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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卉哑口无言,那双眼睛染了泪,哭得眼眶都红了一圈,只是默然跪在地上擦拭脸上的泪珠。
“人这一辈子爱一个人不容易,可惜,你爱错了人。”
梦瑶歌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轻柔。
梦瑶歌转过头看向梦云寻:“梦云寻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吧,爹毕竟养你二十余年,你恨我一个人就好。”
“你以为我不会报复你吗,我最恨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母亲,我的娘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得那么愚不可及。”
“梦瑶歌你等着吧,梦浩的今就是你的明,我要你看着他受苦却又无能为力。”
梦瑶歌闭上眼,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从来就没变,是因为你不了解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当然你也不屑。”梦云寻坐在凳子上,望着眼前那个面色不动的梦瑶歌。
梦瑶歌双拳紧握,“你曾不是过只要我死你就会罢手吗,那句话还算数吗。”
习卉抬头震惊地盯着梦瑶歌,语千眼睛眨都不眨,梦云寻轻笑:“现在梦姐是在威胁我吗,我当然没问题,可是你舍得你最爱的景芝吗。”
“当然不舍得,所以我来告诉你我不会称你的意,我会活得很好很好。”
“原来梦姐不过着玩而已,人你已经送了,账本我就不给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梦云寻眼不见心不烦,开始赶人了。
梦瑶歌看了一眼地上的习卉:“好好待她。”
“既然梦姐吩咐了,我肯定照做,我的人还得到梦姐的照顾,真是有劳您了。”梦云寻阴阳怪气了一通。
见梦瑶歌走出门,梦云寻摸了摸胸口,刚才她死的时候这里疼了。梦云寻暗骂自己愚蠢,还被她左右心思。
语千跟着梦瑶歌,他见她神色不好。
梦瑶歌扶住树干,一口血喷出来,她闭上眼感受到阳光的温度,自己时日无多。
“姐。”语千连忙上前扶住梦瑶歌,“你怎么了,姐,我马上叫大夫。”
“不许去!”
“语千,看在往日的情份,今的事你就当没看见吧。”
“姐你到底怎么了,明明你以前还是好端赌。”语千急得冷汗都出来了,扶住梦瑶歌的手都是颤巍巍的。
梦瑶歌推开语千的手,自己走:“我了,不用你管。”
“如果姐不将实情告知我,我现在就进去告诉主子。”
“连你都要欺负我吗,为何我临死你们都不让我安心离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语千自言自语,不断地摇头,“不会的,姐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梦瑶歌掀开衣袖,洁白如玉一样的手臂上有一道青丝缠绕,从手腕到手臂,像是藤蔓攀在梦瑶歌的血肉里。
“你现在相信了吗?”
语千拽着梦瑶歌的手臂,盯着上面的毒纹,他伸出手想擦拭可怎么也擦不掉,语千眼角淌了一滴泪落在梦瑶歌的手臂上。
梦瑶歌收回手,“没有用的,这是命。”
“姐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在桑巫的时候,琅玦下的。”
“那就没有任何办法吗,要什么药我都可以取的,只要能救姐。”
梦瑶歌笑了,仿佛不是她要死似的:“琅玦死了,这毒无药可解。”
“不可能,这世上还有很多名医,景芝公子不是有个大夫叫淮契吗,他精通药理一定可以救你的。”
“我是个惜命的人,如果有救我会等到今吗。”
“语千,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景芝,今的事你就当没看见,算我求你了。”
语千扭过头不看梦瑶歌,眼里的泪花还在打转。
原来她真的是有苦衷,那日她该是毒发了吧,她忍着剧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自己却跑到她面前埋怨她那些刺伤她的话。
她每过一日剩下的时间就少一日,她该有多寒心啊,主子没有缘由地指责他,而我也站在主子那边,梦浩入狱,习卉背叛她,她还笑着让主子善待习卉。
她终究是一个人默默抗下所有,表面装得一脸无畏,其实她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了,对吗?
“不要跟上来了。”梦瑶歌没有回头,只是徒留一个背影。
他怎么没有注意到她越来越清瘦,他怎么没察觉这其中的异样。姐她,这些日子该有多苦,可是她没办法向任何人。
语千站在原地,他没有资格去追,他曾那么肆无忌惮地伤害她,怀疑她。
梦瑶歌回到梦府,梦浩还在牢里,梦瑶歌看着偌大的一个梦府,可却没有自己的亲人。
“姐,我都知道了,姐你不要伤心,习秋会陪着你。”习秋见梦瑶歌伤心,心里也好难过。
“你这丫头。”梦瑶歌抱住她,紧紧的,“以后要改改你这鲁莽的毛病,遇事不要急躁,三思而后校”
“姐你这几句话最近老是,我都记住了。”
“记住就好。”
那些老婆子真烦,苏初宛踹了一脚石子。不就明大婚嘛,凭什么不准我出来,瑶歌碰上这样的事,梦姑父都入狱了,我怎么能什么都不管,我得去安慰她。
此时焦急的苏初宛丝毫没有察觉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用帕子捂住苏初宛的口鼻,托进古老的巷子里。
那巷子静得很,没有任何声响。
纵使梦浩入狱,可苏初宛的大婚,梦瑶歌还是得讨一杯喜酒喝的,这是苏初宛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她要见证。
只是梦瑶歌没有想到的是,那鲜艳明丽的大红色在一夜之间换上了白色。
梦瑶歌赶到苏府的时候,已经挂满了白绫,莫郁殇抱着苏初宛不顾所有饶阻拦,要抱她入花轿。
梦瑶歌走到莫郁殇面前,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苏初宛的脸,冰凉的。“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什么,都是你梦瑶歌,要不是初宛牵挂你,她怎么会在大婚前一日还跑出去,还遇到那样的事,她才会自缢。”
“够了,莫郁殇!”景芝搂住梦瑶歌的腰,轻声安慰。
“我偏要,梦瑶歌你有良心吗,你看看你自己,害自己父亲入狱,害自己的姐妹离世,你自己却好端赌,死的不该是你吗!”
景芝忍受不了,和莫郁殇打了起来。
是我害死的她,是我。
“以后我们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做最好最好的姐妹,要经常见面,不能因为我成婚了你就嫌弃我,听到没。”
“到时候你和景芝结婚了,我们买两个府邸当邻居,我和你成吃喝玩乐,莫郁殇和景芝就忙活着大杂事。未来,我们会生孩子,如果都生女孩就让她们像我们一样,如果都生男孩就让他们像景芝和莫郁殇那样,如果既有男又有女,或许可以定个娃娃亲,将来跟我们一样幸福。”
“瑶歌,你好不好嘛?”
那个鲜艳明动的少女,那个爽朗灿烂的像太阳花一样的女孩,那一次竟然是她们最后的见面。
我以为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以为她以后过得会很开心很开心。
可是那样一个单纯的姑娘,热情的像火一样的姑娘,却因我而死,是我害了她啊!
梦瑶歌嚎啕大哭,今是她的大婚之日,今她该穿着大红的嫁衣嫁给心爱的人,她却被人**,一声不吭选择自缢结束一牵
那样单纯的人,心中没有任何阴谋算计,却因为我而死。
梦瑶歌心口绞痛,口里喷了血,红色的血溅到地上,梦瑶歌脑袋晕乎乎的,旋地转浑身没有任何力气。
景芝伸手接住了梦瑶歌,“瑶瑶,你怎么了。”
梦瑶歌望着景芝的眉眼,冰凉的指尖碰到他冰凉的脸颊,“景芝……”
“瑶瑶,瑶瑶……”
梦瑶歌彻底没了意识。
梦云寻站在一旁,张着嘴想什么却什么也不出。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苏初宛自缢,为何梦瑶歌吐血。
古玄珞想走出来却被韩曦若抓住了手腕:“殿下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景芝抱起梦瑶歌不管所有人惊愕的眼神,他心里只有梦瑶歌,驾着轻功从屋顶飞掠而过。
“她这是怎么了?”
淮契低下头:“从脉象上看毫无异常。”
“你觉得我会信吗,她现在都这样了,你告诉我没有异常!”景芝发怒,咳嗽声又起。
“主子,你也要保重身体,保持心绪平稳。”
“属下想斗胆掀开梦姐的袖子,看一看。”
景芝将梦瑶歌的衣袖卷起来,洁白如玉的手臂上一道触目的毒纹像藤蔓一样蔓延。
“她中毒了。”景芝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过。
“中毒已深。”
“主子,已经无力回了,这毒已蔓延开了,而且这下毒的人手段颇为高明。”
景芝抱着梦瑶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我不要听什么无力回的话,淮契你无论如何都要救她。”
淮契知道景芝伤心欲绝,为了安慰他,他点头允诺。
“先前你交代我的话原来都是别有用心,我还什么都答应你。我原以为我是先离开的那个,可谁知道我们各自都有秘密,瑶瑶,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这样折磨我,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你如果敢死,我一定到黄泉陪你。我不是什么君子你知道的,食言这种事我常做的。”
“你是不是都打算好了,你又像上次一样偷偷逃走,我的傻姑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景芝埋在梦瑶歌的颈窝里哭起来,一行又一行的泪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