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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纨素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她长剑在手,剑尖直指杨红袖。
秦睦庭侧开身体,让杨红袖避过那锋芒,他不解地看着纨素,这个曾经被他深爱,又将他狠心抛弃的女人。
“她必须死!”纨素平平淡淡说出这样一句。不知道为什么,秦睦庭心中泛起一丝反感。
“她的死活不该由你来定。”秦睦庭绕过纨素,想要继续前行。
但是纨素如影随形,她又一次阻住了秦睦庭的去路,这一次剑尖直指杨红袖的咽喉。
“素儿!”董妈在一边大声惊呼,“你不能杀她!她是你妹妹!”
听到这话,纨素、秦睦庭全都吃惊地看向董妈。董妈忙跑过来,仔细地看着杨红袖头上的冰玉簪,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没错!她就是你的妹妹介婉冰。”董妈肯定地说。
纨素从发上取下自己的冰玉簪子,这支簪子莺哥走前特意摘下留在秦府,这本是纨素的簪子,只是莺哥极其喜欢,一直戴在头上。纨素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是董妈说的那样。杨红袖是她的亲妹妹,当年被董妈的胞姐带走,是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纨素一时间像是还不能接受这件事一样,她连连退后,眼神迷乱。
秦睦庭不顾许多,抱着杨红袖便往东厢房走去,一面走,一面叫着:“来人!快找大夫来!”
一连来了五个大夫,每个人都是摸着胡须摇着头走出去。杨红袖中了剧毒,毒液长期存在她的身体里,越积越多,如今已经回天乏术了。
秦睦庭看着一直昏睡的杨红袖,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中,一如当初自己病中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样。
在杨红袖的床前守了一夜,秦睦庭找来紫烟照顾杨红袖,他要亲自往灼钟山去一趟,也许许文亭会有办法,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这一次,不用冒雨相请,跪地相求,许文亭来到秦府中,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秦睦庭许久不见的师父方伯衡。
三人来到东房,见董妈和紫烟在杨红袖的病榻前忙碌着,而纨素则是远远地坐在窗户下看着她们。
方伯衡看见了纨素,立马蹭到她身边,跳到另一张椅子上,蹲坐在上面,笑着说:“原来你真的认识我徒弟啊!”
纨素怕他将自己寻短见的事情说出来惹众人猜疑,便对他说:“我们玩个游戏吧,从现在起,谁都不要说话,先说的算输,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另一个人一个要求。”
方伯衡一听,立马紧抿着嘴唇点头表示同意。纨素见方伯衡认真不再说话了便将目光投向病床前的几个人。只见秦睦庭忧心忡忡地盯着把脉的许文亭,这个许文亭,按理说自己应该尊称他一声师伯才对,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竟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他。
许文亭拉着秦睦庭一边向屋外走一边说:“你快着人买十坛白醋十坛黄酒,然后隔半个时辰喂她半杯醋,隔一个时辰喂她一杯酒,先止住她身上的毒性。”秦睦庭已经来不及问什么了,立马答应着跑了出去。
许文亭回到屋中,点了杨红袖身上十二处穴道,在她的头上扎了三根银针。纨素在一边看着屋里人的忙碌,好像大家都是剧中人,只有她是看客一般。杨红袖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紫烟立即用帕子为她拭干。纨素静静观察着屋里的一切,她觉得方伯衡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方伯衡就像做坏事被发现的孝一样忙低下了头。“他不会还在想着让我嫁给庭哥吧?”纨素心里想着,低眉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了不久,秦睦庭急急从外面跑了进来,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白醋,一碗黄酒。他到了床边就要扶红袖起来喂她,紫烟和董妈忙接了手,紫烟扶起红袖,董妈接过碗勺来喂。只喝了两勺就再也喂不下去了。
许文亭在一边看着摇了摇头,这一下可急煞了秦睦庭。
“世伯,求你救救她!”秦睦庭央求道。
“我已经尽力了。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而且能救回她的希望也很小。”许文亭的语气中带着无奈。
“无论什么办法,求你快告诉我。”
“换血。但是这样很冒险,供血人可能会失血而死……”
“用我的血吧!”许文亭还没说完,秦睦庭便跃跃欲试。
“最好用她至亲的血,不然她很有可能立时毙命而死。”许文亭拍拍秦睦庭的肩道。
“用我的血吧,她是我妹妹。”纨素走上前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杨红袖轻轻说道。
“啊!你输了!你输了!你得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方伯衡揪着纨素的衣角摇头晃脑得意地说。
“救人要紧!我这就开始准备。庭儿,你带着你师父和大家一起出去吧。小丫头,你留下来。”最后一句是对紫烟说的。
秦睦庭拉着师父的手从厢房里走了出来。他寸步不离地等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让他坐立不安,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他心急如焚。
夜幕中,黑沉沉的天上繁星闪耀。厢房里,依然静悄悄的听不到什么声音。
第二天一早,许文亭轻轻拉开门,一夜的劳碌让他感到有些疲累。秦睦庭看见许文亭出来立即上前问:“怎样了?”
“都睡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许文亭拍拍他的肩说道。
秦睦庭紧锁的眉头终于展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厢房里。紫烟正在收拾东西,见他进来,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刚刚睡下。”她轻声说。
秦睦庭点点头,放轻脚步轻轻走到床前。
纨素和杨红袖睡在一头,两个人静静躺在一起,脸上都是毫无血色。这一双玉人曾经一次又一次结下深深的仇恨,如今她们是骨肉相连的至亲,是生死与共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