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墨瑾笑笑:“当然记得,我们是在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你劝我上学,之后我就报考了表演系。”
少女眼里又有了希望,“那你是因为她才自杀的吗?”
面前的男子沉默不语。
“你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好起来,你如愿变成了一个男人,有了稳定的工作,我听老师你的病情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墨瑾苦笑了一声:“发生过的事情都无法改变,控制的很好不代表它不会复发,况且我做决定的时候,大脑很清醒。”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因为她吗?”
男子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不能没有她的原因,但主要的是,那个世界......”
“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陈之宁接道。
“虽然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但是你还是这么了解我啊。”
“是啊,我每想着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还钱,二是如何去见你,后来就变成了,一是还钱,二是如何阻止自己去见你。”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的喜欢。”
陈之宁抬头望向空,深呼吸了一口气。
“若是之前,我肯定愿意跟你的幻想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现在肩上的担子很重,不能陪着一个影子过一生,而且如果墨瑾愿意跟我度过一生,那他就不是墨瑾了。”
对面的男子变换了模样,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而是变成了她看不透的模糊轮廓。
“丫头,本上神自认幻象无懈可击,我还看到了你内心最深刻的记忆,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墨瑾的呢?”
他叫了尊下的名字,希望尊下不会介意。
不过他十分好奇,为什么墨瑾尊下会是玄女尊的恐惧。
“确实很像。”陈之宁面无表情,“但是你忽略了一点,你变幻的墨瑾知道一切我知道的东西,我知道我以前喜欢他,我知道他没写遗书,我喜欢他穿白衬衫,我喜欢他揉我的头发,你变幻的墨瑾是我喜欢的模样,但却不是他本来的模样。”
“哈哈哈哈...”自称上神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若是常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定是开心的连大脑都不会思考了,哪里像你还能思考这么多。”
“不是能思考,而是这人会怎么样已经刻在我的脑海里了,有一点儿不对我的内心都会产生巨大的怀疑,我喜欢的他,与真实的他相差太大了,我喜欢他穿白衬衫,但是他却喜欢穿黑色短袖,我喜欢他摸我的头发,但是他很注意自己的行为,甚至在他还是女生的时候肢体接触都很少,但是我也喜欢他的不同,他的一切我都理解,也都懂。”
那轮廓问道:“那你的‘她’呢?”
陈之宁:“那是他妹妹,之前与朋友一起被埋在废墟里了。”
“怪不得你会发现,你用语言引诱我上钩,让我认为‘她’是墨瑾的什么人,所以你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人都死了,再有才华的人除了作品也不会有什么留在世上了。”陈之宁将灵气凝聚双手,“请问这位上神,我该怎么样才能出去呢?杀了你吗?”
那轮廓耸耸肩,身上的青烟冒了起来,陈之宁一咬牙,冲上去给了他一拳!
“宁宁!”
陈之书拼命的跑,但还是追不上前面那顶红色的花轿。
那轿子比平常人家的多了,但是装一个九岁的姑娘还是绰绰有余,更何况这姑娘还十分瘦弱。
“哥!哥!”那的人发出的声音淹没在周围的唢呐声里,让他怎么也追不上。
少年一脸坚毅,他一定要追上这顶轿子,仿佛只要抓住上面的红穗子,就能拯救自己的妹妹。
“之书,之书别追了,宁宁是去享福去了。”一脸病象的李敏灵拉住自己的儿子,陈之书站定,看着不停咳嗽的母亲,又看着眼里都是泪水的弟弟。
“娘,让我去送亲吧。”少年咬咬牙,追上了红轿子。
他飞奔了上去,掀起窗帘:“宁宁!”
“哥,我有点点害怕。”里面的姑娘穿着红色的嫁衣,但那一层又一层的巨大红布,罩不住幼的身体,毫无美感可言。
“不怕不怕,有哥在呢。”陈之书抓住了妹妹的手,跟着轿子平行的走,窗子比他高了很多,少年有些营养不良,踮着脚尖才能勉强跟上两个轿夫的脚步。
“哎哎哎。”张员外家的管家拦住了他,“你一个屁孩跟上来干什么?”
陈之书冷冷的盯着他,硬声道:“新娘是我的妹妹,那我就是你家老爷的大舅子,我给自己的亲妹妹送亲,你一个下人管得了吗?”
管家被少年的眼神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一个十一岁的少年为什么会有那样冰冷的眼神,仿佛被他看上一眼全身的血液就会被冻僵。
管家不再管陈之书,而他也陪着妹妹一楼走到了张府。
他看着巨大的府邸,里面都是红色的灯笼和布条,大厅里还放着许多糕点美食。
他看向设宴的那边,每张八仙桌上都有鸡鸭鱼肉,是他这辈子都没吃到过的美食。
少年看着此生没有机会吃上一次的宴会,心里只是想着,如果妹妹真的嫁进来,是不是每都可以吃上肉了?
他愣愣的盯着一个烤鸭看了半晌,以前他和妹妹一起去镇上的时候,他看到妹妹对着烤鸭流口水,但是却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明明没有吃过,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此刻周围没有了人,仿佛只剩下他和这只烤鸭还有内心对妹妹的爱护。
许久,他叹了口气,或许妹妹在这里才是对的吧。
少年转身飞快的跑开,仿佛只要跑的够快,离别的悲伤就追不上他。
他知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一下子就到了两年之后。
“娘,”陈之书长高了不少,只是那份瘦弱以及停留在脸上,他在镇上帮工,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你最近去宁宁哪儿看过吗?”
李敏灵病的更严重了,现在只要一句话都要咳上两声。
“阿砚,拿水来。”陈之书对屋里的弟弟吩咐道。
“我去张府的时候被赶出来了,是不认我这个丈母娘了,你,宁宁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