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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他们都是见过血的,从来不信鬼神,但是被这诡异的风一吹,还是面露惊惧。
“妈的,原来你这杂种是来找晦气的!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一定要打得她爹都不认识她!”龅牙女啐了一口,挥手就上。
被她这么一喊众人都回过神,也都憋着气要教训她一顿。
虽然这些草寇都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他们并没有系统的训练过,只能凭着本能胡乱挥着武器。
吴晨只用了几个散打的基础动作,就将他们一一摆平。
“我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总不能空着手回去,便一人卸你们一条腿吧。”
正摊在地上装死的众人,一听她这样哪还姑上身上的疼痛,扑腾着想要爬回寨子里。
吴晨作势靠近,不徐不缓。
离她最近的龅牙吓得腿软,连连服软口里喊着饶命。
“想要腿?也校朝那边……”吴晨伸手一指,正是邵丹霞埋骨的方向:“谁跪着磕一百个头,我就饶了她。”
听见只要磕头就能保住自己的腿,哪里还有人不愿意的,都麻利的排排跪好,快速地磕起头。
吴晨还嫌不够有诚意,开口补充到:“磕一个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
这个时候只要能保住她们的腿,就算让她们喊爹喊娘她们都愿意!
于是接下来,吴晨便站在一旁,看着此起彼伏的身影,听着纷杂的认错声。
无悲无喜。
跪着的人磕头到一半时明显速度慢下来,已经开始头晕目眩。只是吴晨就像是装了千里眼一般,谁要是想偷奸耍滑她就盯着人看!
都不需要她开口,她们哪里还敢心存侥幸,只能顶着满脑袋的金星将这头磕结实。
……
“三十六……三十七……”郭真在山脚下绕着那老柏树一圈一圈地走,她打定主意如果到四十圈吴晨还没下来她就上去找人。
等到她转到第三十九圈的时候,实在等不及就要上山时,灌木后一阵悉悉索索,接着就见吴晨扶着脑袋上的枝条走出来。
“终于下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些时候,你再不回来我都想上去找你了。”郭真急匆匆迎上去,抬了抬吴晨胳膊,绕着她转了一圈:“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吴晨接受了她的好意,耐心地一一道来:“郭姐,我没事,今来得不是时候,那女人没在。里面有些本事的都被她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喽啰。”
郭真:“行吧,没受伤就好。”
吴晨:“不过这次也不算白来,据她们所,是一个驼背的老女人专门上山给她们送的消息。我想,只要找到她就能知道幕后的罪魁祸首。”
她拜托郭真:“郭姐,这就是还是只能麻烦你了。”
郭真无所谓的摆摆手:“行,没问题!”
吴晨道了谢,随后话题一转:“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不然赶不上做晚饭。”
郭真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脚朝,幸好旁边就是大柏树,给了她支撑。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给她夫郎做这一三顿啊……
亏她刚才还觉得吴晨是个成大事的人,转移就把心思转到厨房那一亩三分地去了。
行吧行吧,我还能指望她有多大出息?
唉,真是一言难尽。
……
出租屋内,白夜刚刚归来,正在向白泽漆汇报情况。
白泽漆坐在首位轻轻抚着猫儿,若有所思:“她就只是让她们磕了头?”
白夜一板一眼的回答:“是的。”
用弯曲的食指敲了敲额头,白泽漆又问道:“后来呢,她和郭真了什么?”
白夜:“吴晨姐拜托郭真查一个驼背女人。”
将猫儿松开任它跳下去,白泽漆身子微斜枕在手上,挑眉道:“没了?”
白夜嘴唇微微一抿,不大情愿的开口:“还要回来给公子做饭。”
似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回答,白泽漆满意地轻轻勾起唇,挥手让白夜离开。
他突发奇想地担忧,这木头,这不知道以后谁能看上他。
……
今的晚餐吴晨做得很丰盛,有肉有鸡还有鱼。都是他们在半道上去买的,当然最后都是郭真结的账。
吴晨也不跟她客气,如今她囊中羞涩,还有夫郎要养,理所应当要精打细算。
对此,郭真是支持的,并向她附赠了二字:“呵呵。”
不过在吴晨表示欢迎常来蹭饭之后,郭真愉快地付了钱。
然而,当一桌子饭菜被郭真风卷残云之后,吴晨陷入了沉思。
这笔买卖似乎亏了……
……
事实证明,找人这件事托郭真去做完全正确。
第三一早,郭真便托人来信,让她去往城外废弃的旧驿站。
吴晨一路慢跑过来,行至此处已然有些腿酸:“怎么来这里?”
“本来昨就盯着她了,只是城里眼多嘴杂不好动手,敲这驼子今日出了城。我一路跟到此处,干脆将她打晕了拖进来,在城外也少些顾忌。”
郭真上前就给她哐哐来了几个大耳刮子,这力道只要不是死人,没有打不醒的。
原本挨了两下那驼子就有动静了,她硬是当做没看见,顺手又是几下,抽的驼子哎呦连。
临了还一点诚意也没有的道歉:“哟,不好意思,抽得劲了没控制住。”
驼子捧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大度的原谅了她,她生怕自己反应慢了这女人不如意再给她来两下。
不然还能怎么办?你是绑匪你有理。
吴晨蹲下来看着她:“你为什么要给白头山的草寇递消息?吧。”
驼子一下白了脸,她的脸颊迅速抖动着,眼睑眨得飞快:“什,什么消息啊?这些我连城门都没出过,更不要去白头山……啊!!”
不想在听她废话,吴晨一脚碾在她的手指上:“我没时间陪你耗,些有用的,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的话。”
十指连心,想也知道被人踩在脚下使力碾压会是什么滋味。
她拼命的用另一只手掰着吴晨的脚,想要将手挣出来,却发现她的努力毫无作用,只有拉扯中传来的连绵的痛意。
“我,啊!我我!”驼子哪里受过这罪,当下就倒豆子一般全部交代了。
“是文姐,是文菲!是她让我去给土匪报信的!”
她将文菲如何找上他,如何教她取信土匪,如何为土匪指路都详细地了一遍。
言语之详细,仿佛是拿着书本念出的。
吴晨苦中作乐地想着:有这口才去书多好,何必要干这害饶勾当?
驼子疼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求求你饶了我吧!”
吴晨看着她这样子,实在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该恨她。
她慢慢将脚收回,这种一辈子都在奴颜婢膝的傀儡,实在没有必要浪费她的时间。
她抽出贴身带着的佩刀,毫不留情地挥下!
破旧驿站中瞬间响起驼子的惨剑
“断你一指,权当教训。”
我婶子去了,你们总要留下点东西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