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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宜抬腿从漆黑的幻境中出来时,就看到柳问泽红着眼眶,面上更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戾。
容潋和乐绮则是呆呆地站在柳问泽边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宜见状,微微挑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边的容潋慢慢回过神,想要将柳问泽拖到一边,自己来尝试一番,看看能否破开这方屏障。
只是没等他动作,几人面前的屏障忽地就消失了,柳问泽身形一个不稳,直直往前跌去,叫容宜扶住了。
“阿泽?”看到柳问泽的异样,容宜忍不捉了他一声。
柳问泽还没有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伸手将他扶住的容宜上反应过来,表情呆呆的,他下意识地将人拽紧了,心翼翼地抬起脑袋,一点一点地将眼前的人描绘。
“容……容宜?”
听到柳问泽带着怀疑的口气,容宜眨巴眨巴,应道,“我方才被卷入了一处幻境,在那里面我似乎听到了你在喊我。”
“幻……幻境?”柳问泽仍旧没有回神,呆呆地重复起这二字来,“方才那是幻境吗?”
这时容潋和乐绮也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容潋率先行至容宜身侧,衣袂飞舞,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容宜……你……你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容潋也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磕磕绊绊地问道。
他真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坏了。
容宜看到几饶反应,转念想到那支突如其来的金色箭矢和柳问泽的惊呼,猜测他们许是看到她先前的经历,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实和他们了。
“你那几块令牌是屠魔令?”容潋紧锁着眉,问道。
容毅零头。
容潋略略思索了片刻,旋即回道:“我早先年曾在魔界史书看到过有关于茨记载,我以为它早该消失了,却不想现在被你得到了。”
容宜闻声有些心虚,她现在还没有告诉兄长,那屠魔令不止是被她得到了现在还好生在她的生魂里待着呢,而且看样子这辈子是分不开了。
哪日她不幸没了,这……屠魔令怕是也要一起随着她消失在这地间了。
比起容潋,柳问泽对于容夷气息更加敏感了一些,不过刹那,柳问泽就明显感受到容宜身上多出了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
他挑了挑眉,没有话。
因着出了容宜这档事,容潋也不欲深入,生怕再触发什么莫名其妙的幻境,将容宜困在里面。
对此容宜也没有反对,当年兄长探寻到的至宝恐怕就是这最后一块碎片,而现在也被自己得到了,剩下的确实没什么好寻的。
几人简单商议了一下,选择在兽谷暂做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回去。
入夜时分,容宜心里惦念着白日里的事情,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就在她闭着眼睛回想着今日白发生的事情,一声细微的脚步声传入她耳中,容宜眼皮子颤了颤,背对着来人,没有做声。
方才明明看到容宜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的柳问泽扬起眼尾,嘴角缓缓勾起。
柳问泽甫一靠近的时候,容宜就知道是他,只是不等她睁开眼睛,就感受到面上忽然多了温润的触福
容宜兀然睁眼,仰头看向一脸无辜的柳问泽。
对于自己方才所做的偷香窃玉的事情,柳问泽自是满意的不行,寻了个位子在容宜身旁坐下,二人并肩坐在一处。
“容宜,你今日是不是在幻境中遇到了什么?”柳问泽忽然扭头盯着容宜。
对于柳问泽问的话,容夜是有几分惊讶,便是容潋都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却不想被柳问泽发现了。
看穿了容宜眼底的震惊,柳问泽忽而笑了几声,“自你出来的那一瞬,我就发现了。”
容宜闻声,有些无可奈何得看向柳问泽,然后就看到他脸上写满了快夸我三个字。
“确实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容宜到这里顿了顿,下意识看向倚着枯木,闭目和衣而卧的容潋,眼底闪过思虑,“屠魔令现在在我生魂郑”
“生魂?”听到这里,柳问泽猝然收起面上的嬉笑,正襟危坐。
也难怪容宜在今日白不肯。
生魂是魔族的生命所系,一旦生魂破裂,那怕是灵界的灵池都无能为力。
容宜看了柳问泽一眼,压低了声道:“屠魔令是千年前的物件,不仅是我,便是兄长也了解不多,我怕他知晓了要担心。”
然后想尽办法把那东西取出来。
容潋近日对她的心翼翼和珍视,容宜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郑
容潋错过了她七百年,心中更是对此愧疚不已,容宜不想再让他因为此事在自己心上再添一笔。
柳问泽抿着唇没有话。
这件事情不单单是容潋知道了哟啊着急上火,就是他也难以安宁。
他活了六千年,关于屠魔令的传闻或多或少也听过。
数千年前神君就是看上了此物这才寻着借口来魔界争夺,而魔界那任魔君宁可身死也不愿意交出此物。
柳问泽不知道它具体有何用,只知道它现在紧紧地依附在容夷生魂上,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准什么时候会爆炸。
而他……
柳问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眼底划过几分无力。
而他现在却连容潋都不如。
柳问泽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莫名涌上无力福
柳烨大半夜正为那一叠高耸的公事烦心的时候,忽然看到柳问泽临走前留下的那块传音宝石忽地泛起点点光亮。
柳烨揉了揉眉心,下意识地伸手接通。
柳问泽的声音伴着呼啸的风声传入柳烨耳郑
“你明日去一趟神界妖族居所,我要你将我留在那里的东西取来。”
柳问泽的话四平八稳,没有半点平仄起伏,却莫名地让柳烨心惊。
“尊上……您要不要再好好想想,或者去询问一下容宜姑娘?”
传音宝石那赌柳问泽闻声止住了声音,掀了掀眼皮子,“我的事情,何必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