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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皇后并没有待太久,至于西国皇上寝殿这边,她也不认为这重重包围之下还能出什么乱子。
等她离开之后,闻泽才出现。
他拳头攥紧,看着刚才师皇后离开的方向,等着。
柳言心被带进来之后,就看见闻泽在龙床边坐着。
他一向挺直的背此时微微挽着,显得很是无助。
“阿泽。”柳言心轻轻都叫了一声,闻泽抬头看向她。
“心儿。”他似乎拼命地要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让她不用太担心,然而此时他扯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柳言心上前抱了抱他,“我先给他看看情况,若是我不行,还有那药王谷少主,还有我们暖儿的,别担心。”
“嗯。”闻泽应了一声,但神色并没有明亮多少。
柳言心拍了拍他的背,开始给西国皇上诊治,正如他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西国皇上的情况很不好,如今完全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只是这最后一口气怕是也撑不了几。
“阿泽。”柳言心担心地看向闻泽。
“你尽管,我看他的第一眼便做好准备了。”闻泽道。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再加上我出手,不出意外的话至多也就只能撑上五日。”
五日,根本做不了什么——不管是传消息去寻找药王谷少主,还是传消息给他们暖儿,消息或许还不到他们手上,龙床上的人就会咽气。
“辛苦心儿了。”沉默了一会,闻泽道。
柳言心点零头,握了握他的手,才开始诊治。
她也跟着闻冬暖学习了一段时日的针灸之术,虽然不如闻冬暖那样精通,但她赋摆在那里,这会已经可以用来救人了。
针灸之后,柳言心道:“若是可以,应该辅佐药浴的,只是……”
只是他们无法将西国皇上带出皇宫,否则一切乱了套,到时候全程搜捕,别能救西国皇上了,打草惊蛇之后他们怕是要将自己搭进去了。
“我再想想办法,他现在是不是要喝药?”闻泽道。
柳言心点头,“这是暖儿留给我的,先让他喝了。内服的其他药,我们回去煮好了再端进来给他喝。”
“好。”闻泽点头,又握紧柳言心的手。
只是还不待他什么,柳言心先行道:“你在这里守着,药的事情我来就好。你只要记住无论如何,我们夫妻一体,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的,还有暖儿、晨晨和晴晴他们,也都在。”
闻泽点头,“我知道。”
柳言心离开,闻泽继续守着。
“老头,你若硬气点便撑了撑,好好看一看那些害你之饶下场。”沉默了一会,他道。
床榻上之后依旧没有回应,闻泽也不期待他的回应,只要他这口气还在就好。
后面接连三四日,闻泽每日都守着,也每日都看到那位师皇后出入,虽然呆的时间不长,但总会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闻泽将听到的话综合了,大体也猜出来一些东西——比如先皇后之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