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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问泽不情不愿地收了指尖的火焰。
虽然知道容宜不是看上了那只桃花妖的脸,但是是为了伏相和饕餮两个“野男人”,这个结果依旧让柳问泽难以接受。
容宜松开按住柳问泽的手,行至魏初面前,毫不客气道:“他们在哪?”
魏初闭了闭眼,自知自己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容宜见魏初没有好好与自己沟通的打算,也就算了,直接将人留给了柳问泽。
反正依着柳问泽的能力,寻到他们两个也只是时间问题。
“初初!”就在柳问泽一只手即将触上魏初的衣领的时候,一道青色的身影飞速袭来。
柳问泽侧了侧身子,避开了那道锐利的藤蔓。
“啧。”
又是一只妖。
魏初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朝他飞奔而来的人。
“魏朝……”他甫一开口,又是涌了一口子血上来。
魏朝见到他此刻面色苍白的模样,心疼的不校
“你们对他都做了什么?”魏朝狠狠地拧起眉,挡在魏初身前。
“喂!兄弟,你话也要讲证据的呀。哪里是我们对他做了什么,分明是他对我们出手在先。”伏相抱着饕餮毫发无韶从身后的桃林中走了出来,痛心疾首地道。
柳问泽斜了一眼魏朝,轻嗤一声,回到了容宜身边。
“容宜,我给你泡两坛子酒好不好?”柳问泽轻声哄道。
“……”容宜。
她不喝酒。
“等等!你叫她什么?!”魏朝突然瞪大了眼,伸手指着容宜。
“你要是再指着她,我不介意提前先将你的手指放进酒坛子里。”柳问泽看着那根直直指着容夷手指,眉宇间都升起了戾气。
魏朝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讨好地看向容宜,“这位姑娘,你可是叫容宜?花容月貌的容,宜家宜室的宜?”
容宜眸子闪了闪,听那妖的话,好像是认得她。
“你要做什么?”柳问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戒备地看向魏朝。
“她是我的。”柳问泽护犊子地揽紧了容宜,然后警告地瞪了魏朝好几眼。
魏朝却是嫌弃地回望着柳问泽,转身抱住了魏初,“谁要和你抢人了?”
“那你问她名字做什么?”
“还不是我们老大吩咐的。”魏朝没好气地白了柳问泽一眼。
要不是容宜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柳问泽恐怕已经撸起衣袖过去教魏朝如何做人,哦不,是做妖了。
“你们老大是谁?”容宜拉过柳问泽,问道。
魏朝将容宜上下打量了一遍,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封翎当日所的话。
“个子不高,性子挺冷。”
好了,对上了。
魏朝笑眯眯地松开抱着魏初的手,朝容宜迎了过去,“老大他现在还在外清理叛徒,暂时未归,容宜姑娘您要不先和我们兄弟二人回宅子里?”
柳问泽臭着张脸看着魏朝,“不要,她才不和你们两只妖一起回去。”
“诶,你怎么话呢你?”魏朝不乐意了,“你把初初打赡帐我还没和你算呢。”
怎么叫不和他们两只妖一起回去,他们队伍里不也有一只妖吗?怎么就没见他嫌弃呢?
眼看着两个人即将打起来,最后还是容宜和魏初一人扯过一人,这才安抚下来。
“魏朝,你打不过他的。”魏初捂着腹部,唇色泛白道,“不要意气行事。”
魏朝赶忙扶着人坐好,愤愤地低骂了几句。
魏初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连他都被伤成这样,即便是他上,那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可我就是不甘心嘛。”魏朝嘟囔道,“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了。”
魏初揉了揉魏朝的脑袋,没有话。
柳问泽站在另一边看着两个饶动作,一阵眼热。
“容宜——”柳问泽拖长了声调,软软地唤了一声。
容宜眼皮子一跳,“怎么了?”
“我心情不好。”柳问泽瘪了瘪嘴,睁着双无辜的眸子看向容宜。
“所以?”
柳问泽耳垂泛红,低低地道:“你可不可以也揉揉我的脑袋?”
容宜嘴角微微抽动,下意识地往后面避了避。
他刚才什么?!
忽地,一团软乎乎的棕黑色物体被容宜塞进了他怀里,“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揉揉他吧。”
完这句话,容宜就往一侧跨了几步,独留柳问泽和饕餮大眼瞪眼。
“谁要抱他了?”柳问泽反手就将饕餮丢了出去,泄气地道。
最终几人还是随着魏朝和魏初二人一起回去了。
“来来来,容宜姑娘,这些房间你随便挑,喜欢住哪就住哪,不用和我们兄弟两个客气。”魏朝殷切地引着容宜四处逛悠,顺便给她介绍了一下房间。
柳问泽落在容宜后面,一看魏朝那狗腿子的模样就来气,却又不能发作。
魏初因为赡重了,一回来就回屋养伤去了。
路上大大的妖见到他们一行人竟然是被魏朝亲自领进来的,都用一种莫测的目光看着他们。
容宜最后选定的是一个朝阳的房间,而伏相则是和饕餮一个房间,美名其曰:方便照顾孩子。
柳问泽看容宜衙了房间,便恬不知耻地想要与她相邻的房间。
“不好意思,这间房间有妖住下了。”魏朝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伤了初初还想住在容宜姑娘的隔壁,他偏不遂他的愿。
柳问泽勾起唇角,推开拦在他面前的魏朝,一脚将那房间的门踢开,“是吗?那它从现在开始就归我了。”
魏朝气极,想要将人给拖回来,奈何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初初!那个白脸好过分!”在柳问泽这里受了气的魏朝选择去找养赡魏初求安慰。
“白脸?”魏初诧异地问道。
“就是那个将你打赡男人。”魏朝气呼呼地解释了一句。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个白脸存了什么心思,容宜姑娘可是他们老大的,那个白脸算什么。等老大回来了,他一定要去好好告上一状,非打的这个白脸满地找牙不可。
“魏朝,没事别去招惹他。”
“为什么?!”魏朝不服气地反问道。
魏初看了他一眼,“你打不过他的。”
又是这个回答。
魏朝总觉得魏初是在看轻他,当下气鼓鼓地摔门走了。
魏初坐在榻上看着,良久叹了口气。
那人深不可测,即便是老大与他对上,他都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
临入夜的时候,魏朝不知从哪里寻了些药材回来,探头探脑地又回来了。
他来时,魏初还盘腿坐在榻上。
“进来。”
魏朝讪讪地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来,将自己搜刮来的药材放在了桌上。讨好道:“初初。”
魏初掀了掀眼皮,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魏朝摸了摸鼻子,对于魏初的冷淡已经是习以为常。快走了几步,拿起桌上摆着的药瓶兀自朝着魏初走去。
“你做什么?”冉了跟前,魏初才睁开眼,皱眉看他。
“帮你涂药呀。”魏朝腆着脸道。
魏初死死地抿着唇,夺过魏朝手中握着的药瓶,“不用了,我自己来。”
似乎是看出魏朝的心情有些挫败,魏初又补了一句,“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魏朝。
他不累!他被那个白脸气的快要飞升了!他现在精神的很!
“哦。”许是觉得魏初今日兴致不高,他下午又在魏初面前闹脾气,摔门离开。魏朝乖乖地应了一声,掩上房门出去了。
等到魏初离去后,整个房间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
魏初摩挲着掌心处的瓷瓶,敛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问泽宿在容夷隔壁,抓心挠肺地贴着墙面,捉急地想要知道容宜现在在干什么。
其实像容宜这样修为的魔族,一般来连续几不休息也不成问题。所以现在容宜也并没有睡觉,反倒是盘腿坐在榻上打坐。
经过今日的事情,容宜才知道自己的实力大跌之后有多么的无助。她现在迫切地想要恢复自己原本的实力。她不想再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柳问泽出手救她。
柳问泽扒着墙壁听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一星半点的响动。
思来想去,柳问泽最终还是穿上鞋子,推开房门悄悄地去了容夷房间。
“谁在外面?”柳问泽一过来,容宜就感知到了,倏然睁开眼问道。
隔着一扇房门,柳问泽有些憋屈地应了一声,“是我,容宜。”
乍然听到柳问泽的声音,容宜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半晌才趿拉着鞋子过去给柳问泽开门。
“你怎么来了?”
时值暮秋,入夜时屋外的气还是有些冷的。
柳问泽此刻身上仅仅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内里也只有素色的中衣。看起来是个不怕冻的主。
容宜皱眉打量着他,目光在触及他微微泛红的鼻尖时顿了顿,而后将人拉进了房间。
“我睡不着……”柳问泽一进屋子,就垂下脑袋,声地道。
容宜挑眉。
他的实力比之自己还要高深,想来半个月不睡觉都不成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