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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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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之后,诸多千金的表演都显得单调又寻常,本来还算不错的表演也愣是被衬托的不值一提,慕久笙轻轻掩了掩唇,而后拈起一块金丝芙蓉糕放入嘴中细细咀嚼,这周家当真是胆子很大啊,一下子贬低了这么多位千金,其中不乏有权臣贵女长期以来的付出,如此岂非是树敌无数?

纵使是周家可以只道是无心,但是人家想给你使绊子还能是一句无心就能够阻止的?想来这周家对于周兰成为君妃乃至君后,也算是孤注一掷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为贵女,直到听到了一个名字,慕久笙方才抬起了头,柳林玉。若是慕久笙所记不错,正是这位柳林玉柳家的姑娘,曾劳烦柳五台亲自去和慕元德道过一二,而慕元德也同样与慕久箫和自己提过一嘴。

方才在魄月宫中不过是匆匆而过,毕竟重点还是在人家兰缨身上,而眼下,慕久笙却是微微撑起了头,提起了兴致观望了起来。

红楼给画出的娇艳无双又颇具英气的面容,一身紫衣耍起了剑舞。动作上也算是行云流水颇具力道,有别于寻常姑娘的花拳绣腿,但是在慕久笙眼里,到底还是花架子。

柳林玉一舞舞毕,朝着慕久箫与慕久笙拱了拱手,而后转身走开,慕久笙挑眉,倒是个颇有个性的,不似其余那些个姑娘或是媚眼如丝或是星泪点点的,这姑娘看着干脆利落,也难怪柳五台拉的开脸去向慕元德推荐,还当真入了慕元德的眼了。

兰纸也观望了一阵之后,终究没有忍住去报了名字,而后不顾兰御史惊愕的眼神,来了一支鼓上舞,传闻当年青云的孝元皇后还是姑娘家的时候,便是这样一支舞扬名下,可谓是一舞倾国倾城倾人心,看过的都道好,没看过的都道遗憾。

可惜后来楚家后人之中再无人会跳此舞,便是长安公主也是不会的,以至于此舞竟是失传了去。如今再见,虽不知是否是当年的模样,却也是觉得心驰神往。

对于这一段历史,慕久笙自然也是颇为知晓的,更甚的是,慕久笙自己也会跳这样一支舞,不为别的,只单单是因着长安公主只是不曾当中跳过,但是不代表人家不会,而慕久笙跟在安婆婆身边许久,安婆婆倾囊相授,这支舞也不曾落下,只道是愿慕久笙能如最初跳此舞的人一般,得一人而白首,楚家惯出痴情种。

眼下再看兰纸所跳之舞,虽隐隐尤其型,却终究少了其神。那舞讲究的是个气势恢宏,足见与鼓面相碰之时既要有着力度去发声,又不能显得太过用力失了轻盈,如此也算是极难控制的了。此外,当年的孝元皇后身上有功夫在身,仅仅靠着一只绫罗便可将鼓面击响,因而还多了些不同的声响,犹如配乐一般。

而兰纸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能耐,还需要靠着丝竹管弦的伴奏来让鼓声并不单调,但是却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了。

慕久笙悠悠咽下了嘴里的金丝芙蓉糕,摇了摇头,也就是哄一哄这在场的没看过的罢了,若是当年孝元皇后的舞当真是这般的话,怕是人人都能跳了,也就不足以是一舞倾国倾城了。

兰纸舞完,周遭叫好声一片,慕久箫却也仅仅是掀了掀眼睑,显然也是并没有预期中的那般,慕久笙视线扫了一眼如同缩头乌龟般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兰缨与显然面色极为不好的兰御史,勾了勾唇角:“这位是兰三姑娘,本宫记着兰家还有个二姑娘与本宫颇为投缘,不知本宫可有这个荣幸去见一见二姑娘的才艺?”

慕久笙此话一出,明显就可以看到兰缨浑身一僵,而后恶狠狠的朝自己看了一眼,兰御史闻言显然也是大惊失色,赶忙道:“魄月帝姬,二女是个不学无术的,能得您赏识已然是万幸,按不该推辞,但是您要是让她当众表演,怕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啊!”

慕久笙歪了歪脑袋,一脸真无邪:“是吗?可是本宫听闻兰大姑娘兰绮才艺双绝,是帝都有名的才女,再观方才的兰三姑娘,自创出了鼓上舞,也是极具才情,这兰二姑娘怎得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呢?兰御史,您这心......可有些偏啊!”

兰御史赶忙道:“帝姬的是,臣从前对二女确实是疏忽了教导,望帝姬......”

“本宫自然是没那能耐帮你教导的!”慕久笙悠悠一句话,却险些让兰御史吐了血,自己当真不是这个意思!自己只是想求您放过老二吧!

奈何,慕久笙此话一出,兰御史还能什么?是,您确实没那能耐?那自然是不妥的,只得道:“帝姬太过谦虚了!”

仅此一句,就这么一句话,却体现出了兰御史浓浓的勉强之意,与最后的倔强,显然并没出自本意。

慕久笙微微抬了抬头,看了眼上首的慕久箫,而后道:“既然如此,承蒙兰御史看得起,本宫虽不能教导兰二姑娘什么,但是本宫却是可以与兰二姑娘共同学习,共同努力,也共同进步,兰二姑娘明日起,就到魄月宫中报道吧!”

朱雪皇族之中素来是有些贵女为帝姬、皇族做宫女的传统,眼下慕久笙召唤兰缨也不算是失了礼数,甚至都可算是兰家的体面。兰缨闻言倒是没觉得什么,只道是这帝姬与自己投缘,都了这么一大圈子,想来也是视自己为知己,所以才要召唤自己前来。

而兰御史与夫人却是难免想的多些,自家二女是什么情况自己心中也是有数的,素来不善与人交际的人怎么就忽然入了魄月帝姬的眼了?其中若是没有什么隐含的深意只怕是连那兰纸都不能相信。

诚然,兰纸也确实不信,从战战兢兢谨慎微度日的人,自然是心机要比爹爹宠着娘亲疼着蜜罐子里长大的兰缨要想得多些。慕久笙如此行为,兰纸自然心中有数,想来是君上身旁的席位,只怕是早已经给兰缨预留了一个。

再一次的,兰纸为自己的身世感到了悲哀,若是兰绮也便罢了,确实是真才实学,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兰缨?兰缨不学无术、琴棋书画样样稀松,平日里顶多看了那么几本的野史杂书,这样的一个人,就因为是嫡出,所以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坐上自己拼了命也学不来的位子?甚至她还不想要?

兰纸不由苦笑,道何其不公,自己奋力追赶,出身不行便想要靠后的努力来弥补,但是为什么怎么就补不上呢?自己那么努力,兰家自然不会为自己请什么好的师傅,自己就靠着在大姐兰绮上课的时候躲在窗户外面听一耳朵,靠着兰缨不要的琴啊、棋啊、工具材料啊进行练习。

便是这鼓上舞,也是自己亲自缝补的牛皮所做,才从而一点点研究出来的,自己这么卖力,这么想要,怎么就不能够得偿所愿呢?怎么就不能够弥补上自己与兰缨之间的差距呢?

咬了咬唇,兰纸心中暗暗立誓,此生定然要骑到所有人头上去,骑到兰缨头上去,骑到那些因为自己庶出身份而看不上自己的人头上去,譬如,兰御史、兰夫人,以及......魄月帝姬!他们瞧不上自己,那自己偏要向他们证明,自己这个庶女也能成为人上人,成为他们见面就要磕头的存在!

因着今日是慕久箫的生辰,慕久笙酌了几杯,而后起身出了大殿,站在露台上吹吹风。身后却传来脚步声,慕久笙回过头去,就看见了兰纸心翼翼地朝着自己走来,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单薄。

慕久笙微微蹙眉:“夜里寒凉,三姑娘怎么不加件衣裳再出来?”

兰纸咬了咬唇:“一时出来的急了,竟是忘了。”

慕久笙摇了摇头:“三姑娘怎得如此匆忙,锦眠,去将三姑娘的衣裳拿出来!”

慕久笙身旁的锦眠应是,而后却见兰纸神色一僵,稍作迟疑,方才开口道:“帝姬不必麻烦了,因着近日来气转暖,臣女不曾......不曾带衣衫。”

慕久笙顿时领悟了什么,按以着兰纸的身份,大家贵女,虽是庶出,却也绝非奴才可以欺负的,自然应当是有奴才帮着想着这些,或是长辈疼爱方才会对奴才们叮嘱一句,以示疼宠。而兰纸的奴才竟是忘了?如此想来,也是不妥当的。

“原是如此。”慕久笙淡淡道,而后朝着锦眠挥了挥手,锦眠立即识相退下。之余慕久笙而言,多一个朋友总好过竖一个敌人,慕久笙虽是并不介意朱雪这边的关系,但是在过往的一些记忆里也算是被世界温暖对待着长大的孩子,还给世界的自然也是温暖。

兰纸的日子过得如何,是左都御史的家事,慕久笙管不着,也犯不着去管,但是眼下兰纸既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善待些也无妨。

兰纸自然是不知晓锦眠做什么去了,咬了咬唇,道:“方才臣女在做鼓上舞的时候,见殿下好似神色有异,想来殿下是知晓鼓上舞的,愿来请教一二!”

慕久笙闻言挑眉,这姑娘当时是在跳舞吧,竟能够注意到自己神色有异?这感觉未免太过敏锐,更何况......

“传闻鼓上舞早已失传,后人,便是当今封元帝都不曾见过鼓上舞的风采,三姑娘缘何觉着本宫会知晓?又缘何觉着本宫神色有异定然是与鼓上舞有关?而非面前飞着个蚊子?”慕久笙这话一出,却着实是犀利的紧,答得好了,一切都好,答得不好,兰纸只怕是就是那只蚊子,而蚊子的命运,不是吸血,就是被拍死。

兰纸一张脸有些发白,但还是道:“魄月帝姬曾在中原生活过许久,期间有什么奇遇也是未尝不可,而帝姬方才看兰纸的神情,是带着些许不过寥寥的,事后又兰纸乃是自创鼓上舞,而非追本溯源遍寻古迹,兰纸便知晓,帝姬不但知道兰纸只能凭着鼓上舞这个名字来跳,想来还亲眼见过鼓上舞!”

慕久笙看着兰纸的神情微微带上了些赞许,但是却依旧摇了摇头:“本宫的的确确是见过鼓上舞,但是本宫答应了让本宫见此舞的那人,绝不轻易将之拿出来卖弄,更不能随意授之于人,更何况,孝元皇后的鼓上舞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三姑娘并不具备,本宫便是多嘴了,之于三姑娘也是无济于事!”

兰纸闻言想要再追问,自然是并不相信有什么条件会是自己无法达到的,但是却见锦眠带着一件披风而来,慕久笙示意锦眠给兰纸披上,而后道:“三姑娘,夜里凉,凡事也需得自己多注意注意,若是夜凉而不便出来,那便不出来,殿中虽吵了些,但却也能保你温暖,莫要强求!”

慕久笙的一番话算是一语双关的敲打了,兰纸低镣头:“如此,谢帝姬赐教了!臣女告退!”

慕久笙点零头,而后转过身来,看着上的月散发着光芒,凄冷又苍凉。而兰纸却是一步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眼中显然是有些打算筹谋的。

兰纸扫了眼高位之上的慕久箫,却见那人虽带着笑意,但是却视线中带着些许虚无,笑意不达眼底,显然是对于眼前的繁华场面颇为不喜。

兰纸眼中刚刚泛起一抹算计,就听闻身旁不远处的兰御史面露不善的瞧着自己,兰纸心里一凉,怕是有些难办了。

待到宴席散去,慕久箫起身朝着大殿而去,尚未进入大殿之中,就见殿前有一女子正看着自己,慕久箫浓眉紧锁:“姑娘怕是走错了路了!”

兰纸低头道:“今日君上大摆寿宴,臣女观君上却是并不开怀,因而,臣女方才去了御膳房,给君上做了一碗长寿面,这是民间的规矩,望君上能长命百岁、福禄安康!”

着,兰纸将身前的一碗还冒着烟的汤面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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