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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情景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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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苏沐生多好的气性,也断然是尚未修炼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屁孩羞辱的地步,但偏偏眼前这个就是个屁孩,他计较凉成了他的不是了,着实是气恼地紧。

纵然是对名声这些身外之物无动于衷,苏沐生自觉还是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的,故而开口道:“世子笑了,沐生曾对着父母之灵位许过愿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沐生虽不知晓此生能否遇到心爱的姑娘,但是为未来的世子妃守身如玉,是沐生对妻子的尊重!”

在场众人闻言都点点头,感慨镇南王世子情深不换,颇有其父之风,只道是楚家惯出痴情种,苏沐生虽然姓苏,却有着楚家的传统也不为过。

苏沐生这一番话,更是圈粉了在场不少的待嫁的姑娘,便是那些个姑娘们的妈,也各个都是星星眼,姑娘若是嫁到了这样的人家,可真是有福了。

而直至此时,慕久笙方才悠悠开口解围道:“其满,姑姑今日再教你一个道理。”

慕其满顿时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低头拱手道:“愿闻其详,请姑姑明示!”

慕久笙缓缓道:“人艰不拆,你可懂?”

慕其满低头沉思状。

慕久笙见状慢悠悠不急不缓道:“人活着已经很是不易,你又何苦一再的非要穿人家的苦楚之处,逼得人家编故事瞎话也要成全自己的颜面?”

苏沐生听见慕久笙此话,不由头疼不已,这姑娘与三年前果然是大不一样,变得越发犀利又尖锐,三年前这姑娘可还是一副怯生生地模样,便是后来,也是灵动又婉转,哪有如今这般嘴上着什么人艰不拆,实则一盆又一盆的污水往自己头上泼?

索性苏沐生也是没了脾气,而慕其满清脆的声音贯彻整个阳陶宫:“其满受教了!姑姑,你懂的可真多!方才是其满错了,其满应当自己心中有数便可,断然不该一再追问!”

而慕久笙则是继续循循善诱:“既然其满做错了事,是不是应该向人家道歉?”

慕其满顿时领悟,扭过脸来朝着苏沐生拱拱手:“青云苏世子,方才是其满错了,其满年幼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向您赔罪了,其满不应该大庭广众之下戳破您的难处,其满也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而失了礼数与分寸,请苏世子见谅!”

这边姑侄二人你来我往,苏沐生愣是没插上一句话,谁知道最后竟是又一盆污水直直地朝着苏沐生泼来,生生给苏沐生坐实了这污名,偏生苏沐生此时还不好再澄清,人家一个孩子当众给自己道歉呢。

没奈何,苏沐生只得吃了这哑巴亏,道:“世子客气了,世子何错之有?”

苍白的一句话后,苏沐生将自己手中端着的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而后朝着慕久笙点点头,道:“魄月帝姬很会教育孩子!”

慕久笙笑吟吟道:“镇南王世子笑了,期满这孩子素来懂事听话地很,便是身边的阿归也是及乖巧的,若这教育孩子的功劳,当是夫子、师父们教的好,本宫却是不敢冒名顶替的。”

苏沐生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看向慕久笙道:“魄月帝姬这谦逊有礼地作风以及一等一的容貌,倒叫本世子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个故人。”

慕久笙自然知晓苏沐生隐隐有着威胁之意,但是仗着三年前没人见过自己地真面容,或者没有不可信之人见过自己的真容,慕久笙丝毫不以为意道:“本宫这般容貌大抵是张大众脸,前些时候在街上还遇到个来问路的,也是像个故人!”

而慕其满却是在一旁接话道:“姑姑,你又被人搭讪了?在朱雪那些个来找你问路的不大都都是来搭讪的,图谋不轨的?”

若单单是慕久笙的那一句,还不会让人怎么联想,但是慕其满一句话,却是直接挑明了这苏沐生这话像极了在搭讪人家姑娘。

而上首的楚临川自然也是时时关注着这里的动静,听见慕其满这么一,纵使是知道慕久笙有故意的成分,但也不由深深看了苏沐生两眼。

苏沐生感觉到身后压迫感十足的视线,自知在慕久笙这里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不因为旁的,只因为慕久笙身边坐着的慕其满是个孩子,只要行为举止不出阁,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够深究。更何况,这子还颇有城府,人家也没做什么,更没有直白的自己是个搭讪的,只是暗示罢了。

而暗示么,拿到明面上都是可以不被承认的,苏沐生深深看了这二人几眼,而后道:“是本世子唐突了,在下告退!”

完,苏沐生转过脸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慕久笙悄悄侧身,低声问道:“你让阿归在他杯子里放了什么?”

方才苏沐生被气得够呛不曾注意到,但是慕久笙却是时刻关注着这两只的,阿归给苏沐生倒酒的时候那手一抖,慕久笙是看得清清楚楚。

慕其满咧嘴一笑:“也没什么啦,就是上次捉弄完秦贵妃还用剩了一点痒痒粉,很快就好的!”

慕久笙闻言不由同情了一下苏沐生,痒痒粉那东西应该是抹身上的,只消一点点,就能够让人恨不得把皮扒下来,这生生喝到肚子里头去,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效果,会不会五脏六腑都痒痒的不行?

斜眼看向慕其满,慕久笙道:“你在拿他试验效果?”

慕其满嬉皮笑脸道:“这不是从没见过人吃下这个是什么效果嘛,一时好奇,才想试试的!”

慕久笙收回视线,不得不,其实她也挺好奇的。

而对面的苏沐生此时却是不那么好受了,只觉得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痒痒,从五脏六腑到四肢皮肤,都痒痒的不行,偏生还不是挠一挠能解决的问题。苏沐生深吸一口气,不用想也明白自己定然是中招了。苏沐生将视线投向对面的一大两,就见三人齐刷刷的扭过脸去。但是三人眼底的兴味却是清清楚楚的落入苏沐生的眼郑

楚临川见状勾了勾唇角,倒也是阵东风。

修长的手指在杯盏上轻轻扣了扣,给了身后青木一个眼神,青木立即会意,迅速退开。而苏沐生正因为今日一再失误与全身的瘙痒难耐而愤愤,自然是注意不到楚临川的动作。

不大会儿,青木的声音忽然响起:“长安大长公主到!”

在场众人无不脸色大变,议论纷纷,长安大长公主不是......死了吗?而后又纷纷将视线投向苏沐生,而苏沐生此时也是脸色煞白,身上的痒痒也顾不得了,猛然看向楚临川,就见楚临川朝着苏沐生举了举酒杯,三年前苏沐生的突然出现让慕久笙百口莫辩,而眼下长安姑姑的突然出现自然也能够让苏沐生好受。

所谓道好轮回,苍饶过谁。楚临川从知道长安大长公主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暗暗策划这一幕了。

长安大长公主楚唯一身着全套的大长公主的朝服,逆着阳光,愣是让万丈阳光成为她的背景、斗篷与陪衬。而在场的一些见过楚唯一的老臣看见楚唯一的面容,纷纷惊叹道:“真的是长安公主!”

“变得成熟了,气质也内敛许多了!”

“与年轻时仙气飘飘的样子虽然相去甚远,但是更有韵味了!”

听见有些老臣的言语,慕久笙不由惊诧,这还是气质内敛聊?眼前的女人在慕久笙眼中可谓是霸气侧漏、气场全开,谁知道居然还是内敛聊?

“想当年,长安公主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张扬明媚啊!”

“那是,太祖爷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自然是张扬无比的,太祖爷当初对长安公主着实是有求必应、无有不应啊!”

“是啊是啊,老朽还记得,孝元皇后当时整日因为太祖爷太过娇惯长安公主和太祖爷争执!”

“对对对,从来不敢......咳咳,从来不会违背孝元皇后意愿的太祖爷,也就是为了长安公主才和孝元皇后起争执。不过也是,盼了那么些年才盼来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能不娇惯着吗?”

从这些饶口中,慕久笙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与自己所认识的截然不同的安婆婆,不是守着一方院种满茉莉花的安婆婆,而是那个之娇女、生来便得万千荣宠、金光万丈的长安公主楚唯一。

而苏沐生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长安大长公主的,他一直只知道自己并非大长公主亲生,毕竟入府的时候他也有记忆了,但是断然没有想到长安大长公主还活着,父王的一次手下留情,竟是给自己埋下了十几年后的祸根。

这时候,苏沐生必须一口咬定这绝不是真正的长安大长公主,毕竟近二十年的岁月,饶容貌总会发生巨大的偏差,而在场这些老人记岔了也是有的,更何况人有相似物有雷同。

迅速反应过来聊苏沐生忍纂身瘙痒开口了:“你......你不是我......我母妃!”

因为瘙痒而断断续续的指控愣是让人看成了心虚,楚临川在心中为自己和慕久笙的默契与搭配得当默默给自己点赞。殊不知,与自己搭配得当的并非慕久笙,而是人家慕其满。

慕久笙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得大快人心,三年前因为这位的一场算计,引得自己险些玩完,而三年后终于遭报应了。

若三年前苏沐生推慕久笙出去挡刀是因为料定楚临川没有容人之量,容不下自己,所以打算等慕久笙被楚临川杀了之后,自己再出面指控楚临川连表弟都容不下,从而动摇民心、拉拢各地方官起兵而起。

但是偏偏楚临川没有杀慕久笙,反而让慕久笙活得分外滋润,导致苏沐生寻不到好的良机回归,毕竟要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如何解释这一场闹剧?只得胡乱寻了那么一场生日宴来强行让自己回归。

然而眼下,却是楚临川精心挑选的时机,再加上慕久笙被动的帮助,导致了苏沐生眼下必然的结局。

楚唯一听见苏沐生的指控,笑了笑:“本宫的确不是你的母妃,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如何配做我楚氏皇族的皇亲国戚?”

一句话出,在场众人闻声纷纷面色大变,吃瓜虽然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但是有的瓜吃了,怕是会有毒吧!

而楚临川则是慵懒的坐在龙椅之上,眼前的这一出就交给长安姑姑了,而自己么,还是瞧瞧自家丫头来得欢快。偏生慕久笙正看热闹看得开心,只舍得留给楚临川一个后脑勺。

让慕久笙惊讶的便是,按照安婆婆来得这个时机,楚临川定然是早早的便着人去请安婆婆了,而安婆婆因为素来的骄傲从来不愿意踏入京城半步,不知道楚临川是怎么服安婆婆的?

苏沐生听见安婆婆的话,也是面容惨白,浑身的痒痒让他此刻呼吸都是艰难的,偏偏还要与眼前这女子斗智斗勇,苏沐生咬牙道:“你你是......长安公主,证据呢?”

楚唯一看着苏沐生好似在看一直蝼蚁一般,而又一道声线响起:“本王倒是好奇,谁敢质疑我楚随卿的妹妹?”

而楚唯一回过头来有些无奈道:“卿卿!”

楚随卿闻言脸一黑。

在场众人一些老臣听见这一声卿卿无不感慨万千,遥想当年,太祖爷还在的时候,长安公主仗着父皇疼宠,整日里欺负二皇子,更是从不叫二哥,整日里卿卿长卿卿短的,而二皇子愣是敢怒不敢言,最后搞得连太祖爷、孝元皇后也叫二皇子卿卿了。

老臣们心里都有数了,这位,大抵便是真的吧!

然而不等苏沐生辩驳,楚唯一又拿出一物来,当日自己逃离镇南王府,连证明身份的公主印章都不曾带走,却独独带走了一个象征着父皇对自己的疼爱的八音海

楚唯一拿出八音盒,道:“子,你不是要证据吗?这便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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