完了吗?还不赶紧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