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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素出了宰相府以后消失了足足有三个月之久,这三个月中,她苦练师父教授的五剑门剑法,对于前两套剑法,她已经可以做到驾轻就熟,但是第三套剑法已经让她感到吃力,对于第四套她便觉得云里雾里,至于第五套剑法,师父几十年来都未曾参透,更不用说自己仅凭现有的资质了。
五剑门剑法高深是武林人皆知的事情。这五套剑法相辅相成,一套比一套剑术高深,每套剑术又有自己的万千变化。第一套剑术是五剑门门人都会的金奠剑,第二套剑术是修习要有一定年数才能参透的木进剑,一旦练成木进剑,行走江湖已经不成问题,五剑门许多弟子限于资质原因,也只能止步于此。第三套剑法是水融剑,这套剑法讲究的是融会贯通,习武之人切不可拘泥于招式之间,由此及彼,举一反三是水融剑法的精髓所在。现在五剑门中,据说只有吴文阁和董文斋的剑法达到了这一层。第四套剑法是火魁剑,这套剑法比之于水融剑又是难上加难,据说这套剑法里大部分的剑招都是上下不连贯,前后不顺接,让许多学剑者都摸不着头脑,这套剑招已经不是只会勤学苦练的人可以掌握的了,能参透这套剑术的人已经可以称为武学奇才了。这套剑法,秦文楼在离开梅花坞的时候已经练成。第五套剑法是土尊剑,能够学成土尊剑法,便可无敌于天下。
纨素听说过当年杨文厦曾经很短时间内速成五剑,虽然也因此而走火入魔,但纨素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她要在最短时间内练成五剑,因为她有着当今世上最强悍的敌人——皇帝!现在自己的能力,平心而论,杀死奸相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在皇城之中,有如云高手保护的皇帝了。
纨素顾不了那么多了,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复仇已经成为她的使命。
无极峰顶上,纨素被领进屋里与杨文厦相见。从凛冽的寒风中进入杨文厦的屋内,纨素顿时感到一阵温暖。
“听说你是秦文楼的弟子?”杨文厦斜眼看着纨素问道。
“我是。”
“那你怎么会想到让我教你武功?”杨文厦饶有趣味的问道。
“因为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学成五剑。”纨素看着杨文厦静静地答道。
“为什么?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想这样?”
“因为我要杀两个人。”看着杨文厦疑问的眼色,纨素接着说道,“是我的杀父仇人。”
“那一定是很强的仇人,不然也不必非得用五剑来对付。”杨文厦微微一笑说道。
“你愿意教我吗?”纨素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杨文厦的嘴角瞬间出现了一丝笑。
“你说好了。”纨素静静答道。
“我要你背弃师门,改投我门下。”杨文厦的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的笑。
“不可能。”纨素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说道。
杨文厦略一沉吟,转而抬头看着纨素说:“你不愿意也可以,我给你另一个选择:告诉全天下,你是秦文楼的女儿。”
“我不是。”纨素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她总是要提无理的要求?
“你只有这两个选择,你做到其中一样,我就教你练成五剑的方法。如果你做不到,我也没有办法,这就是交易。”杨文厦一脸无辜的说道。
纨素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副和师父不共戴天的样子,但是她知道,不利于师父的事情她不会做,并且五剑剑术她也要学到。
杨文厦见纨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答应的样子便说道:“你出去想吧,我要休息。想通了,再进来告诉我。”
纨素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反而走进杨文厦说道:“你不答应,我就不离开你左右。”
“我说过,我要睡觉,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趣?”杨文厦走到床边说道。
换做旁人,早就摔门而出了,但是纨素知道自己不能退却,她跟着杨文厦走到床边,立在杨文厦的床头。
杨文厦在床上辗转难眠,平时自己休息,绝门弟子连屋门都不准进的。如今这样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站在床头,实在让人难以安眠。杨文厦心中烦躁,手中已经扣上几根销魂针,但转念一想,一旦这姑娘中了销魂针,那针便极有可能一辈子埋在她身体里难以取出了。她继而捉起床头的长鞭,挥向几步之远的纨素。
杨文厦的功夫,纨素又岂能抵挡得了?纨素自己也是知道的,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站在床头,岿然不动。
长鞭眼见要落到纨素身上,杨文厦手腕一动,那鞭尾便调转了方向,但是一条鞭痕还是落在纨素脖子上,热辣辣的生疼。
“下次这鞭子就要落在你脸上了,而且会有血流出来的,你漂亮的脸袋儿可就要永远的成为过去了!”杨文厦得意得说。她本希望看到纨素的眼中会流露出一些恐慌,可是纨素没有,就像没有一丝风的水面一样平静。
“你愿意站,就站在那里好了,我不信你能坚持多久!”杨文厦说完翻身向内,合眼睡了。
第一天过去了,纨素一直跟在杨文厦身边三步远的地方,无论杨文厦去哪里,无论杨文厦做什么,她都那样跟着。
第二天一早,杨文厦急急向茅厕跑去,纨素仍是跟在她身后三步远处。到了茅厕杨文厦实在是忍不住无奈问道:“你没见我要如厕吗?这你也跟?”
纨素也不看她,想没听到一样,仍旧跟在她身后。
杨文厦进了茅厕,不一会儿又出来对纨素说道:“喂,你不要站在这里啊,你会影响到我啊!”就像是对墙说话一样,对方毫无反应。
杨文厦一气之下又回到屋内。
第三天早上,杨文厦实在是忍不住,捂着绞痛的肚子说:“好了,好了,我是认输了,我教你五剑剑术,你不要再跟着我了,然后一溜烟跑到茅厕去了。”
纨素则揉揉空空如也的肚子,自从来到无极峰她就水米未进,如今才觉得饿了。
穗州秦府里,秦文楼看着屋里的秦睦庭直摇头,自从纨素悔婚,自己从素清寺把他接回府以后,他就终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成日里以酒代水,胡茬长得老长也不管,两眼红红得全是血丝。
看着秦睦庭紧紧抓着自己头发的样子,秦文楼叹了口气,不忍再看下去。“想不到庭儿是这样一个痴情孩子,这一关终究是要他自己过的。”秦文楼心道。
“四姑奶奶,不好了,外面有官兵把咱们府围起来了。”一个小丫鬟急急跑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