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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哥儿的哭声终于引来了镇子上的人,不多时,镇子里的男女老少大都提着灯笼赶来了。
众多的灯笼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她看到老爹的脖颈上有一道细细的伤口,那伤口很深,应该是一刀致命,而且是很避快的刀,估计是直接切开了他的喉管儿,老爹浑身都是血,但是血都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显然早已经凝固了。
最后一个见到老爹的是一个八岁的放羊娃,他说他赶着羊往回走的时候,老爹还在母羊接生,他当时肚子已经很饿了,看看太阳也已经偏西,便赶着羊回家去了。
福哥儿这才看到不远处自家的母羊,身边果然站着两只缩成一团儿的小羊羔。忽然到来的人们,吓得母羊和小羊羔都无所适从,只能哀哀期期地叫着。
福哥儿尽管方寸大乱,但是她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继续放声大哭。
“镇长,这几天镇上有没有陌生人来过?”福哥儿哑着嗓子问。他们在木依镇已经住了十几年,这里的人就算是有点小小不愉快,但也绝对不会弄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更何况那种伤口,一看就是高手所为,不可能是普通的牧羊人能做到的。
“前天来了个贩毛皮的贩子,他带着一个酗计,说是要收购羊皮,不过他们转了两天,今天傍晚的时候离开了,说是要到流沙镇再看看,我侄儿还跟他们打了招呼,我侄儿说他们走的时候好像什么也没带,骆驼背上空空的,他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特意跟我说了一下。”镇长说。
“麻烦您让见过他们的人细细描述一下他们的特征,然后让肉孜老爹帮忙画出他们的画像好么?”福哥儿说。
“你放心,我明天会把画像交到你手里的。”镇长摸了摸福哥儿的头说。
大家帮忙将满大叔的尸体搬回去,然后又帮着福哥儿在她家门前搭好了灵棚,一些青年人自发自觉地留下来帮她守灵。
福哥儿只觉得头脑发麻,心痛的木木的。她一直抱着老爹的身子不肯撒手,这个跟她相依为命十几年的人,是她生命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虽然他很穷,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他一直很疼爱她,从来都舍不得打她骂她让她受委屈,有了好吃的,总是先让她吃个够。现在他忽然要从她生命中消失了,福哥儿觉得心里空得像一口枯井,人生变得茫然而毫无意义,她甚至有种不如跟着老爹一起去的念头。
镇子里的女人们轮番来劝她,在天快要亮的时候,福哥儿终于撒手了,放开了老爹的身体,让他们帮着去给老爹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
福哥儿拿出所有的赏银,全部交给镇长,让他务必要给老爹买最好的棺材,修最好的墓地。
老爹死了,她也就没有必要留着银子招上门女婿了,那原本是她老爹多年来的心愿,现在都变得毫无意义了。