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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聪报以冷笑,对赵长顺这一番话不以为意。
甚至在他看来,赵长顺话里头,就已有足够被他拿捏的把柄。
“为子挡过刀”这样的牛都敢吹,这可是大不敬!
真是死有余辜!
想到这里,叶聪心中更无障碍:“左右,还不动手!”
叶聪敢闯镇西军的大营,可不是脑子一热,他可是带了不少护卫前来。
这些护卫,有他自己的家底,也有叶妃给他的宫廷高手,更有太师派来助阵的强者,林林总总,七品武修就有六个,六品多达十个,镇西军中,除了赵德是一名八品武修之外,其他的校尉,强者如赵长顺,也不过是七品武修,其余的五名校尉,基本也就介于六、七品之间。
他所带来的高手,足以对镇西军的高层形成威慑,只能束手就擒。
闻声,两名七品武修当即从叶聪身后闪出,大步走向赵长顺。
“赵长顺!你尽管抵抗!”
这时候,叶聪忽然冷冷一笑:“最好鼓噪一下,煽动将士骚乱,这样一来,赵德造反的罪名那可就坐实了……死的可不只你一个!”
“狗东西!”
“叶聪你这王鞍,竟敢给我们将军捏造罪名?”
“老子砍死你!”
校场中一片哗然,校尉们群情汹涌。
看到这一幕,叶聪心中更是欢喜,准备再加一把火,于是一声暴喝:“赵长顺,你一人犯罪,难道还想拖着赵德和镇西军一起死吗?”
到这里,他手提镇西将军印往上一举,五品武修的力量全用在了嗓子上:“赵德获罪,地镇西将军印便在我手中,军中一切事务,暂由本特使管辖!若有不听令者,便是谋逆,立斩!有谁不服?!”
“狗贼!”
看到叶聪那让志的嘴脸,赵长顺等一众校尉气得浑身发抖,脾气火爆者,甚至都已拔出了手中的武器。
只是叶聪言语中涉及到了赵德和镇西军,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放他娘的屁!”
一名校尉大声怒吼:“镇西军为仙朝镇守西疆数百年,忠诚地可证!将军祖祖辈辈为仙朝抛头颅洒热血,忠心日月可鉴,你这奸臣竟敢污蔑将军和镇西军!老子砍不死你!”
“赵德柱!你要干什么!”
只是他还没挥剑冲出去,便被身边一名校尉拦下:“你这一动手,将军就被你害死了!”
“大不了反了他!”
赵德柱一声低吼:“总比受这种鸟气强!”
“赵德劳,快松开老子,不然老子先劈死你!”
赵德柱一脸怒容。
“啊哈,我听到有人要造反?!”
叶聪闻言,精神一振:“镇西军上下,果然都是乱臣贼子,人让而诛之!”
他手一抖,手中便多了一件白玉塔。
“太师他老人家果然算无遗策,赐下这件至宝!这可是镇山宝塔,最擅长便是压制你们这些军汉!”
到这里,叶聪一脸得意之色。
镇山宝塔,便是他最大的依仗。这是一件极品灵器,甚至可以勉强是一件初品神器,放在战场之上,可以镇压敌军战力。
对于普通战士而言,这一件神器,一旦祭出,便无反抗的余地,哪怕是武修,八品以下,力量也得大打折扣,能发挥出一半的战力就已了不得。
而叶聪手里,还有从王畿带来的数百战士,加上松岚城城主、周边势力借给他的私军,人数接近六千,都是精锐。虽这些所谓的精锐与镇西军相差甚远,人数更只有镇西军的十分之一,可在镇山宝塔的加持之下,足以成大事。
“镇山宝塔,助我杀贼!”
叶聪迫不及待地一声,同时准备捏碎暗藏衣袖里的一枚灵玉,通知军营外埋伏的私军。
事情一直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只要借助镇山宝塔压制住镇西军,私军杀入,杀死杀伤一批镇西军,最终逼其投降,便可正式编排成特使入营调查,镇西军匆促之下作乱,而后又被迅速平息的故事上报仙朝。
这样以来,赵德的罪名便坐实,西疆也就成了他叶家囊中之物了。
“呼!”
而就在叶聪举起镇山宝塔的瞬间,一柄长枪破空而至。
“笃”的一声,镇山宝塔被长枪钉住!
“嗡……”宝塔发出一声嗡鸣,一道白光闪现,护住塔身,不至于被长枪所损坏!
只是长枪的余威,瞬间将叶聪击飞!
“保护特使!”
“有刺客!”
叶聪身边几名护卫大声惊呼,扑身过来,护住叶聪。
“赵红妆!你放肆!”
叶聪对这一杆叫西风的长枪印象极深,看到西风,便知道赵德的女儿赵红妆已经来到!
他勃然大怒。
“镇西将军府果然无法无,不但意图谋反,还敢刺杀本使\好\好!”
叶聪在几名护卫的搀扶之下,稳住了心神,厉声道:“等我剿了镇西军,再去赵府杀个鸡犬不留!”
“叶聪,想谋反的人,是你吧?”
这时候,赵德的声音在校场尽头缓缓传来。
“将军!”
“将军来了!”
“果然是将军!”
“……”
校场里的将士响纷纷松了一口气,欢呼之声,此起彼落。
赵德获罪之事,经由顾长卿有心的宣传,造成军中上下人心浮动,而叶聪的言行,更让他们深感不安。
只是他们知道,若叶聪再三逼迫,他们必然会拿起武器反抗,与赵德一起对抗仙朝。
此时赵德一出现,所有人仿佛便找回了主心骨,压在心头的一方巨石,也终于落下。
“赵德,你不在府中反省,来军营做什么?!”
叶聪心神一凛。
按道理,赵德违背圣意,离开了赵府,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这可是打实在的罪状啊!
可不知为什么,叶聪却感觉自己有些许心慌。
“自然是来找偷我将军大印,窃本将军权柄,意图谋反的逆贼!”
赵德朗声答道。
一边着,他心里暗暗感慨:“还是贤婿厉害啊,这话这样出来,还真有点气势。”
随即,赵德厉声暴喝:“叶聪,你偷我军印,调我镇西军,不是想谋反,是为什么?!”
秦良在一旁听着赵德这一番话,也暗暗点头。他岳父脑子虽然过于憨直,可长得够威严,这一番话出来,果然有名将风范。
随即,他又偷偷瞥了赵德身边那个面白无须之人,那人也在连连点头,脸上浮现阴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