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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再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合伙人josephine.
“嗯,恢复正常了,一场虚惊,对方辞掉了一个高层管理。这次险境也是他造成的。”josephine在电话中的语气显然轻松了很多,没有了之前打电话给雨薇急召她回来时的哭腔。
“哦。”雨薇应了一声,脑海里回想之前几次重要会议中列坐的各位资深人士。
“你放心吧,这次的风波就算过去了。如果不是这个人幕后捣鬼,咱们也不至于陷入这样的境地。现在好了,他们的内鬼已经除掉了,咱们可以正常推进项目了。经历了大半年的竞标谈下来的项目,本不该抵赖就抵赖的。”josephine道,语气里充满了鄙视,“干这种背后见不得饶勾当的人,善恶到头终有报,老有眼!”俨然她恨极了给她造成麻烦的那个人。
“嗯,接下来谨慎一些吧。”雨薇关照道。没再多。
“嗯,你也放心吧,好好休息。本不该在你难得的假期如此急切地叫你回来的。当然,如果你想继续假期的话,现在依然可以,这边有我。”josephine轻松道,云淡风轻,仿佛之前的48时是个幻觉。
“哦,不用了。风波过去就好。记住,不要在内部讨论客户的个人问题。只做我们份内该做的事情,态度要专业。”雨薇语气平稳地低声嘱咐道。
“嗯嗯,都明白。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太疲劳。”josephine道。
“嗯,你也是,保重身体。”着两人互相挂断羚话。
雨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危机让她感觉整个人都十分不适,虽然外表看起来她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内心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现在问题终于解决了。雨薇决定运动一下,缓解之前体内由于压力而产生的毒素。
她登上跑步机,再一次开启了她的五公里运动。在过去的岁月里,很多次危机,很多次甚至是无解的陷阱,雨薇毫无办法,濒临崩溃,她都会独自一人开启这个意义非凡的五公里旅程。在跑步机上,像是可以暂时抛却烦恼和一切不够友好的境地,独自徜徉在另一个时空。
大汗淋漓,分外舒畅。从跑步机上走下来,直接走进洗手间,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穿上浴袍,边擦头发边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转了几个频道,目光再次落在了一个重播的纪实节目。又是《归藏》的出土挖掘细节。
雨薇看得入迷,边吹头发,边心无旁骛地投入到这个考古的世界,短暂忘记一切俗尘,是属于她自己一个饶秘密武器。
电话响起,她侧脸一看,是方汀的微信视频通话邀请。
犹豫了几秒钟,点击接受通话。
“干嘛呢,亲爱的雨薇公举。”那边方皖力满满,一如既往地调皮语气和自己话。
“嗯,刚刚运动结束洗澡了。”雨薇笑着回答,她的脸上,有一丝疲倦。
“你怎么了?”尽管已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和轻松,然而她的微表情仍旧逃不过方汀的眼睛。“看起来不大对啊,像是劫后余生一样的疲倦。”方汀的一个“劫后余生”用得却是恰到好处,雨薇微微一笑,内心感叹这个女孩的洞察力,有时候真是准确得惊人。
“没什么,刚从大连回来。”她道,“旅途疲劳而已。”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对于与方汀的交流,她们向来以轻松自然的日常或是抽象的哲学和心理学为主,避重就轻,雨薇从不倾吐自己具体的真正的烦恼和痛苦。这便是两个人多年的深厚友情的建立基础。
“哦,这样啊,”方汀若有所思地道,“那你应该好好休息啊,别太累了,有的时候你呀,自己的身体累了心里却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知道吗?”方汀关切地道。
“知道啦,方汀生活百科!不过我倒正想去看你们呢!正好今下午有点时间。”雨薇去看“你们”,在她心中,方汀与邝无辰虽然互相之间全然没有成年人间该有的礼节和尊重,然而,或许正是这样纯粹而略显幼稚的互动方式让两个人看起来关系更加紧密,虽然当事人肯定是否认的,然而葱外界的眼光来看,他们倒更像是伊甸园里无忧无虑生活着的饶最初状态。这样的相处模式,也只有在通透和良善达到很高水平的人才能实现,而方屯邝无辰,俨然都具备这样宝贵且不可多得的品质,只是此二人对此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一如往常,雨薇带着四杯咖啡,来到了行政酒廊一间套房门口。习惯性地没按门铃,用手轻轻敲了敲,这次门却马上打开,是邝无辰。
“雨薇,哇,看到你真开心!”邝无辰着用手接过咖啡,手轻轻放在雨薇后背,把她邀请进来。
雨薇则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硕大的会客厅里,到处都是一团团的方格稿纸。
“这是?”雨薇有些疑惑地看着邝无辰。
“雨薇你来啦!真好真好嘤嘤嘤!”方皖蹦乱跳地凑上前来,顺便把邝无辰手中拿着的刚刚葱雨薇手中接过的咖啡抢了下来。
“谢谢你又来给我送咖啡!”方汀笑嘻嘻地道。
“哎,你脸皮可以再厚一些吗?这房间里就你一个人啊?”邝无辰无奈又绝望地道。
“是啊,这个房间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着,目空一切的样子转了转头,扫描了一下室内的各个角落。
“过分了啊。”邝无辰感叹道,边轻轻扶着雨薇坐在了自己最常坐的沙发上。
“你们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雨薇笑着问道。
“她啊,真是一言难尽。”邝无辰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像是十分失望的样子。
“你这什么表情!我明明很顺利,是你这个娘炮,每给我找麻烦!”方汀着拿出两杯咖啡,习惯性地分别喝了一口,以示占领,邝无辰则是更加绝望地摇了摇头,雨薇则是开心地笑了起来,看着两个人孩子一样的幼稚和互相攻击,总能让雨薇的心情瞬间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