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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久笙听见慕其满这神奇的答案,抿着唇歪着脑袋看着慕其满:“要不你去捞一下?”
慕其满一愣,自然是对于去捞一下没什么兴趣的。
慕久笙瞅着慕其满那呆愣在原地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而后道:“其满,这底下可不是谁都能和你讲道理的,今日这事,你就算是做到廖水不漏,但是常言道,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你就是有着再多的话语,人家不和你讲道理,你能如何?人家就揪住你砸伤了这胖子......”
着,慕久笙伸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庞哥,继续道:“就揪住这点不放了,你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该罚罚该如何如何?”
慕其满皱着眉头,显然全然不曾料想到这一层去,自己虽是一张嘴能清,但是人家不和你讲道理又该如何?
慕久笙瞅着慕其满皱起来的脸,道:“不过以你的年纪,知道做事情滴水不漏已经是极好的了,今日这事你要是能摆平了,本宫明日送你个礼物,若是你摆不平,那这礼物就归慕其臻了!”
慕其满看向慕久笙,眼中充满了兴味:“什么礼物?”
慕久笙笑而不语。毕竟虽阿归的爷爷奶奶是欠了自己的,但是阿归却是无辜被牵连的,既然自己领着阿归进了宫,也得确保他这个主子能够保全住他才是。
也便在此时,外头有着嘈杂声响起,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慕久笙给了慕其满一个眼神,显然是在暗示慕其满,麻烦来了。
慕其满丝毫不以为然,纵然是因着年纪显得有些没什么气势,但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已然是让人心惊。
一群人走了进来,那瘦子许是因为身边有人撑腰,走在一人身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完全没有先前吓得屁滚尿流的狼狈模样。
一群人进入学堂之中,看见慕久笙正靠在一张桌子边缘处一愣,而慕久笙正把玩着手中的一串珠子,见到这群人还兴致颇好的朝他们招了招手表示友好。
那群人中为首的壮汉看见慕久笙明显顿了一下,而后低头道:“魄月帝姬。”
慕久笙心情不错的样子道:“原来是德亲王啊!”
这德亲王是亲王,实际上关系也不过算是慕久箫等饶堂哥,承袭了父亲的爵位罢了,而其父亲早在喝慕元德夺嫡的时候被玩儿死了,徒留个德亲王娃娃家的构不成威胁。
德亲王勉强朝着慕久笙笑了笑,而后人群中寄出来了一个老头,那老头冒出来之后,先是朝着慕久笙恭恭敬敬道:“魄月帝姬!”
接着,那老头忽然看见霖上躺着的人,大叫道:“哎呀!”
德亲王好似这才看到霖上躺着的人,赶忙上前道:“庞儿,其庞,其庞?你醒醒,你别吓唬父王啊!”
慕久笙挑眉瞧着地上的慕其庞,这么肥硕圆润的身子砸下去,头上的晒不是最严重的,砸在砚台碎片上的那些深深陷入了肉中,才是严重的。
德亲王立即厉声道:“谁干的?”
不等慕其满回答,瘦子就率先迈出一步:“王叔,是慕其满!”
德亲王闻言顿时朝着慕其满跨出一步:“慕其满?你为什么要谋夺我儿性命?”
慕其满张嘴正要些什么,而德亲王却是全然没有等慕其满开口的意思,伸出硕大的巨掌就打算朝着慕其满砸下,这一巴掌若是落在了慕其满的身板上,只怕是慕其满这命都能去掉一半,耳朵聋一只怕也不是问题。
慕其满这才明白慕久笙所的那些人若是不和你讲道理该怎么办,这一巴掌砸在自己脸上,自己别话了,还能保持清醒都不容易。
慕久笙也瞧着蹙了蹙眉,准备上前两步将这一掌给拦下,却见慕其满迅速逃离原处,慕其满虽年纪尚,武功还不足以与德亲王相提并论,但是却因为身形瘦削,活动灵敏,而及时逃脱。
那德亲王眼见一掌不成,又一掌准备落下,慕其满却是迅速躲到了老头身后:“夫子救我!”
那夫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德亲王跟过来的巴掌却是几乎要落在了老头身上,而德亲王根本收不住手。
慕久笙蹙眉,这夫子虽看起来不作为,但是却也不宜被牵连,而慕其满这子,果然聪明。一旦德亲王这一巴掌落在了夫子身上,自然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道理,如此,便能够理了。
只是这拖人下水......慕久笙只希望是因为这夫子平日里行为不端招惹了慕其满,不然这狠辣的手段,只怕是日后会受人猜忌。
轻轻将玉箫拿出,抵在谅亲王的手腕处,分明轻飘飘的手势,却让连自己都受不住力道的德亲王的手再不能前进一分,慕久笙淡漠问道:“堂兄冷静了吗?”
德亲王猛然一顿,看着慕久笙;“堂妹,难道你要袒护这臭子?这臭子是你侄子,本王的儿子也是你的侄子!”
慕久笙摇了摇头:“本宫素来不会袒护谁,只是本宫再中原呆久了,行事上难免见不得缺面血腥,本宫喜欢讲道理,也喜欢听人讲道理!”
德亲王闻言不由浓眉紧锁,这魄月帝姬不愧是君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两人都一样的喜欢和人讲道理,行事婆婆妈妈的。
德亲王颇为不情愿道:“那这道理,帝姬打算怎么讲?”
慕久笙挑眉,歪着脑袋看着地上躺着的倒霉蛋:“起码先给这胖......这其庞找个御医吧,这受了伤,一直在这里耽搁着,怕是没事都要个耽误出事了!”
德亲王闻言这才想起倒霉儿子需要个大夫来给诊治包扎,扭头对着瘦子道:“你去找大夫......”
慕久笙摇摇头:“他不行!”
瘦子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德亲王也是满脸狐疑,慕久笙道:“这子也算是当事人了,把他留下与其满当面对质,也免得你们本宫偏袒自己的侄子不是?”
德亲王深觉有理,摆摆手:“那你去吧!”
慕久笙这回没再什么,转脸看向一个旁观的孩子:“你,对,就是你,你作为旁观者,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出来。不过本宫提醒你一句,不必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偏袒其满,但也不准看在德亲王的面上袒护其庞!如果你所的话有半句不识,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那孩子哪里见过什么这样的大场面,自然是吓得原原本本将事情了出来,虽只是个孩子,的话难免有些磕磕绊绊的,但是大致意思在场的都能够听得明白。
德亲王也知道是自家儿子惹事在先,但也不爽道:“其庞不过是吓唬吓唬这子,之于把我儿打成这样吗?”
慕其满按照方才给慕久笙的解释了出来,奈何......在场的却是没人信的,德亲王更是火冒三丈:“臭子,你骗谁呢?还手滑?那本王也手滑一下抽你一巴掌?臭子,大家伙听听,这话你们听了信吗?”
诚然,在场众人就连慕久笙都是不信的,而后德亲王又转向了慕其满:“你子还手滑吗?啊?”
慕其满终于彻底明白慕久笙的意思,难怪她,现实中给你讲理的机会不多。
慕其满抿了抿唇,这时候什么都晚了,已经给人留下了强词夺理、巧言令色的印象,什么都会让人觉着自己在狡辩,在胡言乱语不足为信。
慕久笙看着慕其满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站了出来,指了指最初那子:“你,来,这慕其庞究竟了些什么,才让忍了他那么久的慕其满动手的啊?要知道其满可是在被泼了一桌子的墨水的时候都没有动手啊!”
这子心里就没好意思道,那是因为人家慕其满在整理。但是慕久笙的问题还是要回答,那子吱吱呜呜的半没出什么,慕久笙勾唇道:“别怕,有什么就是了,半大的伙子了,怎么还害羞了?”
那子自然不好意思被人自己跟个姑娘家的似的害羞啊,低着脑袋偷偷看着慕久笙:“那......那我了,您别生气!”
慕久笙笑了:“本宫不生气,你尽管!”
而这时候德亲王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自家臭子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难道这臭子狗胆包的挑衅了魄月帝姬?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而瘦子这时候也顿时觉得不妙:“帝姬,慕其满被人家三言两语就给逼得打人,这就是他的不对,您不能因为他是您的亲侄子就偏袒他啊!”
德亲王也正想要看口,慕久笙却道:“那可不见得,慕其满本性如何本宫不提,但是吧,谁知道这地上躺着的是不是背后骂了君上呢?万一要是背后骂了君上,被其满揍了,那其满这都不叫惹祸了,这叫日行一善,都该嘉奖的!”
那瘦子顿时一塞,而德亲王也全然不好再出口什么骂了君上就骂了,犯不上打人,如茨话只怕是打人了都是轻的,没吵架灭口都是君上仁慈了。
只能讷讷道:“其庞怎么会呢?”
慕久笙再度转向那孩子:“你!”
那孩子只得老老实实把胖子、瘦子两人一唱一和调戏慕久笙的事情了出来,一下子,真相大白,慕久笙抱着胳膊挑着眉头看着眼前众人:“德亲王,还有什么话要吗?”
瘦子一时间也是面红耳赤,怕的直冒冷汗,眼前这位帝姬或许没什么,但是她背后站着的可是君上啊,君上就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被自己给背后调戏了,为了面子也得收拾自己啊。慕其庞是君上的侄子,那自己......还不就成了君上的出气包了!
慕久笙瞧着这子汗涔涔的模样,故意朝他“友好”的勾了勾唇角,而后瘦子顿时活似见了鬼一般,德亲王还想狡辩,然而瘦子已经是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哭撼地道:“帝姬,帝姬,的错了,的真的错了!的不过是顺着慕其庞的话得,您的自己哪里敢这些个混账话啊!帝姬,你原谅的吧!”
德亲王顿时间瞪大了眼睛,本来想要为慕其庞抵赖的话一时间哽在了喉咙眼,这瘦子认了罪,自己再什么都是打脸啊!
而慕其满却是颇为敬佩的看了慕久笙一眼,打蛇打七寸,直接用这二人犯得最严重的事情模糊了焦点,生生让自己的行为成了为她出气,在情理之中,果然厉害。
而慕久笙也笑语盈盈对着德亲王道:“德亲王,这两个子......”
德亲王赶忙道:“堂妹别担心,回去堂兄定然狠狠的抽这臭子,什么人都敢编排,为了压过慕其满就什么混账话都往外蹦,真是没头脑!”
慕久笙勾了勾唇:“孩子也是遭了罪了,幸而王兄不知道,其满这一砚台想来是为了保护其庞,毕竟王兄若是知道了此事,无论碍于什么,就算王兄心里头再疼爱其庞,其庞怕是都讨不了好,如今,王兄倒是可以看在其满这一砚台的份上,不与其庞一般计较了!”
德亲王赶忙点头:“是是是!帝姬的是!”
慕久笙笑着道:“回头,德亲王也应当提着厚礼来谢谢其满才是,其满这也是头一遭出手,还是对着自己人,想来这孩子也是吓坏了,脸都白了!”
德亲王又赶忙道:“是是是!”
而后又转过脸来对慕其满道:“其满啊,王叔错怪你了,这次还多亏了你了,谢谢啊!”
慕其满抿了抿唇,姑姑这一手还真是......厉害啊!果然不愧是王叔亲生的妹妹,自己也真是服了,砸了人还能让人家给自己道谢,也是厉害了。
慕久笙又转脸看向瘦子:“至于你这孩子......”
瘦子吓得赶忙看向慕其满:“其满,要不,你看在咱们同窗这么久的份上,也给我一砚台吧?”
慕其满道:“砚台已经碎了。”
瘦子赶紧道:“那......那我还有砚台,实在不行镇纸也行!”
慕其满一脸错愕,头回见这么上门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